第两百一十九章 抗辩
水柔仪恨道:“你------你干吗在朝堂上喝------鹿血?”
南宫皓月“噗嗤”一声笑了:“原来你是为这个生气。”
水柔仪恼怒地踹了南宫皓月一脚:“明明是你死皮白赖地缠着我,现在人人只当是我魅惑你!”
南宫皓月用手拄着脑袋,笑眯眯地道:“自然是你魅惑的朕,否则朕的铁骑早已踏遍了整个兴国。”
水柔仪白了南宫皓月一眼:“好好地,你干吗非要寻兴国的不是?”
南宫皓月笑道:“谁让你躲在兴国不露面的?此次出使我大昌的幸而是你,否则,朕必要将兴国掀个底朝!”
水柔仪哭丧着脸:“南宫皓月,你是一国之君,不是孩童了,别动不动要打要杀的。回头,再累的我被世人谩骂。”
南宫皓月“噗嗤”一声笑了:“骂你是红颜祸水?你可不就是红颜祸水嘛!你若非藏身在兴国,朕哪里用得着大动干戈?”
水柔仪翻身压在南宫皓月的身上,腮帮恨恨咬动:“南宫皓月,你竟然我是红颜祸水?你敢不是因为存了独霸下的野心才频频挑衅兴国?”
南宫皓月吻了吻水柔仪的额头,轻笑道:“这些都是男人之间的事,不与你们女人相干。你且好生做朕的皇后便是。”
水柔仪怒道:“怎么不与我们女人相干?你们男人打仗,哪一次不是祸及我们女人?大家就不能和平共处?”
南宫皓月怔了怔,肃容道:“后宫不得干政!这些话以后莫要再了。”
水柔仪嘀咕道:“我又不是你后宫里的女子,你管得着吗?
再者,凭什么女子就不能同男子一样掌管下大事?
你瞧,我如今不也凭着自己的本事当上兴国的太傅呢?”
南宫皓月寒着脸:“狗屁太傅!相夫教子才是你们女人家的本业,下大事何时轮得到你们插手?”
水柔仪翻身坐起:“你等着,有朝一日,我定要你见识见识我们女子的本事!”
南宫皓月坐起身,摇了摇水柔仪的脑袋:“出去了几个月,该不会是脑子进水呢?
你这些歪话都是从哪儿听来的?你趁早给朕打消这些念头!帝王之家最忌讳牝鸡司晨!”
水柔仪打掉了南宫皓月的手,嘟囔道:“昌国和盛国的男子素来都瞧我们女子,但兴国就不同!
在兴国,女子与男子无异,男子能做的事,女子亦能做,而且许多女子比男子还要骁勇!”
南宫皓月“噗嗤”一声笑了:“朕还当你要列举什么典故,原来是拿兴国事。兴国嘛,病夫之国,自然凸显的女子比男子彪悍许多。”
水柔仪不甘道:“那独孤圣女派呢?独孤圣女派的千面圣女是女子,而她门下的弟子也多半是女子,她们还不是令下男子闻之色变?往后,我若是能像千面圣女一般厉害就好咯!”
南宫皓月突然沉下脸喝道:“住口!你这辈子就好生呆在朕的身边,休要再这些混账话!”
水柔仪不敢再分辨,乖乖地躺在了床榻上,用被子捂住了脑袋。
南宫皓月一把掀开被子,命令道:“你记住,朕是你的夫君,是你的!
往后,事关朝政,你再敢多一个字,朕绝不饶你!
还有,朕不仅是你的夫君,还是这昌国的国君。
朕可以偶尔纵着你胡闹,但你要知道,你即便日后做了朕的皇后,依然是朕的臣子。
你务必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莫要坏了君臣之礼!”
水柔仪恼怒地坐起身:“我要是‘不’呢?”
南宫皓月扳着水柔仪的肩膀命令道:“你没有资格‘不’!”
水柔仪咬着下唇,赌气道:“总有一日,我会与你平起平坐。”
南宫皓月凝视着水柔仪的眼睛,抬起了她的下巴:“你竟想与朕平起平坐?呵呵,朕看你当真是发昏!”
水柔仪平视着南宫皓月,突然觉得一阵陌生。呆愣了半晌,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水柔仪心道:南宫皓月自始至终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昌国国君,而自己一直以来只是将他视作心悦之人,从未意识到彼茨身份悬殊。
此时,水柔仪忽然理解了高哲之前的一系列疯狂举动。
原来,南宫皓月和高哲无论多么心悦她,她在他们的眼中不过是一件珍宝罢了。
可是,这珍宝再怎么珍稀,也不过是一件物件。
他们想让她笑,她必须得笑,否则,他们便会大动肝火!
他们想和她孕育子嗣,她必须得温顺服从,否则,他们便会以为她的心中记挂着旁的男人!
他们从未想过要征求过她的意见,他们的话便是圣旨。
可笑的是,她一直以为自己与他们对等。
因此,他们但凡伤害了她的尊严,她便拼命反抗,直至把自己赡遍体鳞伤,他们因为怜惜才暂时妥协。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南宫皓月见水柔仪神色落寞,声音柔和了些许:“柔儿,你是朕这辈子唯一心悦之人,只要你乖乖地听话,朕和你必定会恩爱百年。”
水柔仪躺在床榻上,背对着南宫皓月。
南宫皓月低下头怒道:“好好地,你为何要这样?朕究竟哪里待你不好,你定要这样使性子?”
水柔仪敷衍道:“陛下待女甚好,女只是有些困了而已。”
南宫皓月蹦到榻下,气急败坏地穿上了衣裳。
水柔仪咬着下唇,死死含住眶中的眼泪。
南宫皓月站在地上等了片刻,见水柔仪仍是背对着自己,他赌气地道:“你不要以为朕当真是非你不可,朕的后宫有的是绝色佳人。”
水柔仪攥紧拳头,狠命地咬着嘴唇。
南宫皓月气的冷哼了一声,跳窗离开了。
水柔仪一夜未睡,睁着两眼熬到了明。
十日后,昌皇室举行了一年一度的中秋祭月盛会,举国欢腾。
按照惯例,盛会当日,昌国礼部会向各国使团奉上请柬,各国使团可持请柬入宫觐见。
盛会头几日,方松和安伯便张罗着觐见之事,又是裁剪新衣,又是筹备贺礼,忙的昏暗地。
谁知,到了盛会当日,盛国和四大世家的使团均收到了昌国礼部送来的请柬,唯独兴国使团未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