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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皇都

凤鸣山上,萧墨染找到了那个只剩下被烧焦的竹子的竹屋,萧墨染看着这凤鸣山的废墟良久,终是动了动。

伸出右手,掌心冲着空,他的掌心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将整座

凤鸣山都笼罩在其中,待光暗下来之后,凤鸣山一改刚才的颓势,是万物复生也不为过。

被烧毁的树林重新焕回了生机。

慢慢地,绿色覆盖了灰色。

萧墨染重建了面前的竹屋,一步一步慢慢走进竹屋,他坐在竹椅上将,在凤鸣山上设下结界。

这座山,在萧墨染的结界作用下与世隔绝。

沈颜宁已经缓和了过来,慢慢睁开眼睛,青尘坐在她的床头叹气,将她扶起来,拿了枕头垫在她的身后。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沈颜宁点点头。

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还可以,没有什么大问题,青尘的嘴就像上了发条一样。

“你你,怎么就这么倔,你跟我服个软我不就收手了吗,非得跟我对着干,完了还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整得像我们魔界苛待你了一样,扪心自问,我对你怎么样。”

沈颜宁慢慢滑到床上,身后的枕头将脑袋堵上,转到床里面,不听他的唠叨,看到她这样青尘都要让她给气笑了。

“好,好,你爱咋地就咋地,就是你这条命,你自己保住了。”

青尘起身,指着床上缩成一团的沈颜宁:“你看住她了,下回再来这么一悠,她不定就走我前边了,白比我几万岁了。”

青尘将门踹开,走了出去,真是欠她的,打,打不得,骂,骂不得。

换了别人早就在他手底下死个千八百回了听着这屋子中没了动静沈颜宁堵着自己脑袋的枕头扔了出去,从被里面钻出来,站到床前整理了一下衣服。

迈开步子就往外走。

火凤上前拦住她,“祖宗啊,你还要去哪啊,你这才刚好,能不能老实一会啊。”

沈颜宁推开他挡着自己的手,“我要去人间。”

“你去那干嘛。”

“我要去人间。”

火凤将手收回来,“好好好,去去去!你去哪就去哪,你爱去哪就去哪。”

沈颜宁一直不放心的就是下落不明的萧墨染,她想去找师兄。

火凤自然也是知道她的心思,这个死丫头,除了他的师兄以外,也没见过她对谁这么上心。

这人间这么大,要找一个想要隐藏自己的人,简直比登还难,他还不像沈颜宁,他好歹能用血咒联系一下。

这茫茫人海的。

在空中飞行,浑身都闪着金光的凤凰微微抬头,问着沈颜宁:“往那边走。”

沈颜宁往云层下边看了看,“去凤鸣山。”

火凤加快了速度往凤鸣山那边飞。

到了凤鸣山,火凤的下巴都要惊掉了,这里什么时候恢复原样子了,被毁也没有多长时间,恢复得那么快吗。

沈颜宁却微微低下了头,看向地面上一道不怎么明显的结界的痕迹。

师兄果然在这里。

火凤刚要踏进去却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挡着,这抬起的脚怎么都落不下去。

回头一看沈颜宁已经走出去多老远了。

火凤连忙追上她,“怎么走了,不进去了?我看你师兄八成就在这凤鸣山,除了他以外谁还能把结界设得那么变态,我都没看出来。”

火凤这一顿,沈颜宁停丢没停,火凤跟在她的身后,烦躁地挠了挠脑袋,女人心海底针,他白活几十万年,永远都整不明白。

随她吧,她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找到了,又不想见了,真任性。

火凤绕到她面前,“你要去哪,我们飞过去,你不会想自己走过去吧。”

“去哪,去哪,去哪。”

火凤问了很多遍才把她的嘴给撬开。

“建安。”

火凤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关于建安的事情,发现没有,“建安是哪?”

“皇都。”

“你去那干什么啊。”

“你管我呢。”

火凤吃瘪,乖乖地背着沈颜宁去了皇都。

打踏进建安城门的一刹那,火凤就知道了这丫头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了。

这里是真好啊,繁华至极,醉生梦死的好去处啊。

都来这了,还能有什么烦恼啊,这景色,美得很。

沈颜宁沿着主街,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房,用得银子的从魔界顺的,反正青尘这种俗世金银多得是,他活那么长时间攒了许多,她用着正好顺手。

收拾好屋子,沈颜宁就拽了火凤上街溜达。

火凤自然是很愿意,这里可是处处好风光,火凤坐在花船上,用手轻轻碰了碰船架子上绑着的花,揪下来两片花瓣。

极力地控制着自己想要跳下去游两圈的欲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回过头,心翼翼地趴在沈颜宁肩头问:“你,这皇城建成了这样,是不是要亡国啊。”

沈颜宁推开他的脑袋,“不知道。”

她只是想找一个地方,来平静一下自己的内心。

听着这咿咿呀呀的唱词,沈颜宁端起了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好酒,就是劲不怎么大。

沈颜宁又要了一壶,一位穿着美丽的姑娘来为他们送救,差点将火凤的眼珠子都给看直了。

直到那姑娘都走远了,火凤还没回过神来,沈颜宁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回神了。”

“你,你们人间的姑娘,都这么好看吗?”

“你整看着我,难道你没感觉出来吗?”

“你可离我远点吧。”

沈颜宁将面前的两个酒杯倒满,一杯递给火凤,另一杯自己拿着,她趴在船沿上,将一杯倒在湖里,回头要火凤递给她另一杯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差点就进来他的肚子了。

沈颜宁夺过酒杯,“坐骑不能喝酒。”

“咋,你今晚上还打算上哪啊,我怎么就不能喝酒了。”

沈颜宁没理他,将这杯酒灌进嘴里。

火凤这才合计过味来,“不是,你谁是坐骑呢!”

沈颜宁这一杯下肚,眼前的一切就都模糊了起来,看什么都像隔着一层纱一样。

这船还摇椅晃,她没捏住,这杯子就扑通一声,掉进了湖水里,也不知道这湖中有多少醉鬼的酒杯。

沈颜宁扒着船沿,手已经碰到了湖面,眼看着就要去捞这掉进水里的被子。

却恍恍惚惚地听见了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在跟她搭话。

抬头一看,这个身影也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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