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忤逆不孝的儿子

南素月肩上的南灼华突然抬头拦下了两人,“父君不必如此。”

来宫这么些时日,他自然知道受下四十九道雷后被罚去凌狱是何种生不如死的痛楚。

凌狱是神界最可怕的地方之一。

夜星罗蹙着浓眉,“球球?”

南灼华低低的叹了口气,“叫我灼华。”

他儿子向来有自己的主意,夜星罗目光深邃的望着他:“灼华,你想如何?”

从南素月身上跳下来,的南灼华对还磕在地上的两人道:“起来,将今日之事种种经过写下来签手纹,交于父君过印,明日上呈君陛下。”

虽然他身上灵力不可动用,但那与生俱来的凌冽气势却是跟他们君上如出一辙。

两人趴在地上没敢话,夜星罗挥袖将他们的下颚凭空捏起,“太孙殿下的话可听到了?”

“是!谨遵太孙殿下口谕!”

南灼华平静的脸一皱,“起来,我不喜欢第二遍。”

两人在南灼华沉着的目光中起身,看了眼他们面色沉肃的君上,正准备告退,南素月的长青剑从腰间飞出,挡住了无忧和火鹤的后提。

无忧瞥了眼不远处一脸冷然的绝美女子,和殿下相似的眉眼,知道她就是太孙殿下的生母,微躬着身子一拜,“上神有礼。”

火鹤眉宇轻锁,这位上神似乎并无在神界见过,如此长相如此修为应该是四海八荒都少见……怎么......

君上的事连君都不敢多问,他们自然也不会太过好奇,只是沉默的瞟了眼君上越来越缓和的神色。

南素月走过去抱上自家软软糯糯的儿子,掂拎分量,好几日不见,儿子似乎长得慢零?

“谢蕴是谁叫她来见我。”

这位上神的意思是要找雷神的侄女,白帝之女算账?

无忧猛的抬起头看了看她,又看向自家面色柔和斯条慢理给殿下擦泪痕的君上,“是,上神。”

南素月抱着儿子转向一头爆炸红发的火鹤,“你去请雷神。”

夜星罗收了手帕在她脸上看了一眼,他家炸毛生气的女人怎么还是这么好看呢?!

看着南素月放在冷意的美眸,夜星罗心尖上蹿起一股酥酥麻麻波澜。

感受到夜星罗奇奇怪怪的目光,南素月没好气地翻白眼,“你还好意思看我!”

夜星罗撇着还待在原地的火鹤,“还不快去。”

火鹤身子一歪顿应声离去,出了揽月宫走了几步,又扒在墙角看了几眼,被指着鼻子骂的君上。

乐的拍了一巴掌大腿,没想到他们家不怕地不怕的君上,还有比如低声下气的样!

路过的仙娥们不知道这位大人在做什么,以为他突发不适,一溜烟地围了过去,“火鹤神使,你怎么了?”

夜星罗的眼神直直射过来......

火鹤:“......”

火鹤回眼就是一大帮千态万状的仙娥,他白眼朝,趁着君上还没注意赶紧跑了。

留下一地的仙娥们大眼瞪眼,火鹤神使这是怎么了?!

揽月宫的宫门关的严实,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何事,只见白帝一脸懵逼的进去后,雷神也匆匆而来,擦着脑门上的汗,在宫门口踌躇不决后,重重捋下一把胡子进去了。

学府的事原本已经雷神府的人被压下了,此时又不知道哪个嘴碎的揭了出来,此时三十三宫内议论纷纷,热闹非凡。

白帝和雷神进去不过一刻就抹着眼睛出来了,从揽月宫门口没走两步,又被老君派来的人带到了玄真境,弥罗宫。

老君一身浩然之气端坐在殿门口的台阶上,揉了一把眉心看着两人,“雷神的位子不好做还是你白帝做的太清闲了?”

雷神颤颤巍巍的跪下,“君恕罪!是我们没有管束好谢蕴,我和白帝自当对她严加管教!”

白帝沉静着眸子一拜,“望君看在臣下苦心孤诣辅佐的份上,绕女一命!”

老君拔霖上的一根草别在耳后,“那子怎么?”

白帝道:“殿下罚下女凡间历劫八百年!”

雷神道:“罚谢蕴在凡间不得动用法力,且要从诛仙台罚去人界……”

“从诛仙台而下褪去仙骨,归来时便不得位列仙班。”

老君又拔了一根野草别在右耳后,拿出镜子一瞅才缓缓道:“的确是重了些。”

雷神一喜,“那君的意思是?”

老君瞟了他,偏了偏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笑,“随他吧随他吧,反正如今是他了算。”

“君!”

老君移了移水镜看着他,“怎么,你这把老骨头也想下去陪你侄女?”

雷神:“……”

白帝看着吊儿郎当的君叹了口气,“臣下领旨。”

两人走后,老君才收了镜子,看了眼揽月宫的方向,拍拍尘土进殿。

“夫人,那子什么意思?”

塌上一人看着他道,“让你去看看你不去,非要把人叫来问一问,简直多此一举。”

“该历劫历劫,该做畜生便畜生,你能管得着?”

老君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位华服女子,大大咧咧往他身边一趟,狰狞着眼睛看他,“你这个死老头,自己孙子被人收拾了你不管,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9敢瞒着我,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她云抚当初怎么就嫁了个如此不靠谱的夫君,真真是气死了她了。

儿子好不容易铁树开花,生了个宝贝孙子,她每去看上一眼都要被他唠唠叨叨半日,去看孙子怎么能不带礼物?不就是每次去给他带了几件法器,至于么?

老君慢悠悠的嘬了口酒,看着自家明明三十万岁还跟个黄毛丫头似的后,老眸一阖,“你瞪我也无用,是那子不让你每次都带着法器去和孙子玩,你如今年纪这般大了,保养身子才是正理。你平常玩法器就得了,玩人孙子作甚?他父君没将你打出揽月宫就是很客气了。”

后白嫩的手拍了一把桌子,将老君的一壶青叶酒震落在地,还不解气的爬上他的身体,在他下颚拔了一撮胡须。

“哼哼,这就是你忤逆不孝的儿子!当初将他孤零零的扔在神山几百年,出来就六亲不认了,养成如今这个铁性子!不知道哪家姑娘被他祸害了,儿子都生出来了还不娶亲!你快快交代到底是谁!我好赶紧提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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