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集体换新装
“嘿嘿，张老大，惟姐。这就是了。”
南岭兵械坊总厂，刘小添推出十柄漆黑的重刀。
“别的不说，我们这就算之前一度濒临倒闭。铸军刀的水准依然是能够拿出手的。”刘小添得意洋洋地说：“南岭刀，即使放在武者兵器当中，应该也有二到三品的水准。当然当然，军刀不能与注入天地灵气的武者兵器相比。”
“张老大，你觉得，我这死党，弄出来的还行不？你是觉得不行吗。”
贾墨惟认真地看着沉思中的张韬凡，问道。
她总感觉张韬凡似乎不太满意。
“很好啊。”
张韬凡回过神神，拍了拍锐利的刀锋：“单纯就制作工艺来说，你的兵械坊不应该输给林家的。”
“大家都知道我做的好。可问题是，他们挖我的工人，让我的产量大幅度的下降。”刘小添拍了拍自己的胖肚子，无奈地说：“做的再好也罢，你的产量太低。他们就会换人了。”
“你的意思是，林家单纯地通过欺瞒来取代你？”
“是啊。哎呦，张老大，我可真担心，等你们走了。他们的人又回来，你要知道，我可是没什么办法对付他们的。”
刘小添担忧地说。
贾墨惟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会的。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张韬凡笑了笑，肯定无比：“从今以后，温玉泰会把你奉为座上宾。”
“为，为什么啊？他以前不欺负我就不错了，还把我奉为座上宾？”
“刘厂主，我问你，温玉泰害怕林家，没错吧？”
张韬凡注视着刘小添。
刘小添猛地点了点头。
“那有什么，能让林家害怕的呢？”
“能让林家害怕……”刘小添若有所思。
倒是贾墨惟先反应了过来：“你说的是，七大世家之首的，萧家！？”
“没错。刘厂主，在温玉泰的心里，你已经和萧氏捆绑在了一起；从今往后，你要脚踏实地的经营南岭兵械坊，没有人敢再动你一丝一毫。”张韬凡笑眯眯地说。
“我还要一副软甲，不过分吧。”
“不过分，那肯定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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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五千两银子。
十五张银票。
十柄出色的南岭刀和一套软甲装在一个大包里。
两匹老马后跟着两匹新换的骏马。
张韬凡和贾墨惟一前一后地离开陌州城，微笑着朝远处疯狂摆手告别的刘小添颔首致意。
“张老大，你为什么愿意为了刘大胖，做这么多？我看你在岭州时，还要谨慎一些。”贾墨惟忍不住问，低了低头：“你放心，我当然不会自恋到你是为了我。”
“当然不是。”
“……那你是为了什么？”
“南岭兵械坊，因为有一个人告诉我，要和另外一个人竞争。麾下还要有良将猛卒，兵械坊很重要。”
张韬凡轻声说。
“什么跟什么嘛……算了，我才懒得思考这思考那的。烦人。你下次把我带去霆州，我保准给你赚大钱。”贾墨惟笑嘻嘻地说。
“你，我懒得跟你说这些。不过，贾大小姐，你出身名门不假。到了霆州，地位会低于最初跟随我创建张氏联盟的人。知道不？”
张韬凡微露厉色。
“知道知道。毕竟，我是后来的嘛。”
贾墨惟乖巧地点了点头：“张老大，我以后可以负责南方的开拓。毕竟，幽州啊，青州和阳州这些地方，你的人应该早就在办了。”
“我说，你就真的不打算回岭州了？”张韬凡皱眉问：“你回去求求情，也许会让你回去的。那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
“哼，别跟我提那个老古板。他多我一个女儿少我一个女儿，没分别；大不了，就再娶一个生一个呗。我对于他来说，就是个联姻工具而已。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爹在想什么，想把我嫁给那些士族，让他们能联合起来，重新夺回南方豪阀在朝堂上的地位。我呸，他在做梦呢。真当那七大武夫是吃干饭的，唉，其实太祖皇帝平定春秋乱世后，士族的地位就越来越低了。”
“联姻的工具……”
贾墨惟无意见的一句话，张韬凡的心有一种隐隐的刺痛感。
他回想起了顾依雪当初对他说的话。
“不能修炼武道，或者在武道上有极高天赋的女子；对于七大世家来说，只是一种联姻的工具而已。琬瑜缔造问天楼，才能与萧家相抗衡。但这种局面，不知还能维持多久。”
你既然已经撑了那么久，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撑下去。
鼎天客这个名字，只是第一步。
“嗯？”
贾墨惟看到张韬凡陷入了深思，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跟在他身后向蔡丁经营的小客栈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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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黄昏
蔡丁激动地看着张韬凡牵过来的两匹骏马：“这位，这位爷？这两匹马，当真送给我们夫妇了？”
“是。你们的用量应该会比较小，平日里爱惜点就是。”
“会的，会的。多谢，多谢。”
张韬凡微笑颔首，踏步进了屋子。
“阿猛，你们认为怎么样？”
“很好。确实比我们原先用的旧刀要好，足够锋利。”
苏猛惯用战戟，不过因为‘淬体’所炼宫境界高，蛮力大，习惯性地会在腰间悬挂一柄重刀。
其余兵卒也纷纷赞同点头。
“你们之前所用的刀，就给店家留下，虽然旧了点，也可以卖钱。所有人都带新刀上路。”张韬凡注视着他们说。
“是！”
所有人齐声应诺。
贾墨惟在一边的椅子上，不知道拿着本账本在算什么东西；张韬凡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楼，看到豫璎珞穿戴好了书童的装束，坐在床边逗通灵虎玩耍。淡淡地笑了笑，把软甲放到了她面前。
“这！？”
豫璎珞没有擦尘土掩饰，白嫩的脸颊有些讶异。
“穿两层吧，以防暗箭。这一行，你的安全是第一位。”张韬凡认真地说。
“好，不过。这和你给他们的刀，是从一个地方带来的吗？”
豫璎珞摸了一下软甲的材质：“确实不错，不过比起我上京军械厂内制作的，要差一些。”
“……能给你穿，就不错了。”
“张韬凡。”豫璎珞忽的说。
“嗯？怎么了。”张韬凡看着她。
“也许，我之前许诺给你的，会很缥缈；我想，能现阶段给你一些建议。”
豫璎珞垂首，笑了笑：“也许此时此刻，我不知道是不是一定有用；但是我想至少能帮到你。你在霆州建立了一个能够帮你聚集资金的商户，这很好。任何世家豪阀起家都是依靠足够雄厚的金钱。但，光做到这一步，还远远不够。你要有一支听命于你的队伍。武者也好，普通兵卒也罢。其实像楼下的十个人，就很不错。当初我大梁建国，依靠的，就是手中所握雄师。还有一点，像大梁前几年……”
她回忆起了当时的乱象。
“有的藩王，不再愿意听命于我皇兄。当时我本以为会大乱，但皇兄以铁腕手段，收回诸藩王手中兵权。重新划分整编。仍愿意效忠的藩王拥有管理地方行政和财权，而不愿意的，都被血锋堂当场抹杀。要和我皇兄争，张韬凡，你还不够狠。”
豫璎珞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必须要够狠才可以赢他。”
“够狠？但我不会像你皇兄一样，滥杀无辜。”张韬凡神情同样凝重。
“对，这是你的优势。与我皇兄相较，你有太多太多的劣势。但这一点，或许就是你最大的优势，是萧琬瑜选择你的原因。如果执掌半壁江山，你会是仁君，而我皇兄会是暴君。”
豫璎珞点了点头道。
“有一些事，你恐怕难以想象。相较北楚皇朝坐拥广袤领土，各方相互制衡，勾心斗角的局面；大梁能够够做到上下高度统一的体系，所有不服从我皇兄的人，都会被当场抹杀。我皇兄只会听别人的建议，而不会听别人的指令。”
“所以……”
张韬凡笑了笑，他想起了顾依雪授课时，一本书上的内容。
“枭雄，与共主，不同。也许很多年以后，他会意识到，他赢了威名，输了天下。”
“是么？那就要看，我有没有能力，改变眼下的局面了。”
豫璎珞眸中透露出深思。
“行了，快换吧。换好了下来吃饭。”
张韬凡苦笑着拍了拍她柔软的肩膀。
“换，换……”豫璎珞无奈地点头，忽的望着张韬凡。
“你还立在这干吗？滚啊！”
“……这两个女人怎么越来越像了。”
张韬凡一时失态，颇为狼狈地从楼梯上走了下去。
“哼，这还差不多。动什么坏心思呢。”
豫璎珞解开衣衫，只穿着内衣，露出窈窕美好的身段，将张韬凡带来的漆黑软甲套在了身上，再重新披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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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州以南，南岭山脉
两座相连着，规模不大的阁子坐落在深埋深处。
外界即便知道，想要抵达它所在的位置，也很困难；因为，它位于南岭山脉一处山峰的峰顶。
已经熟悉道路的贾墨卿踏着步子走到剑阁门口，双膝跪地。
半个小时过去。
贾墨卿的神情没有一丝改变，而是一直认真地望着面前的剑阁。
和
上面那个已经陈旧，但难掩风骨的‘清源剑阁’牌匾。
晌久，一个不过八九岁的男童打开了门走出来。
以稚嫩的眼神望着他说。
“师兄，师尊已经明白你的来意。但师尊让我告诉你，你的心境还没有到可以修炼‘光辉’的程度。”
“那，怎么样，才能有足够的心境。”
贾墨卿抬头问。
“在那里，坚持一月。”
男童指了指，山旁湍急的瀑布。。
“好，我去。”
贾墨卿没有任何犹豫，脱掉了上半身的衣衫，向瀑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