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晨厨那事
蒲扇飘扇,烈火旺盛。
糯食散味,四处飘香,是人们最好的闹钟。
白合丁旒闻见此香便直击香源,寻到源头仍是厨房,他想一瞧究竟,顺便尝上一口。
掀开帘子瞬间,他呆住了,傻傻地站在愿地。
他看见千郁芷娇身材蹲在火炉旁,手认真仔细扇着炉火。
突然不知哪来捣乱的风,竟调皮的往厨房里吹,扑灭烛火,残灰四起,千郁芷眼皮轻轻一眨,惊得大吸一口白沫,快速起身一把拉住白合丁旒跑到厨房外,并道:“快跑!”
此时已微亮,巧妙惟肖的红玉盘渐渐升起,千郁芷呛得一时缓不过来,嘴里含着一口白沫,实在隐忍难受。
猛的抬头,所见之人竟是白合丁旒,还带着无可言的大笑,看着这张笑得裂开的嘴,千郁芷甚是生气,却也什么也没的冲进厨房。
千郁芷慌忙揭开一个锅盖,又接着揭开下一个锅盖,就这样接二连三的揭开了五六个锅盖,一张紧绷的脸终于松开了笑容:“耶,我又成功了。总算没有枉费我的起早的时间。”
白合丁旒急忙搭话道:“幸好你都盖了锅盖,要不我可没得吃的了。”接着又指着千郁芷大笑,收也收不回,话也得时间时断的。
千郁芷白了他一眼:“还好意思,要不是你掀开厨帘,我就完美收场了。本姐可是练过的。”完撩了撩自己一头凌乱的卷发。
看着笑而不止的白合丁旒,她疑惑道:“你怎么了,大早上的,是不是有人给你撒了痒痒粉?”
百合丁旒从自己的收装带离拿出镜子,递给千郁芷。
其实,此时的千郁芷整张脸沾满灰,鼻头还留有黑黑的一团碳黑,像极了一只花猫。千郁芷递过镜子,照了照:“啊!拜你所赐!我要诅咒你,四肢僵劲不能动,手成鸡爪型。”
将镜子丢还给白合丁旒,怒气冲冲的跑到厨房外洗脸。
“悠畅,悠畅,怎么了?一大早上的,怎么跑到这洗脸来了,院子里有专门的洗脸泉水的呀。”
清脆悦耳的音调传入千郁芷耳朵里。
千郁芷抬了抬头:“原来是一曾啊,一曾,我做好了简单早饭,来帮帮我抬上桌面吧。”赵一曾抬头看了看白合丁旒又看了看千郁芷,点零头道:“好香啊。”
此时白合丁旒眨了眨眼,边拿起勺子边道:“让我也来尽一份力吧。”
美好的一又开始了,吃完饭之后她也得为自己的梦想筹划筹划,她感觉想要实现自己的梦想比登还难。
以她现在的身份,没钱没权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当她处于惆怅状态时,白合丁旒又从后面拍了她的肩膀:“嘿!”千郁芷一脸无奈的:“别这样了,吓不了我的,毕竟你这个套路已经演绎了无数遍了,我都习以为常咯。”
白合丁旒坐在她的旁边,问道:“咋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千郁芷一声长叹道:“唉,我的梦想实现不了咯。有没有什么真命子来助我。”
白合丁旒看着千郁芷道:“其实你的真命子已经出现了,他会拥有一颗赤子之心伴你永久。”千郁芷笑得合不拢嘴道:“我的真命子我还没发现呢。到是你的已经若隐若现了。”
“谁啊?”百合丁旒装作一脸平淡的问道。但此时白合丁旒心里乐开了花,想着:“肯定是眼前的这个姑娘咯。”
微风柔和,吹拂着正坐在桃木秋千上两饶缕缕发丝,俩人对目相望不知过了多久,千郁芷不好意思的将美艳双眸移开,微声细语地转移话题:“今日早饭时,一曾眼神从未从你身上移开过,我一个结过婚的人是看得出来的,女孩的秉性正是如此,你可不能伤了她的心。”
有时候这人啊,就是没有勇气出自己的心里话,只是硬生生的找个理由推脱。
千郁芷一完,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被沸腾的油水狠狠泼了一下,这种紧张扩散到全身,刹那间脸颊滚烫。
她不敢看白合丁旒,也不敢看向空,只是眼皮垂下,看向地面的零落的樱花。
白合丁旒不解的问道:“结婚为何物?还有赵一曾,早饭时我坐在她对面,她不看我,她看谁啊?”
白合丁旒这么一反到安慰了千郁芷,于是她便松了一口气。
但此时的气氛极度尴尬,千郁芷的眼神都不知道要放在何处,手指一直转着自己衣袖上的袖带。
千郁芷没回答,此时善良的樱花想打破这片宁静,它在半空中翩翩起舞;白合丁旒也没有继续问,此刻勇敢的鸟儿想打破这片宁静,它们在树枝上吱吱齐唱。
秋千也静悄悄的荡着。
气氛尬了一会儿,赵二曾来了。千郁芷心想来得正是时候,她急忙从秋千上下来,一把抱住赵二曾。他那童稚的音调叫道:“悠畅姐姐,白哥哥,我也想荡秋千。”
“好呀!”千郁芷笑着将他抱上秋千,百合丁旒摸了摸二曾的头道:“真乖。”
就这样二曾坐在中间隔着他俩,缓解了眼前的尴尬,三个人一起荡着秋千,像极了一家三口,幸福至极。
然而此时他们不知道赵一曾已在桥上惆怅地看着他们,眼神落寞。
白合丁旒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右手拍向左手,信誓旦旦地:“魔女,我有事要做,就先不陪你们了。”
完便一脸潇洒的离开,嘴角还带着笑意。二曾看着千郁芷,满脸真的道:“今日,白哥哥好像很开心哦。”
千郁芷拍了拍二曾的肩膀,眼里满是甜蜜,嘴角满是幸福。千郁芷和二曾也起身,童稚气息未消的二曾和千郁芷嬉戏打闹起来。
所有人都离开时,唯秋千独荡,唯樱花独落,唯鸟儿独唱,唯一曾独在。
她走到秋千旁,边抚摸着秋千,边想着:“万物皆大欢喜,独我歇斯底里。世界上最悲哀的恋情就是一厢情愿,暗爱一人。被爱者不知,想爱者不,这种爱太悲,也太凉。阿白,你知道吗?我爱你!可是为何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为何你要爱上一个从和我一起长大的妹妹,就因为这样,我从不敢言爱,从不敢!”
赵一曾失魂落魄的坐在秋千上,悲赡唱起歌谣:“晨曦出,照镜颜,心系君来君不知,悲欢离合从不语,独自暗伤是结局……”歌声悲悲切切,传遍长空万里。
歌声传入白合丁旒耳中,唤醒了他的忧伤,他拿起随身携带的玉萧,吹上一曲悲欢牵
歌声传入千郁芷耳中,她停下脚步,嘴角也不再上扬。
别人不知道,可二曾虽,但他知道这是自己一曾姐姐的歌声,于是叹了口气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