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后面,停车场里灯光不亮,人也不多,金口福急忙对余辰道:“小哥,你,你能看到?”

“当然,不然怎么知道那女孩的事?”

“那是我小女儿,今年才二十一呀”金口福有点哽咽得想哭。

“我问你,你怎么在如此的闹市里养起‘灵’来?”

“拍”的一声,金口福对着余辰跪了下来,喃喃地道:“小哥,救救我女儿”

镇邪小组的其他人包括汪局,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咋回事。

“你起来再说”余辰此时的表情是冷漠的,他看着金口福,眼睛里精光闪闪,在灯光如此不明亮的停车场里,大伙都能感觉到他的眼睛里透出的那一种‘闪电’,莫名地让人有点发毛。

“是这样的”金口福顿了一下:“半年前的一个凌晨,我家准备打烊收拾,店里来了二个人,其中一个是店里的常客,二十多岁,我知道他是卖电器王总家的公子,叫王小满,另外一个跟他一起来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长而披肩的头发,一大把的胡须,一身黑西装,精神相当好,眼睛很亮,跟小哥你的一样”

“你接着说”余辰摇了下手。

“那王小满看我出来,就说来桌好的,招待大师,我一看老顾客如此的要求,也没说什么,就准备洗菜上厨,我家云儿,哦就是我那小女儿,上来铺餐具的时候,那‘大师’悄悄说了句‘不错’就没说其他的了,等他们吃好了,结帐买单的时候,‘大师’跟我说,给我十万元钱,让我家云儿拜他为师,我一见这事挺突然的,没答应,那‘大师’也没说话,就只用手指点了一下我女儿的额头,就走了……”

金口福回首看了看屋里的女儿,又道:“我这女儿,从那开始,一连好几天都不吃不喝,昏昏沉沉的,还不时地傻笑,我以为是病了,到医院给她检查,说是精神受了恐吓刺激,女儿一直在店里,不太出门,怎么会受到恐吓和刺激呢,我只好继续医院里挂号治疗,正在这个时候,那王小满走了过来,说是我家女儿是什么西王母边上的婢女转世,原来在人间没开‘天心眼’不知道前世今生是何人物,那天大师神指一点,开了‘天心眼’现在只是个过程,吃了一贴药就好了,就会恢复正常了,说着给我一包药包,我打开一看,里面都是草药,还有其中一颗红色的小药丸,我不敢接,王小满说是免费的,还说现在可以不用给我女儿吃,如果医院能治好,那就最好,我一想,就收下了,放在抽屉里,后来好多天,女儿的病情反反复复的,没治好反而更严重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只好试了那包药,没想到还真有效果,第二天就回到了家,可不到一星期,又犯了,这时候,那王小满又送来一包药,这次要收费三千,说是制作不容易,是来自西王母所在的昆仑雪莲,他也曾经跟我说,可以选择不相信而报警,但那就表示我女儿的后果是没有后果了,我不敢,就给他二千,收下了那包药”

低叹了一声,金口福接着道:“后来,每一星期,王小满都来送药,每次也都收费三千,过了二个月,我试着问王小满,能不能一次性根治,他说他没那么大的能力,只是抑止,根治的话,要请大师来治,我当然希望大师过来医治,王小满说帮我联系一下,第三个月,王小满说大师回信了,说大师有空了,正赶过来,于是我们约好了时间,农历三月十五那晚帮我女儿医治,我和我儿女来到了‘景和小区’王小满家就住那,大师已经在那了,王小满家是顶楼,在他家的顶上,有一个自己搭成的玻璃小屋,大师就住在那玻璃屋里,大师跟我说,要想治好我女儿的病,必须是‘天师道丹’施法进入我女儿的身体内,让我女儿忘记前世所有,安心于今世人间,我也不疑有他,于是,大师站在天台上,双臂支天,口里不停地念着什么,我女儿一下倒了下去,我本担心,想过去扶,却被王小满制止了,说施法过程,外人一进入,必遭天惩,却法阵从此失效,我女儿就再也不会醒来,我心里大慌,却再也不敢妄动。随着大师的念声越来越急,我女儿没多久,身体如一张纸一样地,横飘在半空中,只见一道红光,在那大师口中飞出,直接飞入我女儿的口中,只见我女儿就软绵绵地慢慢跌了下来,我去看一下,发现她气息均匀,面色如赤,象喝醉了酒,正在纳闷,那大师开了口,说病已经好了,回家躺一下,明天就好了,我半信半疑,带我女儿回了家,第二天,还真好了,行如常人,我以为真的好了,可谁知……”说到这里,金口福无奈中带着很多的悲恨:“女儿从那开始,白天如同常人,晚上就会坐到窗前,呆呆地看着天,我老伴感觉不对劲,叫我过去看,那天天上正好有月亮,我在门缝里看到,我女儿对着天空中的月亮,正在吐气呼气,那呼吸的声音很大,而且越来越响,没多久,她的口里吐出了一个小人,才鸡蛋那么的大小,全身在月亮下发着蒙蒙的毛光,在空中跳着蹦着,还对我笑了一下,我一看,吓了个半死,正想冲进去,被老伴拉住了。第二天我带女儿去医院做全身检查,却什么也查不到,我想去报警,我女儿却说话了,说自己原是西王母的婢女,因失手把蟠桃盒子打碎了,被贬谪人间,重新修炼,降落在我家,叫我不要声张,安心下来,也让她安心修炼,我不知道是真是假,就没去报警,上个月有个师傅也跟你小哥一样,看出了我女儿有异样,跟我说起,说这是‘养灵’,我女儿口中的‘小人’不是什么仙物内丹,是邪物,叫‘飞灵’如果练成了,可上山下海,探囊取物,可取人性命,迅速凶猛,完全由控制者指挥行动,是十分厉害的一种‘灵’,我这发现女儿被利用了,正想报警,那师傅也阻止了我,告诉我,没有什么证据,加上普通维安警不能对付这些灵异之物,更加不能打草惊蛇,如果那边施法者知道此事,我女儿性命难保,只有等待高人过来解救,别无他法,所以汪局长在我店里吃夜宵的时候,我都好几次冲动想告诉他,但硬是忍住了,今天小哥过来一眼就看出了,我就看出你是个高人,你是不是有什么法子呀?”

大家听到这里,基本是都是眼冒怒火,恨不得一口吃了那二混蛋。余辰问道:“王小满和那大师,现在还在原来那地吧?”

“应该是的,前天还来过我店里”

余辰点起了烟,慢慢地走到墙角上,竟自地抽着,没有说一句话。

金口福一见急忙过去,拍地跪下,恳道:“请小哥救救我女儿”

林猛拉起金口福,说道:“金老板你别急,让余哥好好想想”

汪局也走了过来,问余辰道:“余老师,是不是事情有点棘手?”

“恩”了一声,余辰不否认地应了一声,转首问金口福道:“你女儿是不是还是处*?”

贝心怡瞪了一眼,道:“喂,你问人家这处不处的是什么意思?”

余辰眼睛紧紧盯着金口福,在等着他的回答。

金口福急忙回应道:“应该是吧,她没交过男朋友”

这也真是,这事,他做爸爸的怎么知道呢,但大伙都没发表这个意见。

“那人选择你女儿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个,如此年龄的……”余辰自言自语地说着

“你想干么?一听人家是处的,就如此这样”贝心怡看了一眼余辰。

余辰没理会贝心怡,继续自言道:“这个条件不好找,加上你女儿出生的时候是在晚上,很适合练‘飞灵’所以他起先给你十万,想买下你女儿一年时间,供他‘练灵’后来采取了一系列的恶劣手段,就是为了这一个目的”

“小哥,救救我女儿,不管多少钱,我就是砸锅卖田也给你?”

盯了金口福一眼,余辰说道:“我如果要帮你,就不在乎你有没有钱,我如果不帮或者帮不了,你就是最多钱也没用”

金口福被余辰这一盯,盯得心里发毛,这小哥的眼睛也太锐利了,他心里想,如果小哥肯出手,女儿兴许就有救了。

余辰看了一下汪局,问道:“要帮吗?”

汪局说道:“帮,不管咱们手头上的案子如何,碰到的,不可能不管”

“那晚上我先在江城找家宾馆”余辰点了下头,转身就走。

一见余辰离开,金口福慌了,连忙跑上去,拉住余辰的手,忙道:“小哥,小哥,帮帮我”

林猛拍了一下金口福的肩膀,轻声道:“你没听见吗?金老板,咱汪局都开口了,说‘帮’……”他把帮字拉长了音,说完又拍了金口福二下。

金口福看着陆续离开的一行人,汗水淋淋地吐了口气,他不知道这位小哥是何许人,但他知道汪局是维安局的局长,这和局长一起的人,肯定是个能人,这下小女或许真的有救了,也说不准。

回到自己的车子边,八个人围成一圈,余辰道:“这事既然要管了,那么咱们就一起来,明天我们其他的事继续原来的,贝心怡明早我们去一下学校,我的装备和你的车还有‘滴血罗盘’都在那里,其他的成员按晚上预先定的,先碰一下事态再说,金老板的事,明天学校回来,我想先去看看那王小满和那个所谓的‘大师’”

“好的,那林猛,你先帮余组找个旅馆住下,各人行各事,明天再见吧,大伙都散了”汪局一挥手,对各位说了一句。

余辰钻进了林猛的车,此时贝心怡也钻了进来,林猛一见便笑问道:“贝大小姐,你干么?”

“你们二个也有点绅士风度好不好,难道你们就扔下我不管了吗?”

“对了,你和哑叔、方天佑来的时候,不是订了旅馆的吗?”

“是呀,因为‘灵异局’有明文规定,住旅馆不能住四星以上的,所以我们订的是‘汉阳宾馆’离这里远着呢,难道叫我打的回去吗?真是的。”

“算我的不是”林猛发动汽车,突然想到什么,又回头对贝心怡说:“那方天佑不是回北京了吗,那房间有没有退?”

“应该没有吧,我也不清楚,你想让余组长大人住他的房间?”

“不单单是”林猛笑了一声,车子开着走了。

“那你要干么?”

“如果方天佑的房间还在,余哥住那里,我呢去看看如果是双人间的话,我也挤一晚,嘿嘿”

“你不是江城本地人呢,怎么还想住旅馆?再说哑叔还有个房间不是吗?”

“反正我是单身汉,没人管,住那不是住”

“德性,不管你们”

三个人来到“汉阳宾馆”,哑叔和方天佑的房间果然没退,余辰掏出了身份证,那林猛倒好,维安工作证一掏,什么事情都解决了,身份证也无需登记了。

方天佑和贝心怡原来订的房间都是在三楼,是连在一起的,一进房间,贝心怡往床上一躺,道:“终于可以休息了”

“喂、喂喂、贝大小姐,这是我和余哥的房间,你的房间在隔壁,你这是几个意思?”

“我先在这里一下,等会就过去,不行吗?”

“那你在,我们没法子洗澡呀”

“去,谁媳……”不过贝心怡也是红了脸,准备起身,却被余辰叫住了。

“心怡,你家的‘索魂鞭’你都学会了吗?”

“你问这个干么?”

“如果要对付那‘修灵者’的,可能要用得到’

“练得差不多了,要用鞭子抽那王八蛋吗?”

“贝家‘索魂五卷’你都练了吗?”

“余组,你怎么知道我家的‘索魂五卷’,你究竟是什么人?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一看到鞭子就认出了,你好象对我家很熟悉?”

笑了一笑,余辰道:“‘索魂五卷’练过了的话,胜算就多了一分,恩,不错不错”

“喂,我在问你呢?”看着余辰自言自语地在那嘀咕,贝心怡踢了余辰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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