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谷 三
灵阵一撤掉药天宇便拍着桌子说道“二长老他……”她的话没说完便被一旁十分沉默的二长老训斥道“你给我闭嘴,别忘了他是家主而你是臣子”
看到平时很是平静的二长老竟然发这么大脾气,那药天宇也乖乖的闭嘴了,只是心里还是十分不服气,转身便离开了
二长老也叹了口气对皇甫红晨说道“抱歉大长老,是我教育无妨才让他这么放纵”
“哎,也不怪你毕竟那菩提树太过于珍惜了”皇甫红晨看着药天宇没有丝毫想要怪罪的意思,到时看着云天河等众人走后说道“你有多大把握”
“百分之五十”看着皇甫红晨皱着眉头之后再次说道“将菩提树提炼成菩提汁液,把皇甫冰心放在这灵汁水中浸泡便能让其醒过来成为活人,这种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
皇甫红晨点了点头想着,那菩提树的确拥有让死人复活的功效毕竟是练成九转还魂丹的其中材料之一,曾经的自己在一开始便想到了这个办法,可失去了灵汁的浸泡那么皇甫冰心便失去了生机的源泉,那么必然会再次进入沉睡“你说的事情我明白可是当冰心将灵汁全部吸收掉之后那么他不会再一次进入沉睡之中了么,那你做的这些事情又有何意义”
“有何意义等你看过了这个再说吧”收一翻在戒指中拿出了表面成紫色的一个散发着古老的气息卷轴丢向了皇甫红晨道“这是我偶然之间得到的武学”
结果那古老的卷轴便用神识闭眼去探测,过了好一会皇甫红晨才睁开那双空洞的眼睛说道“妙啊,真是妙啊,此人竟然能将各种毒物分析的如此清楚,用毒物来救人着真是我们想都不敢想啊”
众所周知毒物的生长远远要强于天材地宝,再加上毒物需要吞噬各种生机才能得以生长,也就表明了毒物含有的生机要远远超于普通的天材地宝,更加说明了它含有的灵气能救活人的几率要高上几倍
“以七彩巫毒蝎妖核为心,以荷花毒身莲为身,以幽冥噬魂草为身体之中灵气,在以菩提树的灵汁作为不死的生机源泉”皇甫红晨惊叹的说道,他根本没有想过竟然会有人将万毒榜上的排名前十的东西研究的这么透彻
他这么一说一旁的二长老药阁也是发出了感叹,这些东西拿出来就不算是救人了而是换人,将一个人的神识送进做好的身体之中,不过先不说这些东西能不能凑齐单单说那换身之痛便会让人难以承受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他也终于明白了,他一个人为什么能引出来这么大的风波,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心魔剑,心魔剑,心魔剑血染苍天,绝尘刀屠尽世间,判官笔间定生死,五毒心普渡众生,撼天锤撼为天地,这五局是三年前个大家族的长老用生命去算出来的事情
而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魔剑,判官笔正对云天河与夜昭雪,而绝尘刀便是曾经与云天河有关系的秦落衣,那么五毒心便是……
想到这里药阁便对皇甫红晨低声说道“大长老,你还记得当初的预言么,上任大长老用生命推算出的事情”
“你是说,万年之后我药谷必定出现一个颠倒世界的人”皇甫红晨自言自语的说完便皱着眉头,这句话是上任大长老用自己生命演算出来的预言,大长老曾说过只要是此人出现了那么不管是任何东西,任何事情都要不惜一切代价去帮助,因为此人会改变药谷现状
听着药阁的话想了半天传音给药阁“你是谁冰心便是那个人”看着药阁点了点头后听到他的传音“大长老三年之前推算的天机,那五句话之中已经出现了三个人,并且有两个人站在我们的面前,那么我觉得冰心便是第四个人也就是五毒心”
心魔剑,判官笔,这两个人也的的确确站在两人的眼前,至于那绝尘刀虽然不在这里,但是云天河确实在不久之前帮助他杀进莫家就出莫念,看着云天河传音道“既然大长老曾说过只要那人出现便要药谷全力帮助”
“所以……”
“所以就算是那珍贵的菩提树,只要能救活他便送与他又能怎样”两个人秘密的对了半天话后点了点头说道“那四种东西,除了菩提树之外你还需要什么”
突然改变热情的两个人确实让云天河有些不适应“除了菩提树以外,在加上不久之前我得到了幽冥噬魂草,剩下的还需要一个七阶七彩巫毒蝎的妖核与荷花毒身莲”
皇甫红晨捋着下巴那几缕为数不多的胡须说道“这不难,以药谷的实力那荷花毒身莲不算太难,至于那七阶的七彩巫毒蝎的妖核便由我亲自去取,好了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那个大阵最多还能支撑一个月,也就是说这两件东西要早一个月之内取得,药阁你前去漫妖宫用他们的实力来发布那荷花毒身莲的悬赏,只要将此物拿出来便可以活的一颗我炼制的九等任意丹药”当云天河两个人走出去后对着药阁说道
“是,大长老我这就去办”说着便起身要离开,不过想了想又说道“大长老用不用将这件事告诉家主,毕竟这算是一件大事”
“不,千万不要告诉他,如果告诉了他估计以他的脾气不会让冰心出药谷做危险的事情,所以不要告诉他大长老的预言”皇甫红晨连忙制止了药阁的话走出大殿门口后的两人便被人围住,一个个脸上都浮现着杀气,而领头的自然是之前挨打的那个炼丹师,人就是这样,有人放过他之后便以为他是畏惧自己身后的实力
被数个炼丹师围住的两个人显得有些无奈,那原本就有点心烦的夜昭雪则更是想要出售灭掉这群不知好歹的人,只不过云天河还是拦住了他,看着有写邋遢却依旧傲气十足的那人说道“你真的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呵呵,你还敢嘴硬”
他的话没说完便被云天河抢先说道“我之前说过最好不要对我有什么歪脑筋,你貌似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看着这群仅仅是**星圣王的实力,他根本没有想要出剑的想法,他们这群人在云天河眼中不过是蝼蚁
“我想一群圣王实力的炼丹学徒与初级炼丹师杀了也没有人会说些什么吧”那张如恶魔般的脸上传出了可怕的声音
“你吓我啊,我可不是吓大的,你以为你在哪里这里是药谷,杀我……”他的话又没说完便被一个甜美的声音打断“他杀了你没人会找他的麻烦的”
声音是在两人的右边传出来的,那是一名女子身穿蓝色翠烟衫,碎花席地蓝色长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镂空凤雕腰带旁别着一柄十分平凡的剑,风吹乱的长发给人感觉像是仙女下凡一般
但云天河在意的确实她别在腰间用那纤细如葱的手指握住的剑,或许是自己用剑的缘故,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柄不平凡的剑所散发的可怕的气息,相信这女子所拿的肯定不会使普通的神兵利器,应该是出自铸剑大师或者宗师之手的武器
似水的双眸像是可以看穿灵魂般的刺透云天河的心脏,高贵的样子与那完美的身姿给人浮想联翩,看着这名不简单的女子云天河低声对身旁的夜昭雪说道“她是谁,给我感觉很强,至少不必身为三星圣皇的花洛阳差”
夜昭雪用着那带着柔情的眼神看着女子说道“她是皇甫冰心的亲姐姐皇甫冰雪,算得上是世界上第一剑客把”
“第一剑客”
“当然,能超过她真正的剑法的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并且她手中的武器也只是一柄普通再不能普通的长剑”
“是吗”看着这名柔弱的女子云天河真的很难想象他竟然是第一剑客,神识再次探查那柄剑的时候云天河也默认了夜昭雪的话,那柄剑真的算不上是神兵利刃,估计想要劈开石头都很难
可云天河之前全是真的感受到了那柄剑不同的气息,云天河心想到难道是错觉么,自己感受的不是剑而是皇甫冰雪的气息,云天河摇了摇头遍也不在想这件事情,看着女子微微张开的嘴唇“你是个剑客”
目光盯死云天河说道,但云天河却不知道她想说什么,看着女子说道“嗯,算是吧,怎么有何指教”
“没有,不过是想知道你是否真的能救我妹妹”皇甫冰雪的声音十分低沉,让人不寒而栗,给人感觉只要不是她想要的答案那么她腰间的剑便会第一时间刺穿他人的胸膛
云天河没说话,用力推开围绕在自己身旁的炼丹师走了出去,因为他知道既然皇甫冰雪这么问了那么也就是说明她之前也在那个房间里,将众人的谈话全部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没有得到答案自然不会让云天河离去,轻轻一跃,拦在云天河身前侧身站着说道“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云天河一笑在女子身后走过时说道“你都知道了,那么我回答于不回答有什么意义,更何况我的回答改变不了什么”
这一次皇甫冰雪并没有拦住他,看着他的背影低声说道“因为人了只会向好的地方想是么……呵呵”看着像是在笑,殊不知她的内心流出的泪水足以装满整个身体
两个人走了但是并没有离开药谷而是来到了曾经皇甫冰心的房间
沉重的开门声像是在夜昭雪的胸口划伤了一个很长的伤口,看着已经覆盖了一层尘土的房间,夜昭雪始终是哭了出来,没有声音至少在一旁默默的流泪
看着那一层薄薄的尘土云天河可以肯定这个房间很久没有人来过了,而这个原因云天河大概可以确认与夜昭雪有关,整洁的房间中门口那残破的桌椅放在那里很久却没有人收拾,也因此在这里有过一场激烈的争执,争执的最后便是……
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夜昭雪的眼泪,眼泪之中曾经的不甘却浮现了一丝希望,虽然那分希望十分渺茫
似乎是感受到了云天河的目光,便用衣角扶去眼边的泪水,有些撕心的声音说道“怎么了吗,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字还是什么”
“没,什么都没有”看着屋中没有任何可以坐下的地方后遍也不打算进入房间内部,走出大门背对着夜昭雪说道“如果我将她救活,你打算怎么办……或者怎么生活下去”
夜昭雪没有说话,当脸上最后一滴泪珠滴落到地上后,时间像是停着了一般,两个人就这样背对着像是个陌生的熟悉人一样站着,仰着头看着雨后天空上的乌云被风吹散后露出的阳光拍了拍夜昭雪的肩说道“好好想想吧,生死离别之后相遇你们该做的事,想做的事”
踩着台阶上的露水走下去的云天河将他一个人留在了那里,用余光看着云天河离去的身影自言自语道“当你救活了她后你打算怎么办”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身影不知为何他总是看不透云天河在想什么,在云天河问他问题的时候他便向反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可他却没有说出来,走出门口看着越来越刺眼的太阳说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会做什么”
离开房间的云天河来到了自己的房间,略显单一的房间中却拥有着庞大的天地灵气,看着窗外便是各种天材地宝的云天河没有放过这一点点的时间,盘膝坐在床上便开始吸收天材地宝之中散发出来的天地灵气
就这样不用无止境的修炼之后第八天的夜晚云天河便被人惊醒了。
暮色四合
屋中微弱的烛火将屋里照的不算是太亮,坐在床边的云天河一呼一吸间不断吐着浊气,身体各处的穴位在此刻停止了工作,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后用着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既然来了何必要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