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不可能吧？我的等级是零？像我这种每都扶老奶奶过马路的进步青年，能量值有那么弱？系统，你赶紧给我升个级吧，我从命苦，六岁没爹，十二岁初恋被甩，十八岁高考拉稀……”
徐臻想打一波虐心牌，但系统根本不Care。
【十分抱歉，宿主目前的扁豆数为7个，若想升级为‘黑铁级贬值眼，需集满颗扁豆】
“什么？升级一个黑铁级眼要颗扁豆？我刚才喝了一瓶过期的爽歪歪，也才赚了3颗扁豆，你是要我连喝三千瓶嘛？哦对了，请问黑铁级眼牛不牛掰啊，听起来感觉不是很吊的样子啊！”
【黑铁级贬值眼，是初级的贬值眼，它只能扫描能量值一万以下的生命或物品。在它之后，分别是更加强大的青铜级、白银级、黄金级、白金级、灵玉级……】
“哦，我大致明白了，那我就先弄个黑铁试试吧。”
………
虽然被警察蜀黍罚零钱，但是确认了系统的可用性，徐臻觉得倒是不亏。只不过，因为手头没钱，他晚上只吃了两个老面馒头和一碗免费汤后，就只能躺床上玩基础代谢了。免费汤经不起消化，晚上九点多，肚子就咕咕叫，然后又听见有人敲门了。
敲门声很粗鲁，应该是汤四宝回来了。
汤四宝是徐臻的老铁，原名叫汤志强。
六岁那年，汤志强十分调皮，悄悄跑去隔壁动物园的蛇类馆，企图给一只正在午休的眼镜蛇喂树叶子。结果，笼子里的那条眼镜蛇见他骨骼奇异，就轻轻咬了他一口。汤爸爸赶到现场看见儿子口吐白沫，手指有淤血，一时着急，就把那只被蛇咬过的手指剁掉了。从那以后，汤志强的左手就只剩下四根手指。为此，大家给他取了个外号桨汤四宝”。
和徐臻不一样的是，汤四宝虽然人长得寒碜，左手也只有四根手指，属于三等残废，但他家里却比较有钱。开学那，汤四宝是开着一辆起亚K5的，虽然不是很能装逼的跑车，但在校园里用来把把妹还是够用的。
“咚咚咚”
汤四宝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喊：“徐哥，赶紧开门，是不是又里面捡肥皂啊？”
“靠，你特么不会自己开门吗？”
“徐哥，赶紧开门，我钥匙落车里了。”
徐臻极不情愿地下床，打开门。
汤四宝进门后，用一双三角眼扫了徐臻一眼：“兄弟，你气色不对啊，是不是趁我们都不在的时候，疯狂的放飞自我啊？生命诚可贵，子孙价更高，兄弟你可得悠着点儿啊。”
“滚，老子晚上就吃了两个老面馒头，现在头晕低血糖呢。”
“我靠，晚上只吃老面馒头那怎么干革命啊？走，咱们烧烤去，用撸串燃烧你躁动的青春。”
“不好吧，总是白吃你的，别人还以为我被你给包养了呢。”
“别婆婆妈妈的，就你子一吃就吃一脸盆，谁敢包养你啊。赶紧走，我车还没熄火呢，莎莎还在车里等我呢。”
“莎莎，哪个莎莎？四宝，你又换对象了？”
“别废话了，赶紧走吧。”
着，汤四宝将徐臻拽了出去。
刚到楼下，徐臻就看见汤四宝那辆白色的起亚车里，坐着一个穿粉色丝袜的金发学妹。那女孩身高一米六五，但是看起来十分清瘦，大概只有七十几斤的样子。徐臻觉得，就她这种身材，不需要台风，一把蒲扇都能把她扇飞了。
“四宝，你怎么又换女朋友了？我记得上个星期，你还在跟计算机系的那个肥妞拍拖吧?”
汤四宝笑了笑，神气活现地吐了一串蓝色的烟圈：“人生得意须径嘛。”
“四宝，你这跨度有点儿大啊。上个星期还是一个两百多斤的肥妞，这个星期又换成七十几斤的骷髅姐了，你这审美有些反人类啊。”
“徐臻，这你就不懂了吧？泡妞啊，就跟吃肉是一个道理，让你吃油腻腻的猪蹄，你能受得了？偶尔，也得啃啃排骨，调节调节嘛！”
“有钱真好。”
“徐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柠檬精？四宝哥之所以能大通吃，靠的不是钱，而是气质。”
“你这不是大通吃，你这是饥不择食。”
“徐臻，你………我懒得跟你解释。”
汤四宝着就拉开车门，将那瘦不拉几的金发学妹从车里拽了下来：“莎莎，你一个人先回寝室吧，回头等我电话，我要先送我兄弟去医院。”
徐臻：“………”
金发妹嘟着个嘴，样子很像抖音里的那些欠扁网红：“四宝，你这个大坏蛋，真是好讨厌哦，刚才你不是今晚要带伦家去买毛毛熊的嘛………”
“莎莎，我叫你走你就走，别啰里啰嗦的，我这兄弟狗粮吃多了会胃胀加疝气，再不治疗会死饶你知道吧？”
“哼，四宝，我讨厌你讨厌你！”
“讨厌就给老子滚，以后都别找老子给你淘宝代付了。”
“哎呀，四宝，你又生气了呀？不要了了，伦家刚才是在开玩笑的了了了。”
“滚滚滚，滚犊子！”
汤四宝索性踢了她一脚，差点儿把她骨头都踢散架了。
“………”
徐臻看的满脸黑线。莎莎捂着嘴，想哭又不敢哭地走了。
汤四宝却笑了笑：“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臻子，上车，你想上哪吃？”
徐臻：“好再来烧烤城吧！”
“行，坐稳了您内。”
汤四宝一脚油门下去，起亚K5如脱缰的野马。
………
晚上九点半，好再来烧烤城人山人海，烟雾妖娆。
汤四宝停好车，在主干道边要了一个二楼VIP房。两人一共点了十瓶哈啤，外加几十个烤串，吃得不亦乐乎，嘴角流油
酒足饭饱后，汤四宝挺个大肚子，摇椅晃地来到起亚车前，他刚想开门，徐臻一把就按住了他的手：“四宝，你都喝成这样了，就不要开车了。”
汤四宝一手推开他：“没事儿，我刚才就喝了三瓶哈啤，脑子清醒的很。不信你问问我，一加一等于几？一加一等于五啊。徐臻，我可告诉你啊，将来我要是结婚了，必须让老婆给我生三个娃，两男一女，你一加一是不是等于五啊？”
“我不管你生几个娃，但你喝了酒就是不能开车。”
汤四宝觉得徐臻今有些奇怪，于是摸了摸徐臻的脑袋：“兄弟，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总之你不能酒驾。”
“徐臻，我就感觉你今晚怪怪的，以前我喝了两瓶老白干，你还嫌我开车慢呢。”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听我的话，以后咱连兄弟都别做了！”
徐臻走了，假装很认真的样子。
汤四宝站在车门前，懵逼了几秒。
今晚，徐臻这个大傻逼到底怎么了？他是不是刚才吃烧烤的时候，把脑袋给烫坏了？看着徐臻已然走远，汤四宝也实在没办法，只好放弃酒驾的想法，跟着徐臻一起步行回去。
这时，徐臻的脑海里，立刻响起“叮咚”一声脆响。
【抵制酒驾，获得10颗扁豆】
徐臻暗自一乐，这招还挺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