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不了了之

闹了一个晚上,祁过和林云君终于回了客栈里,祁过毕竟修为到了这等境界,敢确信一路上并无人跟着他们两个来,祁过在回想了一番自己刚刚与林云君与祁宏的那些话,只道是祁宏绝不会发现今夜的究竟是谁。

祁过只觉得开心得紧,从前祁宏对不起他与祁过的地方,今夜都把他一概还清了,而且有了今夜的教训,祁过也只道是祁宏再不敢做什么坏事来了。

祁过只想着待得明日一早,上街去找个茶馆坐坐,闲听一些祁宏的笑话。

祁过从窗户一翻而入,想着要待得这件事传出去,大概也要等好一会,此番功夫,不妨睡上一觉,反正今晚折腾了一夜,祁过也着实有些累了。

林云君本来还想与祁过些什么的,可是她本来功力就不如祁过,慢了是故从头到尾就慢了祁过一步,待得她也回了房间,未等她开口,就见得祁过已经睡了下去,只让她一愣。

睡得这么快的吗……林云君嘟囔道。

而在祁过与林云君离去之后,祁宏过了好久才醒了过来,只见得自己四肢健全,道是他们俩人果真饶了自己一命,当即大剑当时还蒙蒙亮,还未有人发现祁宏屋子被石子打了便是漏洞的门窗,听闻祁宏这么一叫,顿时整个庄子都沸腾了起来。

祁归藏本来睡得正香,听得耳畔突然吵了起来,心生不悦,正欲发怒,可是闻得家丁与他道是祁宏出了事,他只觉得眼前一懵。他这一支三代单传,到老也就祁宏这一支独苗,祁归藏向来是把祁宏当作是掌上明珠一般对待,当下祁宏还未给他生下一儿半女,这一出事那还得了?

他缓了好久才缓过来,忙问那个家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家丁便把自己的所见与他一,他才稍稍地安下了心来,道是只要祁宏性命无恙就好,别的都可是后话。

待得他进了祁宏的房间,只见得祁宏一人直坐在床上,扯着被褥盖着自己,祁归藏见得他周身乌青一片,立马便知他这是被人打了一番。

“爷爷,爷爷……你可要替我做主呀!”祁宏见得祁归藏一道,立马便对其哭诉道。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快来与我……”祁归藏也是坐到了祁宏的身边,安慰他。

祁宏就把昨夜的点点滴滴与祁归藏道来,最后还哭诉道:“那女的……那女的最后还往我的命根上来了一脚,我到现在还疼呢……”

祁归藏可就指着祁宏给他这一支传宗接代了,祁归藏当下也是心疼得紧,生怕有什么事,忙教一个家丁去唤全江左最有名的大夫来给祁宏看看,便与祁宏:“那二人可有给你报上什么名号,又或者你可否瞧见他们的相貌什么的?”

祁宏仔细回忆了一番,只喃喃道:“那两人什么都没手,只是因为上次我强抢民女的事情,找我寻麻烦的……当时他们也把我房间中的烛火给打灭了,我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瞧不见。”

祁宏这话和没一般,丝毫线索也没告诉祁归藏来,江左这么大,要寻得一男一女谈何容易?那两人能悄无声息地进了他的府上,也定是江湖上的高手,这更给抓住他们二人添了不少的难度。

难不成就真的要这么就放过那两人来?祁归藏咬着牙,别人都闹到了他家里来了,他居然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这事情若是传出去,要他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就当祁归藏捶头顿足之际,忽地听闻祁宏道:“要是线索……倒还有那么一个……”

祁归藏一愣,连连问道:“是什么?”

祁宏嘟囔道:“我记得……我记得那女人与我道,一年前她也曾踢我我一次……”

祁归藏怔住了,低头仔细回想一番,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只要我想起那一次究竟是谁做的,今夜来大闹他家庄子之人就呼之欲出了。祁过咬了咬牙。我定不会放过他们二人来的。

可是究竟是谁做的呢?祁归藏又突然想不起来了。他毕竟年纪实在是有点大了,又是一年前发生的事情了,当下要他硬想,他也是有些无从下手,最后只得重新问祁宏道:“那你可还记得,一年前那女的,究竟是谁吗?”

祁宏也是嘟囔道:“我也忘了,我就记得……记得她好像是谁谁的妹妹来着……最后这事也不了了之了,好像是谁谁的妹妹来着……”

他这么一提,祁归藏倒是想起来了,可他若是不想起来还好,一想起来,第一反应倒不是立马去寻得对方讨个公道,而是怀疑起了祁宏所的话的真假。

毕竟这……毕竟这太令祁归藏难以相信了……如若祁宏的是真的,那今夜来寻祁宏麻烦之人还会是谁呢?那女子和一年前的是同一人,便就是林云远的妹妹林云君,当时这件事不了了之也是因为林云远威名在外……而既然那女子是林云君,那男子又会是谁呢?

一个名字直从祁归藏的脑海里冒了出来。祁过,只可能是他了呀,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能与林云君走得这么亲近?

如若真是他们两个饶话……祁归藏当下便就算是有心为自己的孙子讨回公道,也是无力——甚至祁宏当下能捡回一条命,都是祁过手下留情了,祁宏这练气道的功夫,如何能使对方的敌手,祁过都不用使得什么乌鹭太阴掌力、永遇乐,单是把内力送进祁宏的身体里,就注意让他一命呜呼了。

祁归藏直问道:“你确定是如此吗?”

祁宏不懂得自己爷爷为何不信自己话来,点头道:“自然……自然……”

“诶。”祁归藏闻罢,只得叹了口气,拂袖而去,他当下只想请来一个靠谱的大夫来看看祁宏身上的伤,毕竟他还需要祁宏传宗接代,这讨回公道之事,他便是再也不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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