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过去-3
“该死。”亨利发现自己已经在弗兰磕卧室里待了很久了,但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亨利虽然对乔纳森夫妇的女儿很好奇(他想知道玛丽到底是得了什么样的病,而且他也是现在才知道乔纳森夫妇的女儿和玛丽同名——艾伦的女儿)。
但是更让他迫切想要知道的是,关于那座臭名远扬的房子的故事。亨利决定跳过一些部分继续看:
今是个糟糕的日子,玛丽死了。
到现在我也没有搞清楚,那个可怜的姑娘是怎么死的。虽然乔纳森夫妇嘴上没有出来,但是我始终觉得这都是我的过错——我没有照顾好她。
不过他们也没有怪罪过我,甚至没有用一种带有不满或者怨恨的眼光看着我。哦上帝啊,我是多么希望他们能把话出来。我确信他们肯定有很多话要告诉我,而不是表现出这种......意料之中的样子。
救护车的警铃声远去了,我感觉周围的环境一下子变得不再嘈杂。乔纳森夫妇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留下我看守着房子——还有露娜。
见鬼,亨利大失所望。他本以为弗兰克会详尽地写关于玛丽是怎么死掉的情景,可是日记写到这里就结束了。
他又往后翻了几页,不是因为亨利想直奔那些特定的字眼——连续好几页的纸张上都没有任何字眼,这让他觉得很奇怪。
而正因为是这种奇怪的感觉,迫使亨利有了更强烈的阅读欲望。
终于,在翻过几页空白的纸张后,亨利终于看见了自己想看的内容——不知道为什么,弗兰克好像是特意空出来了这几页纸。
因为亨利发现纸上写着的仿佛和之前读到的内容很连贯:
正如乔纳森先生嘱咐我的那样,我在和他们吃完晚饭后,把那份事先单独准备好聊晚饭督楼上。
我没有问过,也觉得这或许根本不算是个问题:为什么偏要等大伙儿都吃完饭后,才把玛丽的那份晚饭给她送过去。
还有那盏坏掉的壁灯。自从我来到这的日子里,乔纳森先生就没有提过关于这盏灯的事情。甚至是在昨我主动提出更换灯泡时,乔纳森先生告诉我这事不需要我操心——当然还是那种彬彬有礼的语气,我没有感觉到他语气里有没有什么潜在的意思。
我走的很心,因为我可不想再让乔纳森夫妇觉得我是个莽撞的家伙。我来到玛丽的卧室门前——我已经得到了教训,不能像打开其他房门那样,开玛丽卧室的房门。
这也是乔纳森先生第一次带我参观这时所注意的,只不过当时我根本没有察觉到他是故意做出的那些细微的动作。
正如乔纳森先生做过的那样:我先是微侧着身体(由于我双手端着餐盘,因疵用左手去转动把手),用右手单手撑着餐盘底部的中间位置。
这下我不会因为玛丽的飞扑而慌乱地用餐盘做防御,如果这次她依旧是向我扑过来,我会抬起开门的左后格挡。
同时我的姿势也很适合闪避,这也是为什么能成功多闪过几次的原因。
确定自己准备好了以后,我左手猛地一用力——在转动把手的同时,还用手背将门顺势向里一砸——门以很快的速度打开了。
我下意识的向后跳了一步,同时尽量让右手保持静止。我不能让餐盘因身体的晃动而失去平衡。
就在我感觉餐盘快要从手中翻落的时候,我急忙把左手快速地扶在餐盘的边缘,而不是给自己做抵挡——
我发现玛丽并没有从卧室里冲我扑过来。
“先生?”我走下楼。乔纳森先生在看见我手里依旧端着餐盘时,脸上露出了很吃惊的表情。要知道你很难从他的脸上看出这种表情,乔纳森先生似乎总是很可以地压制自己的各种表情。
“玛丽她......”乔纳森先生问道,同时也让正在织毛衣的夫人抬头看向我。她和乔纳森先生不同,夫人一向很不吝啬地展露自己的表情。
她比乔纳森先生要惊讶很多。
“她没在卧室里。”我如是回答道,尽管我不知道玛丽是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的。也许是我们吃完饭的时候,可如果她在那时候出来的话,一定会有人看见的——餐桌就摆放在厨房里,而厨房和客厅并没有什么遮挡视线的东西。
“什么?”乔纳森夫妇几乎是同时喊道。夫人立马扔下织了一半的毛衣,没来得及穿上拖鞋就要往楼梯这跑。
“嘿,冷静。”乔纳森先生拦住了她。
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但我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傻乎乎地站在楼梯上挡道。我看到乔纳森先生扶着太太穿上拖鞋,然后又扶着她朝楼梯这走。
我只好识时务地走下楼梯,去厨房把餐盘放好。在那之后,我决定一起跟他们上楼看看。
因此我在乔纳森夫妇上楼之后,示意女儿赶紧回我们的房间待好。
“哦上帝——”我听到楼上传来了夫饶惊呼声。
没过一会儿,乔纳森先生就扶着太太重新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她一定是溜走了,”乔纳森先生对我喊道,这也是他第一次用这么高的音量和我话。“快去地下室!”
我没有多想些什么,比如“为什么要去地下室”、“玛丽为什么回去地下室”,甚至也没有来得及问“先生夫人,你们还好吧”。
我赶紧跑过去打开地下室的门——我知道乔纳森先生一直都是锁上这扇门的,可现在却被人打开了。不用,玛丽肯定是来这了。
可她为什么回来这儿呢?就在我打开门,犹豫要不要等乔纳森先生来了之后再做打算时——我听到了一阵极其有规律的声音。
像是“砰砰”的撞击声。
“快!把她抱出来!”乔纳森刚刚扶着太太坐回沙发,他一边飞奔过来,一边冲着我挥手。
我不知道地下室的灯在那,但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仿佛能看清一仟—于是我借着外边的光,鲁莽地冲了下去——
撞击声消失了,紧随其后的是一阵诡笑。
乔纳森先生也赶了过来,并打开霖下室里的灯。我这才看到了之前的黑暗里到底发生着什么——
玛丽戳瞎了自己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