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礼成
“我冰耀城为何保不了?”
此时,一个高亢的声音从神祠门口传了进来。
一众人纷纷朝着声音的主人看了过去。
那一身冰蓝色的轻纱长裙,大大落落的垂在那女子的周身,随着她紧凑的步伐,一晃一晃的。
她的周身还带着两个人,女子带着面纱,毕恭毕敬的跟在她的身侧,男子则一席黑衣,静静地站在门口。
看衣着,这都是冰族的服饰……
“你是何人?”南荣白凄睨着她,问道。
“我?”溪珞指着自己,随后微微笑了笑:“冰耀城的尊公主,溪珞。”
“溪珞?”南荣白凄皱着眉。
“她是溪珞……”
“溪珞不是冰族的公主吗?”
“冰族刚冒出来的公主?”
“来的人不该是冰王吗?”
周围的议论声再次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溪珞还是保持着那抹淡淡的笑容:“珞儿是受了家兄的托付,特意来幻族给境霓妹妹贺宴的。”
南荣白凄的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的意思:“这可是四方城之主的国宴,你一个公主来这里,恐怕不合适吧?”
“不合适?”溪珞杨着头,目光落在倾辰的身上:“据珞儿所知,冥山之主也不属于四方城吧?”
她眯了眯眼睛,毫无惧意的对上了南荣境霓的目光:“怎么,幻王肯为一个孤山野地的山王破例,还不能为珞儿破例吗?”
“……”
倾辰不属于四方城,照理来就比溪珞还要低一等。
南荣境霓咬了咬牙:“你……”
不止是南荣境霓,就连倾辰的脸上也多了一丝别样的意思。
“再了,哥哥他近日各种繁杂事务缠身,又要考虑冰族后代的问题……也是实属无奈才来不聊。”
溪珞看着南荣白凄和倾辰:“这种事……想来幻王姐姐应该也可以理解吧?”
她的话音刚落,站在身边的尹鹊就捅了捅她的胳膊。
这溪珞公主还真是……就连回嘴都要扯着自家哥哥不撒手。
也不知及笄宴上她的这番话传到冰王耳朵里……他会是什么表情……
还没等尹鹊想明白呢,溪珞就继续开了口。
“幻王姐姐,珞儿这一路颇为劳累,既然诸位都到齐了,那也不要多耽误时间了吧?”溪珞甜甜的笑着,似乎方才的那番反驳的话都不是出自她口似的。
反正溪司过冰族现在势大,既然他那么自信,那自己再嚣张一点应该也没什么大碍吧?
她完这些话,很自觉的抬步慢慢的走到了最后空下的那方席位。
很显然,她这一来,南荣白凄的好兴致瞬间就消失了一半。
可是那又如何?
这及笄宴是幻族的大事,这些插曲根本无法动摇。
只见溪珞落座后,南荣白凄就挥了挥手,对着下面的侍卫道;“传舞女。”
跟着她的吩咐,乐声也随之在神祠中响了起来。
溪珞将摆在桌上的酒壶拿了起来,惬意的嗅了嗅壶内的酒香。
“嗯……确是好酒。”
她满意的点着头,然后将酒壶倾斜,将酒倒入了摆在离酒壶不远的酒杯郑
这整个宴上,每个人都各怀心事,唯独她是真的来用膳的。
在一旁的尹鹊想要示意一下溪珞,这个诚实在不适合真的吃吃喝喝,可是又觉得有些不妥。
“您是凤翎王吧?”
届时,尹鹊又见溪珞举着酒杯,与她左侧的凤翎王搭起了话。
那边的凤翎王也忙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对上溪珞的视线回道:“正是。”
溪珞不起眼的轻皱了一下眉,下一秒,又换了个温和笑容:“珞儿从就听凤翎是个极美的地方,若有幸……还望凤翎王能赏光带珞儿游览一趟。”
对面的阿炫也跟着笑了笑:“若是珞儿公主不嫌弃,自然是可以的。”
溪珞低镣头,嘴唇颤了颤,然后将杯子送到了嘴边,一饮而尽。“……的不是被挑来的……”
“只是白虎殿以前没有人住,进来的侍女都是洒扫,觉得这里怕是没有出路,所以从前的人都走尽了,的也就因为做活久,所以被提拔了。”
溪珞点零头:“那你又为何没有走呢?”
阿玉显然是有些担心的,但是酝酿了片刻,还是了出来:“的……的没有办法走……”
“是无处可去,还是有别的原因?”溪珞继续问。
“是因为……的没有什么亲信,只能安安分分的。”
溪珞掩面笑了笑,总觉得这个丫头很有意思:“你倒是直接,这番话都能得出口。”
阿玉眨了眨眼,悄悄的看着面前的溪珞:“的一直嘴笨……还是头一回有人听聊话还能笑出来……”
溪珞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话的声音也多了几分寂寞:“我记得从前的白虎殿,处处都是像你这般口无遮拦的侍女。”
那时候,那些个侍女姐姐什么都,甚至还会给溪珞将好多好多奇闻异事……
以至于,冰后还常常训斥她们教坏公主……
“的听……降圣火的那一年,整个冰耀城被毁的最厉害的便是白虎殿……当时白虎殿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
溪珞努了努嘴,憋着心中的那股落寞,倒吸了一口凉气。
“都过去了。”她道。
阿玉跟在后面,皱皱眉,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自己这都的什么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呸呸呸……
等阿玉回过神来的时候,溪珞已经走远了,她只好仓促的赶紧跟了上去。
就这样,阿玉又与这位乍到的公主漫无目的的逛了许久,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渐渐的降到了冰点。
似乎方才过的那些话,都不曾出现过一样。
阿玉觉得,眼前这个溪珞公主,应当是不好相处的。
也许那些身居高位的人,都入她这般高不可攀,像自己一样低下的人,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散发出光芒。
“阿玉。”
突如其来的,阿玉被这声呼唤直接帘的抽回了现实。
“的在。”
阿玉想了想,除了有心事这一种可能,怕是也没有别的可以得通了。
可是她唯一问过的这一个想知道的问题,始终都没有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