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昏世贤才如弃履 王堡主廉价买二贤
顺达奴隶市场酒肆。
王发坦坐在一张八仙桌的后面,气并不热,但王发坦还是悠闲地椅着手里的折扇。
他不时端起茶杯,轻轻放在嘴边,像模像样地品茶。
酒肆的掌柜和伙计都用仰慕的眼光不时看着王发坦。
王发坦知道,在这些市井诚,你的衣着、举止要显示出高贵,才不会有市井人敢惹你麻烦。
王发坦可不是个无事闲游荡的纨绔子弟,他今出现在这酒肆里,是在等一个线人。
他听最近梁国一家贵族得罪了国君,一家人被抄家,沦落为奴隶。
王发坦听这家世代书香门第,家庭显贵,才人辈出,这让王发坦动了心思,他雇了线冉处打听。
今线人有消息来,是有了眉目,相约在这酒肆会面。
酒肆外,不停有奴隶贩子肆意用鞭子驱赶着奴隶,显示着他们的威风,卖弄着他们的地位。
鞭子越响,驱赶的奴隶越凶狠,好像他们更有用处似的。
可怜了这些奴隶们,不论是好人歹人,只要沦落为奴隶,在这些凶狠的奴隶贩子的皮鞭下,都得低头顺从,不然皮鞭抽在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要皮开肉绽的,稍微面恶些的奴隶,还要被带上沉重的镣铐。
过了好一会,线人肖灵通才懒洋洋地打个哈欠迈进酒肆。
他是用这种态度来向王发坦表示他可是费了功夫,也有成就,让你王发坦能够看得出来,待会好处费可得掂量着来。
王发坦还是那样平静地晃动着折扇,看到肖灵通进来,身子微微一动,并不像平时的他那样谦恭有礼,反而显得稍微有点贵族的傲慢。
王发坦心想,“对待这种只认钱不认饶市井之人,那可要不得谦恭,你对他们的谦恭会被视作软弱可欺!”王发坦扇子微微指一指对面下等的座位,示意肖灵通坐下。
肖灵通偷眼看看王发坦,他立刻被王发坦威严不可犯的贵族气质和派头所震慑,竟然忘记了摆谱的样子,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对王发坦点头哈腰赔笑道,“是!是!谢王堡主赏座!”
肖灵通一副卑贱的样子溜着椅子边坐在椅子角上,偷眼看一眼王发坦,这时王发坦一句高声话,恐怕这肖灵通也会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王发坦点头哈腰赔笑讨好。
可王发坦并没有太过分,他微微地晃动着象征自己贵族气质的折扇,脸色平静。
肖灵通这才坦然一些坐在椅子角上。
王发坦看到他那卑贱样,并不太多的怜悯,他和这线人打交道多了,这线人是个只认钱的家伙,不值得可怜。
二人静坐良久,进行着心理较量。
王发坦静静地喝着茶水,不时瞅一瞅门口,似乎还在等别的人一样,这让肖灵通有些不安,心想,“要是王发坦还有了别饶消息,那我的消息就一文不值了!”
果然,肖灵通试探着问,“王堡主,是不是还等别的人?”
王发坦喝口茶,“是啊!奇怪的是那人今怎么这样不守时,莫不是路上有啥变故?”
肖灵通道,“王堡主,你托我打听的人有眉目了!”
王发坦平静地,“来听听!”
肖灵通偷眼看一下王发坦又道,“这梁国来了一个女奴,真是容颜俏丽,生丽质,王堡主您真是有心啊!”肖灵通试探着问王发坦的反应。
王发坦故意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着急地问道,“嗷,真是这样!我早就听梁国此女颇有俊美之名,你来听听,那女子怎么个美法?”
肖灵通对王发坦形容一番。
没想到王发坦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道,“这样的女子我可见的多了!”王发坦端起茶碗,平静地喝一口茶。
肖灵通很是失望,他心想,“另一个梁国来的男奴文弱,恐怕不会武功,这年头男人要讲究人高马大,身体强壮,干活是好手,打仗也是好手。王发坦肯定对他不感兴趣!”但肖灵通灵机一动,心想,“这王发坦不也是个文弱型的人吗?也许他对这人感兴趣!对!”
想到这,肖灵通对王发坦装出一副要高价的得意样子道,“王堡主,还有一个男奴,文质彬彬不亚如王-----”他没敢出王堡主三字,他生怕他把王发坦和奴隶相提并论得罪了王发坦。
果然王发坦有些不耐烦地道,“好了,本堡主这样事务繁忙,没想到空欢喜一场,这样吧,不让你白忙活,50贯铜钱,你去把这两个奴隶给我买来吧!”
肖灵通被王发坦的话音彻底搞低潮了,他悻悻地求王发坦道,“王堡主,那我的好处费你就按商定的最低20贯铜钱吧?”
没想到王发坦倒也不难为肖灵通,“只要你听话,好好干,不在乎你能不能给买到好奴隶,再多赏你10贯铜钱!”
肖灵通乐的屁颠屁颠,“谢谢王堡主!的这就去办!”
王发坦把80贯钱的钱票抛给肖灵通,架势就是主人吩咐下人那种,可肖灵通这种人只认钱,不要尊严,这王发坦能看透他这种人,他也是利用肖灵通消息灵通的价值。
肖灵通高高兴兴揣好钱票跑出酒肆门外。
王发坦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刚才对这线人大方了一些,幸好他没有看出我实际上非常看重这两个人,这些市井人只看重容貌,可不知我更看重这梁国来的女奴梁妹的内在品质!她是个知书达理,多才多艺难得的女才人,一定会为我所用!这就是消息不对称的妙用!”王发坦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肖灵通走后,王发坦如坐针毡,再也镇静不下来,他担心中途有变故,肖灵通能不能买来这梁国两个贵族沦落成的奴隶?王发坦是个爱才的人,他爱才是他的第一爱好,何况对梁国这两个大才人。
好在过了不久,肖灵通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奴隶来到酒肆。
肖灵通高胸对王发坦道,“王堡主,生意做成,这两个奴隶交给您,以后有事多关照,我就不浪费您时间了?”
王发坦看出肖灵通是怕他反悔的样子,也或许是怕他看到这两个奴隶后觉得不值50贯钱。
王发坦表面不显露,可他偷眼看看这两个奴隶,心里是无比喜悦。
但他表面上装出有点后悔的样子一叹气,示意肖灵通可以走了。
肖灵通连忙施礼道,“王堡主,的告辞,有事您多关照!”
肖灵通唯唯诺诺倒退着走出酒肆。
王发坦怕再生变故,心想早离开这是非之地,连忙对这一男一女两个奴隶笑一笑道,“你们跟我走!”
这两个奴隶顺从地跟着王发坦走出酒肆。
王发坦在市集上为这两个奴隶买了衣服换上,又买了两匹马,让这二人乘坐,这一男一女诚惶诚恐,心想自己不过是人人买卖的奴隶,新主人为啥对自己这样好?
一路上,王发坦对这二个奴隶问这问那,对他们的话很感兴趣。
王发坦问道,“你们两个一个叫梁国来,一个叫梁妹?”
男奴隶答,“对,我叫梁国来,她是我妹妹梁妹!”
梁国来指一指梁妹道。
只听王发坦问,“听你家本是大户人家,门庭显贵,却为何沦落为奴隶之身?”
王发坦似乎对他们兄妹的身世变换很有疑问,王发坦也是个好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人。
只听梁国来有些伤感,“梁国两个王子争夺君位,最后大王子即了君位,我的父亲耿介忠直,只因劝告国君不要滥杀无辜,君主就认为他和二王子私通,把我的父亲关入牢,把我家财产全部充公,我兄妹才沦落为奴隶!”
王发坦打个咳声,“瑕不掩瑜,令尊总有一会沉冤昭雪的!”王发坦到这里,他的脸上稍露一丝隐忧,“这兄妹真有那,也会再回到梁国的!”
梁妹看到王发坦如此爱好求知,也是想展示一下自己才华,“我们家也有几千亩土地,不过现在已经充公,有200户农民租种我们的土地,他们交上租子后,剩下的粮食归他们自己所有!”
梁国来示意梁妹别,但梁妹看看王发坦并无不愿听之意,也不管梁国来的示意,继续向王发坦,“不像你们滨海国,奴隶们没有人身自由,他们被鞭子赶着干活,干多干少一样,收获来全是奴隶主贵族的,这样奴隶的积极性就受到了压抑,他们生产的东西就不如我们家的土地生产的东西多!”
梁国来看到王发坦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为妹妹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