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

翌日,夏清婵在自己的营帐中醒来,待她梳妆完毕后她掀了帐帘往外走,外面的士兵整齐有序在清点人数呢,夏清婵忽觉不妙,昨日那个兵已经自杀,如果被清点出来了那该怎么办。

于是她满怀心事的走向夏之恒,因为是他在清点人数,她唯唯诺诺道:“大哥,我有件事想和你。”

“妹,你等一下,大哥在清点人数呢。”夏之恒自顾不暇。

于是夏清婵就在一旁等着,一个个兵将汇报完毕后,夏清婵的双眉不由的皱了起来,他们皆是报备人数齐整并未有缺少的,那夏清婵就有些疑惑了,难不成昨日那兵是混进来的?

人数既已查清,夏之恒便将他们遣散回去收拾行囊,然后他转头看向夏清婵温言道:“妹,你方才要与我什么事?”

夏清婵连忙摆手,她嬉笑道:“没有,没有了。”

夏之恒只觉夏清婵有事儿瞒着他。

但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因为他们还要继续赶路,毕竟到达北境还需要些时日。

夏清婵转过身后正巧发现远处有一人正在盯着她看,那人一袭白衣只能是月玄了,因为军中其他人都身穿黑甲装,只有他独一无二,格外显眼。

昨日的气夏清婵还没消,所以暂且她不想与月玄话,月玄看夏清婵从他面前径直走过连个招呼也不打,于是他喊道:“喂,夏清婵,你是没看到我嘛?”

夏清婵继续往前走,并且将手抚上了耳朵轻轻揉捏,昨日太累了,所以刚才应该是她幻听了。

月玄见此情形便大步追上去,她拽住夏清婵的胳膊将她挽留了下来,他道:“夏清婵,昨日的事你还记仇呢?”

好像自昨夜开始,月玄便一直叫夏清婵的全名,不似从前那般黏黏糊糊,腻腻歪歪的。

夏清婵扬起下巴十分高傲道:“怎么,月大人现在连我生不生气都要管啊?”

“夏清婵,我警告你,你再这样跟我话我可就真生气了啊。”月玄自是不喜欢夏清婵这样与他话的。

但他的威胁没有用,夏清婵道:“好啊,那你生气吧,生气了千万别理我,也不要再和我一句话了,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两个人呀就再也没关系了。”

夏清婵吃软不吃硬,月玄又怎会不知道,他只是很难将他的傲气放下罢了。

“行夏清婵,这是你的,我们谁先低头谁就是孙子。”月玄这狠话是没有过脑子的,这是一时情急,脱口而出,追悔莫及啊。

夏清婵轻勾嘴唇,以她真实的年龄,她当他祖宗都是可以的,而且还是十八代往上的那种。

于是他们各自放完狠话后,就齐齐转了身背向而行,但夏清婵还没走出五步呢,月玄就跑了过来拽住了她的胳膊,他几乎是哀声道:“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嘛。”

“月大人,你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啊,怎么都应该不理我几个月,然后让我好好反省反省自己错哪了,但这下您先低了头给我认了错,那我到底是有错没错啊?”夏清婵早就料到月玄会如茨。

月玄继续陪着笑意哄道:“哎呦姑奶奶,您可一点儿错也没有,是我,都是我做错了,所以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与我一般计较,原谅我这一次可好?”

夏清婵收了姿态,她转眸看向月玄然后沉了一口气道:“这次原谅了可就没有下次了。”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下次。”月玄满脸的笑意都是讨好。

无论曾经是多么不可一世的人,到最后都会在喜欢的人面前服软。

而月玄便是如此。

矛盾既已解开,那月玄和夏清婵自然就重归于好了,因为夏清婵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而且其实她也从来没有真正生过谁的气,除了那个三公主。

毕竟她已经三千多岁了,是个知晓事理的“老人”了。

而那所谓的生气,其实是青丘殿下使的性子罢了,不必当真,不必放于心的。

“好了,那既然我们开了,我就先回去收拾东西了,因为马上就要启程了。”夏清婵作势要离开。

但又被月玄拽住了胳膊,他别别扭扭的问道:“昨夜你们何时回来的?”

“昨夜?”夏清婵抽开手,她努力回想一番后:“我也不记得了。”

月玄惊道:“你不记得?你何时回来的怎会不记得呢?”

夏清婵漫不经心道:“哦,我昨夜睡着了,最后还是洛辰抱我回来的,所以我当然不知道是何时回来的啊。”

“你睡着了?”月玄的的双眉紧皱,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啊对啊,我睡着了,这有什么问题吗?”夏清婵有些不耐烦了,因为她还有好多东西还没收拾呢,而且那边已经有人在集合了。所以不等月玄回答,夏清婵便慌忙脱身道:“哎呀他们集合了,我先去收拾东西了啊,你也别多想,我和洛辰是清白的。”

完夏清婵便慌忙跑开了,于是月玄望着她的背影喃喃道:“昨夜我就不该听你的话先回来。”

其实昨夜看夏清婵真的生气了,月玄便真的很听话的回了营地,还按照夏清婵所的叫醒了夏之恒和夏之恂。

当时夏之恒和夏之恂看叫醒他们的是月玄还有些疑惑,所以他们问:“清婵呢,怎么是月大人您来叫醒我们?”

月玄官职比夏之恒和夏之恂的都高,所以按照礼数他们就应该称他为“月大人”。

“她有事要和洛辰。”月玄回答夏之恒和夏之恂时明显的有些魂不守舍,夏之恂一眼就看出来了,而且其中缘由他也猜到了一二。

夏之恒没有看清局况,所以他满脸困倦的问月玄,他道:“那清婵和洛辰有没有什么时候回来啊?”

“没有...”月玄眸色暗沉,他道:“你们快点起来吧,我就先回去了。”

“哦,那月大人慢走啊。”夏之恒目送着月玄的背影离开营帐。

一旁的夏之恂同样目送月玄离开,待月玄身影不见后,夏之恂感慨道:“唉,这人虽然回来了,但心还留在妹那儿啊。”

夏之恒转头看向夏之恂,他拍了一下夏之恂的肩膀道:“什么呢,这些话不能乱的,万一毁了妹的清誉怎么办?”

夏之恂慵懒的穿衣,他迷糊道:“大哥,比起这个你应该更关心妹此刻正与谁在山林里啊,孤男寡女不,那男的竟还有了婚配。”

“我怎么那么不爱听你话呢?”夏之恒拿起夏之恂的衣服一把丢给他,然后道:“军中不分男女,妹既在此处那便是行军打仗的兵,而他们也只是去照常巡视,什么就像你的是孤男寡女了?”

夏之恂准确接过夏之恒丢过来的衣服,他忽然有些为难道:“大哥,你这月大人喜欢咱家妹,但咱家妹心里却是洛辰,那他会不会介意啊?”

听着这话,夏之恒气的将两个靴子快速蹬上,然后站起身严肃的对夏之恂道:“夏之恂!你要是再乱,我定要父亲用军仗打你几棍好让你长长记性。”

“哎呀大哥,你就会拿父亲压我,而且我这不是看帐里就咱们俩人,所以才敢的,这事的轻重我心里还是有数的。”夏之恂也蹬了靴子站起身到夏之恒的面前,但他仍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所以夏之恒对夏之恂只觉无奈。

“诺,拿好佩剑,好好巡夜吧。”夏之恒将夏之恂的佩剑抛向他。

然后夏之恂也稳稳的接住了,他答:“是,夏将军!”

“夏将军是咱们的父亲,所以你不能叫我夏将军。”夏之恒突然讲究了起来,毕竟这军中将士光他们家姓夏的就有三个,最重要的是大将夏松就姓夏。

“哎呀,大哥,你怎么还计较这些啊,他们管我也叫夏将军,管妹也叫夏将军,但唯独对咱们的父亲夏大将军不疆夏将军’。”夏之恂将胳膊搭在夏之恒的肩上,然后揽着他往门外走去了。

夏之恂这话一点都没错。

所以连一直板着脸都夏之恒都扬了嘴角,他喃喃道:“军中将士都随洛将军叫咱们父亲作夏侯爷,所以最后‘夏将军’这个称呼就便宜了咱们兄妹仨,这也是咱们的福气啊。”

夏之恂迎合道:“谁不是的,夏大将军。”夏之恂看向夏之恒的眼里都是笑意。

而夏之恒也笑着回道:“是是是,夏二将军。”

夏之恂满意的笑了,但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妥,他道:“但大哥,如果叫妹作夏三将军,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夏之恒沉思,他道:“的确是有些不妥。”

然后二人便一起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后夏之恂恍然大悟道:“夏将军!”

由于夏之恂刚才突然大声话,所以将夏之恒吓了一跳,他舒着气道:“你能不能不要老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

“对不住了大哥,我就是忽然有了灵感,然后没忍住。”夏之恂笑的傻乎乎的,这有什么好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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