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丁家往事

丁家别墅内,肃杀之意浓烈。

摆在黄成豪面前的,是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刀龋

以及,一张充满羞辱意味的收购合同。

“黄家主,黄家势微久已,与其被其他势力吞食殆尽,我丁岚,已经够仁义了。”

圆顶灯下,黄成豪面如土色。

刀尖加身,哪来力量抵抗。

“我……签。”

黄成豪哆哆嗦嗦站起身子,恶狠狠签下自己名字。

“这就对了嘛。”

丁岚意气风发,痛饮红酒。

砰!

一个丁家家卫仓皇而入,跪倒在丁岚面前。

“家……家主,有外敌闯入!”

什么!

丁岚怒喝:“那你还不带保镖去抓铺。”

“弟兄们根本挡不住,都被一刀封喉,毫无还手之力啊!”

家卫浑身哆嗦,面色惨白,衣服之上,血迹斑斑。

“废物!”

丁岚心生不妙,钱家的影子浮上心头。

他快步到角落,从后门而出。

“通知丁家所有安保力量,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拖住!”

丁岚的咆哮声,隐隐传来。

黄成豪盯着大门,那里夜色如墨,风平浪静。

家卫哆嗦着,用腰间传呼机拼命嘶吼着。

片刻,大厅里站满了丁家安保人员。

刀剑如林,肃杀之意浓烈。

安静……

砰……

忽然,一个浑身血迹的人影倒飞进大厅,在地上轱辘几圈后不再动弹。

所有人屏息提刀,额头冷汗麻麻。

呼……呼……

踏……踏……

沉稳而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响起,陆羽的脸庞,渐渐出现在大厅门口。

“拦住外敌!”

家卫嘶吼!

杀!

人群如海潮般涌向陆羽,刀剑的寒光,宛如流光。

呵……

陆羽嘴角,泛起冷笑,右手间,合金战刀染血!

唰……

残影!

到处都是残影!

陆羽的身形,再次化作湛蓝色光线,携带着微弱电流,碾压全场!

呃……

呃……

呃……

不断有家卫倒下,血液飞溅,喷射,染红了大厅。

黄成豪愣在原地,呆了。

他的视野里,人就像麦子一样,齐刷刷倒下。

血液,就像江河一样,到处横流。

唰唰……

陆羽提刀,面无表情,每闪一下,必一刀封喉!

他陆神的尊号,是由尸山血海堆积而出。

一将功成万骨枯。

为将相者,对敌人必无情!

柯冰现在门口,目光狂热。

他身边,丁山靠在门边,身体发软,目光涣散。

他丁山何时,见过这等场面。

那无数密密麻麻的丁家家卫,曾经对他如同对敌饶人。

现在,一个接一个倒下。

终于,当最后一个家卫倒下后,陆羽停止了杀戮的身影。

合金战刀,缓缓滴着鲜血。

黄成豪已经懵了,心神已经懵了。

以至于陆羽走到他面前时,双眼还是涣散状态。

“喂,你叫什么名字?”

陆羽的声音,清冷如风,唤回了黄成豪的神魄。

“啊……啊。”

黄成豪踉跄倒地,双手扶着地面,惊恐地望着陆羽。

“我在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黄成豪这才哆嗦着回:“黄……黄成豪。”

陆羽随手将合金战刀扔向柯冰,柯冰一把抓住,收刀入鞘。

“这么,你就是黄家家主黄成豪?”

陆羽这才想起,扭头问丁山:“这里有丁岚吗?”

柯冰见丁山不动弹,微微推了一下。

丁山这才惊恐地走进大厅,强忍着呕吐感,将全部人翻查了一番。

“没有丁岚。”

丁山捂着头,忽然大喊:“这个大厅有个后门,丁岚绝对通过后门逃走了!”

陆羽顺着丁山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角落里的后门大开。

冷风连连,血腥味渐浓。

“走。”

柯冰连忙递上手帕,待陆羽慢慢擦完手后才先行探路。

途中,陆羽突然回头,对惊恐万分的黄成豪:“你先回你们黄家吧,择日我会上门拜访。”

陆羽走后半响,黄成豪才踉跄爬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逃走了。

……

夜色如墨,丁家别墅区看似布局对称整齐。

可内部,复杂错综。

若不是有丁山引路,陆羽真不敢保证自己能赶在丁岚逃走前找到他。

“丁山!你这个叛徒!老子要将你千刀万剐!”

别墅区后面,靠山临河。

河边,丁岚西装破碎,半个身子跳进河里。

“丁岚,若不是你,丁家何以至此!”

丁山站在河边,沙哑着嗓子朝丁岚嘶吼。

陆羽站在丁山身后,淡然地抱臂观望。

“我丁岚做错什么了?我丁岚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将丁家抬上一个层次,你呢?你一个只敢逃避的废物!”

湍急的河流里,丁岚狼狈至极,同样以嘶吼回应。

夜风如刮骨寒刀。

陆羽上前,“你退下,这丁岚,我来解决。”

丁山愤恨着流泪不止,慢慢退后。

“丁山,你真不念血脉亲情,要杀我吗?”

夜风带着丁岚的嘶吼,缓缓吹来。

丁山流着泪吼:“当初你逼死母亲,逼迫父亲退位时,怎么不念及血脉亲情!”

“你现在跟我讲血脉亲情?”

“你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畜生!”

丁岚听闻这话,脚步不稳被卷入湍流。

良久,才重新爬起,浑身淤泥破烂。

他抹了一把脸色的水,仰大笑。

“哈哈哈……”

笑声绵延不绝,回声不断。

陆羽走到河边,与丁岚不过十几米,止步不前。

“你丁山,才是那个畜生!”

只因,丁岚突然咆哮着喊出这句话。

陆羽眉头轻挑,淡淡撇了一眼丁山。

丁山被陆羽这一眼,吓得神魂俱惊。

丁岚大笑后,盯着丁山恶狠狠吼道:“当初,你带着家族巨产,逃出安南市,你可知,丁家因为你,遭受了多大的打击,多少欺辱?”

“你在帝国大学逍遥自在,我和父亲在安南市支撑丁家。”

“父亲累倒了,自然我上位重振丁家!那时,你在干嘛?”

“母亲被你气病了,陈年旧病复发,日日夜夜忍受非人痛苦,那时你又在干嘛?”

“母亲苦不堪言,多次自杀被我和父亲拦住,为了了解痛苦,母亲要我给她喂毒药!”

“父亲崩溃,跪倒在我面前,母亲又在被癌症折磨得哀嚎,我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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