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请齐王帮忙
说着峣玉拿过他手中的刀,直接从鱼腹横着捅了一刀,而后又利索刮去鱼鳞,挖去内脏,而后又洗了洗,斜划几刀,开始了后面一系列操作。
果然,她以前的手艺还没忘了,否则要吃带鱼鳞的鱼,不敢想象,那是什么滋味。
端容暗暗一笑,他知道这位夫人不会再走了。
峣玉肚子吱哇乱叫,好不容易等着炖熟了,将其从锅中端出来,那只大黄狗又出现了。
如此,峣玉的身边又多了一只凶恶的大狗,峣玉一气之下,给那只凶悍的狗起了个叫恶霸的名字。
端容说这样也好,他不在时有实华和恶霸陪着,他越能安心些,当然最重要的是夫人绝不敢再乱跑了。
对于这“夫人”的叫法,峣玉已纠正了几百回,端容却总是不改称呼,说什么当日他亲眼见证,如果不叫便是违背礼数规矩,对于这种没什么说服力的理由,峣玉也只好接受。
当夜,端容又离开了,实华和恶霸守在屋门,将峣玉逼地连院子里都不能去。她只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死活睡不着。
外面究竟如何了?不过是短短一日,她竟觉外头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峣玉的预感并没有出错,外头的确发生了很大的事,可惜她已被禁困在别处,自然是得不到消息。
至三更半夜时,峣玉总算是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后,端容已又挑了一担水回来,又在院中打扫地面,峣玉头发乱糟糟的出来,险些被实华扑倒在地,瞧见端容实数意外,便走近他身旁问道:“你没事吧?”
端容放下手中的扫帚,一抬手:“禀夫人,端容无事。”
“那山上的郇劜……又死了?”峣玉看着端容的表情,边战战兢兢问道。
“是,不过端容无用,只死了一头。”端容回答道。
的确,觋苍那般聪明,怎会容忍一而再再而三得损兵折将呢?而且她又不见了,只怕是恨不得将端容抓住,逼供一番。
不过她还是有些好奇,问道:“怎么回事?”
端容眼色一深,“昨夜,端容吹笛子之时,笛音被另一种怪音所克,不能发挥作用,还差一点暴露了位置,幸亏属下退避快,否则只怕要违背师傅所托了。”
如此说来,觋苍必然是请了帮手,可是,是谁能克制住端容的笛音呢?绝不会是周紫,若是周紫,只怕端容已被周紫抓住,那么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能做到,便是甘扈了。
一直以来,峣玉似乎总忽略了这个人,觉着与此人井水不犯河水,没办法,此人面色冷冷,从来不见她与旁人再一起说过话,一人雷厉风行,大多时总是跟随周紫,执行周紫的命令。
此人觉不能小觑啊。
峣玉想了想,便告诫端容要他近日勿要出手了,否则哪一日要是被捉了没完成他师傅的命令可要倒霉了。
端容面色沉重,点了点头。
周紫所在的主营帐内,夏齐光被奉为上宾,位列其右,左边甘扈与觋苍二人站着。
周紫眼神视下,又不留痕打量了一眼夏齐光,声音沉重道:“日前对齐王怠慢了,是周紫是礼了。”
夏齐光则立即道:“不敢不敢,是齐光言行不妥,冲撞了族主,再有之前的种种误会,齐光需好好赔礼道歉。”
周紫眼色认真道:“齐王不必如此,今日将齐王请来,也是因为梦儿不见了一事。这个孩子,总是不安分吓跑,这下子被人带走,不知下落,我没了办法,只好请齐王帮一个忙。”
夏齐光知道周紫的心肠百转千回,其真实用意必然不会暴露,不过他也不在意,说道:“族主已同意饶过我同越子民一命,齐光自然是感激不尽,若是族主是指巫灵失踪之事,齐光自是责无旁贷。”
周紫微微颔首,说:“不错,梦儿失踪,兹事体大,眼下我族面临重要大事,实乃分身乏术,只好请齐王帮忙找寻回梦儿,周紫他日必还此恩。”
夏齐光又一低头,拱手说:“齐光不敢。”
说罢,周紫又随口问道:“不知齐王的腿伤可好了些,巫医可有认真瞧?”
显然,这大营内的一举一动都不可能瞒过周紫,不过是她懒不懒地管了。
“回禀族主,巫医医术高超,齐光再有几日便愈合了。”
虽然他不想承认,可是这同越国的医生确实比不得这巫医的诡异手段,如今,他的腿竟然能走上半刻而不觉累了。
可惜,那份欣喜却不能与峣玉分享,莫非是秦岂带走了她?该死,他一定会将她寻回,而后再杀了他。
周紫并没有告诉夏齐光,峣玉可能是被刑濯风带走,可是自那一夜后,她的脑中却拒绝想起这个名字,所以也不会从她口中说出这个令人厌恶的名字。
“等齐王腿伤一好,我会派人送齐王回去,一切,就有劳齐王了。”
夏齐光颔首答应,又扯唇笑了笑。
夏齐光离开后,周紫的面色陷入了深沉,而后面目一凛,问觋苍道:“昨日死了多少?”
觋苍恭敬回答道:“昨夜死了一只。”
周紫有些不可置信,按照那贼人的行事风格,怎么会突然心软了?
觋苍瞧见周紫脸上的疑色,又说道:“属下昨夜请了祭魂师来帮忙,发现祭魂师的古埙能抑制笛音,相信今夜他不敢再来了。”
周紫瞟了甘扈一眼,点了点头,对甘扈说:“若是会绵在,也不用你日日担那事了,只是我族杀孽过重,不可不管,这日日夜夜你便得辛苦了。”
甘扈沉沉应一声“是。”
周紫又面目一转,肃然道:“这几日一定不可松懈,令族人养精蓄锐,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二人点头后,觋苍与甘扈同从帐内走出,觋苍忽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甘扈,说道:“我竟不知你的古埙已吹得如此美妙,记得颂灵长使是最喜欢你的埙曲的。”
甘扈却是眼色深深,说:“会绵的确最喜欢我的埙曲,我也最喜欢她的遣灵舞,你想说什么?”
觋苍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若会绵与铁婆都在该多好,我们若未离开合顶山,那样,便能重新选择一切了。”
他没头没尾说了几句,又迈步走了。
甘扈静静站在原地,瞧着他的背影,眼色骤然一变,又急急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