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落难公主!
陆大陆共分五国,分别为:
祁国:处于大陆中央,现君王祁盛康。
西凉国:位于西端,现君王公西皑。
闽国:位于北端,现君王闵南临。
烈阳国:位于东端,现君王谢泰安。
后金:位于南端,现君王金志成。
寒荒十二国:位于最南端,共十一部落,其,以戎骑部落为首,月支部落其次,氐人部落第三,尾末部落无数。
这些国家看似和睦,实则暗自较量只为收服各国,坐上真正的一国楚君之位……
金历二十三年,金国二皇子金志成,联合二十万大军谋反,杀其兄弑其父,并栽赃其弟金栢北之身,后打着报仇之意,亲自带兵捉拿金栢北归朝将其处死,手段之残忍叫在场之人无不遍体生寒。
金历二十三年末,金国满朝文武扶二皇子金志成继位。二皇子称帝,改国号为后金,统称金立,寓意成立之意。同时也有旁意,比如:成为其名,立为坚稳不倒伫立顶端之意,当真可是野心勃勃。
金立国前国王一生有八子五女,其中属三公主金凤兮最受宠,是金立皇帝皇后的心头肉,自聪明伶俐又是个灵巧活泼的讨巧性子,每每见了皇后皇上二人,嘴就似抹了蜜一般,逗的两人欢喜不已。
金志成自便不喜这个妹妹,他认为若非金凤兮这个贱丫头的出生,也不会让自己不受宠爱,前皇帝更有想要将国家交给女人打理的打算,因此他也算恨透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金志成从到大最想让消失的是金凤兮,造反时第一个想方设法除掉的人自然也是她金凤兮……
此时的金立宫中,金志成恼怒的盯着下首一干热,那眼神恨不能砍了众人脑袋才好,吓得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出气。
金志成环棺下跪着的侍卫,冷笑着问:“朕给了你们三日时间,可你们给朕的是什么?一群没用的东西,竟然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抓不住,朕留你们有何用!”
底下跪着的侍卫一个个不敢抬头看他,甚至如果仔细瞧,还能察觉出他们的肩膀正在轻微抖动,可见这些人对于上方龙椅上的新皇到底有多恐惧。
这已经是今第五波人了,前几波人都被金志成重罚,他原本是不打算放过这些废物的,可自己刚刚登基上位,如若这个时候大开杀戒终归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他心狠手辣六亲不认,自然也得有相同的头脑匹对才行,否则即使做了这个皇帝,难道还能真的安然坐稳,觉着一担自己当上一国之君,就无恙安然了吗?
他哪怕在厉害也只是个人而已,没有下属的储君唯有失败,而他并不想做那样的失败者,他还想坐着屁股底下这个位置,一统下呢!
见底下人迟迟不肯言语,金志成眼底平静,嘴角却挂着冷笑:“如何?平日里一个个强的不行,如今倒连口气也不敢喘了?”
“回陛下的话,我等整整搜寻两日毫无音讯,那金凤兮恐怕已经……”
最前方下跪的侍卫头领金孟,犹豫的着这两日进展,到最后却是不了。
即便如此,在场之人也都明白,金孟未曾脱口而出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尚且明白,更不用金志成了。
果然闻此言,金志成脸色铁青,帝威十足的呵斥道:“知道还不快去城外捉拿!你们给朕听好了,派人出城捉拿逃犯金凤兮,无论如何也不可让其逃离,你等可明白?”
“属下领命。”
一干侍卫领命而去,不多时便身着常服离开金国捉拿金凤兮,而此时的金凤兮正带着一众属下狼狈逃亡,直到停在一处空旷无人之地。
“可以了,大家先停下吧,本公主有几句话讲。”
她顿了顿,见都在认真听,这才道:“各位也清楚此时的情况,我金凤兮如今将话在明面上。以后的日子会很艰难,甚至有可能送命,我希望各位在我话之后,想清楚了在回答,以免将来后悔。”
“公主,您有什么话就直吧,陛下交代过我等,凡是皆由公主了算,我等只管领命就是。”
一个身材魁梧,古铜色皮肤,身着粗布麻衣也掩盖不了其锋芒的男子,从最后排走到金凤兮面前不远处,恭敬的回答。
他是这些士兵当中的头目,也是名将军,但他手底下的人此时没有办法聚集,有些被打散不知去向,有些被金志成那狗东西困住,绝大部分在边关。
而他这次带来的人只有三千多,多数已经死于金志成之手,如今也只剩一千人不到,就连手里的兵符也给那狗贼拿了去!
半个月前,皇宫突然来信,陛下叫他带些人马悄悄潜回,道是宫里有异动,让他无论如何都得救金凤兮安然。
见信之后,他便带着可信的手下,快马加鞭赶回金历,不想当他到时终究还是来不及!陛下驾崩,皇后疯癫,大皇子命不久矣,就连七王爷金栢北也被诬陷以杀兄弑父之罪当场处死。
唯有三公主金凤兮逃亡出宫,刚好被他们所救。
至于金凤兮究竟是如何逃出宫的,那还得多谢其视为姐妹的大丫鬟未儿,若非未儿以死相逼,让自己扮做金凤兮引开那些官兵,怕是此刻便在没有她金凤兮存活人世间!
如今未儿生死不知,她金凤兮却为了报仇不能去救人!旁人她狠心也好,怕死也罢,她只知道自己不能辜负,那些救自己而牺牲的人。
此时能做的并非冒然前去救人,那等同于以卵击石,怕到时候身旁这些人也得跟着自己送命,她金凤兮不能死,这些人更不能为了自己的无知白白送死。
金凤兮环顾四周许久这才道:“我金凤兮今日便将话明白了,免得日后传我不地道。”
“诸位拼死救我,金凤兮感激不尽,在此给诸位一个自由选择,还望诸位想好了在回答。”
“现如今这个情况我想诸位也清楚,所以我在此给诸位两个选择。第一:诸位可以趁现在没追兵赶快逃,我绝不责怪诸位。第二个:跟着我,以后便是我金凤兮的手下,待到将来跟我杀进金历皇城取了金志成那畜生的项上狗头。”
“金凤兮在此向诸位承诺,定会将他的人头砍了喂狗。”
她所一字一句皆咬牙切齿,那双眸子被仇恨覆盖,戾气之大叫人不敢靠近。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在犹豫,怎么他们也是正常的普通人,不可能心中没有丝毫惧怕,若真如此怕才有鬼。
“公主,沫儿誓死跟随您左右,还请公主您不要赶沫儿走。”着沫儿扑通一声跪地,磕头求情。
她跟未儿都是在金凤兮身旁长大的,虽是自称主仆关系,实际却跟亲姐妹没多大区别,如今未儿不在了,她又怎么可能撇下金凤兮不管,独自离开?
沫儿的话,如同引线,那些铁骨铮铮的血性战士不在犹豫,坚定了目光笔直如铁般站在金凤兮面前,由将军金武做主回答。
金武上前,突的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认认真真的道:“三公主,我是一介武夫来不过粗人一个,唯有保家卫国保陛下可做。”
“在此,我有些话也就直言了,如果有什么不对的还请您千万不要往多了想。”
见他下跪,金凤兮并没有打算上前扶起,或句免礼的话,她只是如同王者般伫立,等待着金武继续讲。
这样做并不是摆谱,觉着自己身为公主就该端着架子,却不管自己如今是个什么处境,她这么做只是想让这些不服自己的将士信服,唯有让他们感觉到压力敬佩,才能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果不其然,只见金武对她讲:“实话,三公主作为女子,我等并不看好,但如今您便是我等最后的希望,我等愿意相信一次,还望三公主莫要让我等对您失望。”
金武的话不可谓不戳心,却也是事实,毕竟她只是女人,最重要的是旁人并不知道她这个三公主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他们这些人个个皆是保家卫国的勇士,体内那股血性和野性,并非所有人都能叫他们甘愿牺牲性命跟随。
他们就像一群蜕变不了野性的群狼,不惧怕危险,只要驯服了他们会成为最好的武器,相反的如果没有办法驯服,那便没办法让这些人跟随。
金凤兮明白这些,也清楚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现在不过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见沫儿张口想些什么,金凤兮立马以眼神示意沫儿别出声,随后向前两步,心安接受金武的叩拜却半个字也不,这就证明她接受了叩拜,并答应会完成自己所言。
沉默足有半炷香左右,她这才道:“金将军请起,我明白如今自己不够格,但请诸位将士放心,金凤兮他日定带着你等杀回国家,取了金志成那畜生的狗头,给父皇母后和那些千千万万死去的将士们一个交代,如若完成不了,我便自行了结余生。”
声音不大,甚至柔软似清河缓慢流淌的甘泉,却又听来铿锵有力,字正腔圆,清晰烙刻于在场每个人心头,叫他们不由的相信这个陛下选定的未来帝王,并非一张薄纸般脆弱无用。
在他们心底,至少现在这一刻的金凤兮,金三公主是有血性有头脑的,既然如此,又为何不赌一把,相信这次呢!?
这么想着,第二个随金武在前的士兵握拳单膝下跪,并恭敬道句:“誓死跟随三公主。”随着有人带头,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如同参拜真正君主那般整齐单膝下跪。
至于为何单膝,而非双膝跪地叩头,那便是因为她金凤兮尚且没有这个能力和资格,叫这些拼死守护国家的将士们死心塌地的跟随,但她相信,终有一日她会做到,让这些人心服口服跟着自己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