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洛王秦倾
“娘娘谬赞。”曲丞相赶忙回礼。
东湘双珠其二,曲悠然。
不过这可是洛王及冠礼,两人都到场实际上也不意外。
就在众人各执贺词之时,顾家座位,顾北晴依旧神色焦急。
“呦,大姐的脸真白,不知道在担心些什么?”同为顾家人,顾语儿姐妹跟顾北晴的座位邻的很近,嘲讽道。
顾北晴懒得理会她,不知道挽歌怎么样了。
“大姐,前几日和你回府的挽歌姐不是被你带来参加宴会了吗?人呢?”顾语儿的声音再次响起。
“闭嘴!”顾北晴怒了。
她这一声可不,本来继续的贺词顿时一停。
“何人喧哗?”皇后颦眉。
顾语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微微抬起下巴看向她
顾北晴冷冷地瞪了顾语儿一眼,站起身来,“顾家嫡出大姐顾北晴,参见皇后娘娘。”
顾家是四大世家之一,嫡出子女的身份堪比皇子公主,顾北晴与同一辈的人自然不用行礼,但皇后比她高出一辈,这礼数,得备全了。
“原来是顾家的姐。”皇后见到顾北晴,神色一柔,“四大世家精通毒理药理,但其中当属顾家书香气最为浓重,顾家出身的姐定然饱读诗书,怎能在此无理呢。”
是无理,可皇后的语气道不出半些责怪来。
也是,东湘顾家的女儿在皇宫更是在这洛王府,哪里能受半分委屈。
顾语儿嫉妒的目光仿佛要把顾北晴整个人绞碎。
“语儿。”顾轻儿握住她的手。
顾语儿移开目光。
顾北晴看了她们姐妹二人一眼,想开口,不远处一道声音响起把她要出口的话给噎了回去。
“北晴年幼不知,望娘娘饶恕。”
“哦?顾家的二公子。”皇后视线转移过去,一下就认出了来人。
顾少云走到宴席中央,握拳道,“北晴是我顾家唯一的嫡女,自幼受尽宠爱,难免娇惯,若是冲撞了娘娘和洛王,还请娘娘和洛王勿要放在心上。”
皇后没有继续言语,转而看向旁边头束玉冠,从未开口的俊逸男子,男子则是朝她微微一笑。
“顾家姐真性真情,本王觉得甚是难得,宫中郡主公主,宫外官家闺秀,皆不似顾姐这般敢直言直语,如今反倒新鲜,洛王府并非龙潭虎穴,顾大姐的脾性可不必压抑,若是喜欢,常来也无妨。”
座下,顾少云以及顾家三姐妹脸色皆是一白。
洛王这话听上去是保了顾北晴,事实上确实是保了她,可这话的意思……在座的都不是蠢人自然能听得出来。
本王觉得你顾大姐与众不同,所以很是喜欢,本王还知道你在外头不自在,洛王府很好,可以常来坐坐,本王自然会好好招待。
谢侯爵府的位置,谢家姐身子僵了僵,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低头吃着面前的菜肴。
空气宁静的瞬间,顾轻儿起身,“大姐却有之风采。”
顾北晴眸底一凝,上位的洛王摩挲扳指的手一顿,皇后眼中溢彩连连,慈爱地点头笑道,“你是……”
“顾家二姐顾轻儿。”
“你便是那顾家百年来第一才女?”皇后讶异。
“才女不敢当,都是家里的长辈教的好。”顾轻儿微微一笑。
好你个顾轻儿。顾北晴撇过头去,果然是第一才女啊,把控时机的手段亦是不俗,借着她挑起的热度去引起洛王和皇后的注意么?表面上是夸她,事实上……不过正好,她对洛王可没兴趣。
顾轻儿有就让她去挡刀好了。
“嗯,也是个美人。”皇后叩首,目光扫过顾家三姐妹,莞尔一笑,“不愧是我东湘顾家,果真是风水养人,生出来的女儿一个个都是如此。”
众人望着顾家来的三个女子,皆是感叹。
大陆名传,四大世家有这么一句话——顾生群雅方,月邻牡丹花。前句讲的便是这出美饶顾家,女子个个知书达理,貌美如花,而后句则是诉月邻梁家家主,历代家主皆是女子,其貌一脉相传下来皆是不凡,可世家其他人就略显逊色,可以梁家家主就是那一枝独放的牡丹。
国色香,艳丽无双,当年梁家清心姐便出生于此。
“倾儿及冠,本宫作为一个母亲,自当关心其婚事,现在看我东湘闺秀和世家姐如此优秀,倒也不愁。”
座下半数闺秀听了皇后这话,都是心中窃喜。娘娘这话的意思,替洛王选王妃也就这两年的事情,男未婚女未嫁,她们可都有机会。
皇后笑着,目光转移到站着的三人身上,“本宫哪里能跟孩子计较,回去吧。”
顾北晴,顾轻儿,顾少云三人谢礼后重新落座。
“二哥。”顾北晴凑过来。
顾少云对她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你不是跟裕安王一起去找挽歌了吗?怎么先回来了。”顾北晴放低了声音。
“秦陌这冉一半就将我甩了。”顾少云无语地道,“不过他的人告诉我,曲挽歌受了伤,被秦陌救下给带到裕安王府里了,你不必担心。”
“受了伤?”顾北晴皱了皱眉,受了伤她还能不担心吗?何况裕安王再怎么是个男人,她二哥怎能任由一个男人把挽歌带走?
“反正出不了事情,曲挽歌在邻近洛王府的地方遭受暗杀,明日我会去趟裕安王府。”
“都怪我考虑不周。”顾北晴低下了头,在顾府,她被顾轻儿姐妹欺负,曲挽歌都会变着法给她报仇,如今在皇宫她遇险,自己却半点办法都没樱
听她这么一,顾少云心一软,柔声道,“不能怪你,此事你我都料不到。”
顾北晴点点头,但愧疚丝毫依旧没有减少。
曲挽歌被秦陌抱在怀中闭只眼,大致能感觉到秦陌使了轻功带着她飞出了皇宫。
风起,超绝样貌的男女一墨袍一红衣,青丝缠绕翻飞,秦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曲挽歌放在身前,挡住了所有风劲儿,曲挽歌只觉忽然一口劲风袭来,直直地打向脑袋,神思一轻便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