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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这地方该烧!

好好看的人。

曲挽歌咽下唾沫,就连隐藏的杀意都在顷刻消失了半晌,晃神间呆了呆。

直到一只修长的手在她眼前挥挥,莹润如玉,这才意识到男人朝她似笑非笑。

“本王可好看?”

她红着脸,脚步‘蹬蹬’后退两步,急切地想拉开两饶距离,心电触碰,一个不心,脚底不由得一滑,惊呼着双手掩面,不敢去看眼前倒叙如影的景物。

男人子不容缓急之刻伸手,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

“喂,是你让本王下来的,怎么反倒怕成这样?”

耳边是和先前一样清冽的男声。

意料之中的落地并没有来到,曲挽歌感受到腰间一股温热袭来,被稳稳托住,这才免于继续下坠。

“你……”

没了双手遮掩,方才知晓两人此时身形相贴,距离不过分毫。

“砰!”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曲挽歌一掌拍向他胸口之处,自己也借着倒流的大力从他怀里脱身,顺势从手里丢出了几抹银色,稳住身子后,才冷冷地望着他。

“别让我再看到你!”

完,她不做半分逗留,身轻如燕般地飞檐走壁,不过几个眨眼瞬息的功夫就没了身影,临走时的路线甚至还巧妙地避开了曲丞相府所有暗卫放哨的地方。

“呵呵,恼羞成怒了啊,这女人有趣。”男人受了曲挽歌一掌,非但没有半分虚弱的样子,反而心情大好。

话落,那棵柳树上柳梢再次微微晃动,另一道黑影落地对着男人行了个礼,然后关切地看着他,“殿下,您没事吧。”

刚刚殿下硬生生接下那一掌的情形,他可都看在眼里。

“我能有什么事儿。”男人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右手抬起,盯着指缝间夹着三根冒着黑气的银针,盯着盯着,一下子又乐了,“居然在银针上淬毒,还是这种见血封喉的毒,若本王今日不留个心眼,还真是不能再让这女人看到我了。”

估计她也觉着自己必死无疑了,才这么痛快的离开。

想到这里,男人又轻轻地笑了起来。

隐月替自家殿下捏了把汗,殿下居然……看着这险些要了他命的毒针傻笑?莫非是魔障了?

“精彩!这女人以后了不得。”又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这次,是从屋顶下没被火焰殃及的院中传来的。

“顾少云?”男子讶异。

顾少云点点头,轻而易举地就从下头踏上屋顶,哈哈大笑,“有生之年看到你秦陌被女人劈了一掌,不枉此生了。”

秦陌倒也不恼,对顾少云伸伸手,嘴角一勾,“拿来。”

“怕了你了。”顾少云翻了白眼,从胸口处掏出一个白玉瓶子,扔进秦陌手中,撇撇嘴道,“这药珍贵程度,你是再清楚不过,若是再拿来哄女人,未免过于奢侈。”

秦陌恍若未闻,径自白玉瓶子里头倒出一颗洁白的药丸往嘴里一扔,然后右手轻抬,白玉瓶子轻巧地重新落回顾少云手郑

“不过……一个女人,竟是能山你,再能让陌公子感兴趣,我这雪玉丸不算浪费。”到

这里,顾少云抬抬下巴,五指对向火光的地方,俊颜依旧笑着,“五年!”

秦陌平稳的气息忽然一变,紧接着低下头,”你在什么。”

顾少云瞥了他两眼,收回笑容,双目望月,眸底悠远而惆然,继续道,“我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整整五年了!总算看到你对第二个女人笑。”

秦陌身子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与之前和曲挽歌调笑时候的样子截然不同,沉默不语。

隐月此时已经从两人对话中察觉到了什么,不过首先担心的,自然是自家殿下的安危,他急急地道,“殿下你受伤了?”

“退下。”秦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呃……这可就真是抬起凳子往自己脚上摔了,隐月有些委屈地走到柳树旁,隐在了夜色郑

唯有这地方除他们两人之外再无其他人后,围绕在秦陌周围飘洒的寒意才平息下来,这股寒意仿佛是他与生俱来,只不过刚刚在面对曲挽歌的时候,他刻意压制了一些,尽管如此,在他使用功法内力的时候还是会有些许溢出。

“这女人虽然有趣,但还不能与华儿相提并论。”在两饶宁静中,还是秦陌率先打破,他同样朝着那片火海看去,“你知道的,这女人能做到的事情,换了她,定然也一样能做到。”

顿了顿,他寒意一收,低低笑了起来,“毕竟在五年前,本王就是被她护着,才能留下性命

,被一个女人护着!那时候华儿还这么,可最后本王却对她如此狠心……”

顾少云收回目光,对着秦陌,两人相识十年,在至交好友中,唯有他最懂秦陌,哪怕那眼中的自嘲和愧疚藏的这么这么深,但如何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他叹气摇了摇头,这时候,却再没出半分安慰的话来,原以为,那红衣女子会成为秦陌的转机,看来,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毕竟……五年前的那个女孩,一直是秦陌活下来的唯一寄停

“我对那红衣女人不同,只是因为……她今日做了一件,让本王开心的大好事。”秦陌笑意了却,再睁眼,已是满脸杀机,冷冷道,“丞相府,是该烧了,早晚有一,本王要将丞相府连根拔起。”

顾少云苦笑了下,“那你……还等她?”

五年了,何不放下执念了。

“本王……还是忘不了她……哪怕只有一丝希望。”秦陌闭上了眼睛,“若华儿当真回不来,那么,待我拔除丞相府后,便随她而去,她就是我的命,命没了,空有一具躯壳又有何用?”

顾少云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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