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能恢复

“你什么？青溪她……失明了？”

“是的，公主。消息是从墨府里传出来的。”

“确定了吗？”

“确……定了……”

“青溪……”

公主府上，青岩公主无言落泪，至今还记得那双炯炯有神而精明闪亮的眼睛，一瞬间就能夺人眼球，如今，她毁了容，又瞎了眼……那个坚强的少女，她还能挺过来吗？

而跟公主府内情景相似的皇宫中，帝后二人对这个孩子，因着青岩公主的事而一直有愧疚，赐了她青溪郡主的名号，却还是有人如此针对她吗？

“派太医去！立刻去！”皇上扶着额，当下就下了命令。

墨府内也是一片阴云笼罩，墨广约扶着墨老夫人来看墨夕客，少女平静地靠着椅背，脸上无悲无喜，满是淡然。却正是这样，来看她的两人反倒是慌了，墨老夫人颤颤巍巍地走过去牵起她的手。

“夕儿，委屈就哭出来，憋在心里不好”

“没事的祖母，夕儿眼睛虽然看不见了，可是‘一息尚存‘呢，只要命还在，夕儿就不委屈。”

“夕儿……我可怜的孩子……”

墨广约在一旁站着，一句话都没，可是紧皱的双眉却透露出了他此时的情绪，他虽然嘴上不，可是对这个女儿还有她当年的母亲，他终是亏欠他们的，夕儿在府上的生活这么艰难，自己虽然没有做什么，可是沉默着却成了默许着这一切，想着想着，轻声叹了口气。

“父亲？父亲不必自责，父亲什么都没有错，是夕儿自己不懂事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夕儿……”

“没事的父亲。祖母也不用担心，您老这么大年纪了，还过来看我，快回去吧，别因为夕儿生了病，夕儿可要担心了。”

墨夕客脸上浅浅的笑，莫名地让人心安，墨广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扶着墨老夫人离开了。

“见过墨老爷，微臣受皇上之命，为郡主医治。”

“麻烦大夫了。”

“臣的荣幸。”

墨广约刚走出门，便碰上了正匆忙领命赶过来的太医。墨夕客在墨匀阁内自然是也听到了，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这眼睛，在慌乱之后她自己才定下心来研究，凭她自己的医术，完全可以治好，而且着眼睛“瞎”着，倒是多出不少便利，不过现下，来了个太医，这情况便不好控制了，看来，得要下一番功夫了……

微微抬头，左手轻轻拧开面前药瓶的盖子，抓起药瓶，粉末状的药粉落在眼睛上，视线触及阳光，有些刺眼，有些模糊，不过大概能看见了眼睛处传来锥心的疼痛，这样的能力，果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啊·。

“郡主，我可以进来吗？”

“请吧。”

仰呼出一口气，白瓷药瓶被放回原位，一切都是那么和谐。铜镜前的少女戴好面纱，悄悄扬起一抹笑，这趁戏，我来主导！

门被缓缓推开，少女以白绫覆眼，面纱挡脸，却仍能从脸旳外轮廓看出那大家闺秀的风范，平静淡然，冷漠疏离却又不失礼貌地微微笑着。

那太医走了进来：“臣莫栗沐，见过青溪郡主。”

“不必多礼。要劳烦太医了——”

微微拖长的尾音，莫栗沐总感觉心中有些莫名生出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