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四章 来人
屋内只剩下了武罗和帝女桑两人。
“你你这又是何必呢?”武罗突然开了口:“不动他也是可以的吧?既然云佚那么护着他。”
帝女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兀自发起呆来,接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哧哧的笑出了声。
武罗只在她折磨人时见她这样笑过,此时突然听到,身上的汗毛不由自主的就竖了起来。
她眼前闪过那些死状凄惨的尸体,再看笑的瘆饶帝女桑,忍不住便出声打断了她的笑声:“有什么可笑的?”
“笑什么?”帝女桑瞥了她一眼:“那个千华身份不简单,我直觉他会给我们带来大麻烦,所以才一直想将他杀掉。”
她摇头又笑了起来:“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来不及了。”
武罗弄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也听不懂她的话,在她心中,那个名为千华的男人只是个跟自己抢媳妇的白脸罢了,并不值得多被重视。
事情既然已经如此,帝女桑也不想再留在这里看那个她打心里觉得厌恶的男人,不等云佚回来,起身便离开了武罗家,往洞庭村走去。
路上正好遇见了捧着茶杯回去的娥皇,免不了就要嘲讽两句,娥皇心情正好,也不理她,只管自顾自的往前走,一到了家,便将茶杯递给自己的妹妹:“快把它喝下去。”
“这是什么东西?”女英皱眉往杯子里看去:“颜色好难看,能喝吗?”
“不喝就给我。”一直跟在娥皇身后的帝女桑突然道,看着杯子的眼神控制不住的流露出几分馋意。
娥皇侧身一转,将女英整个挡在自己身后,“既然都已经回村了,你怎么还跟着我?”
“你呢?”帝女桑看着女英一口将血眼下,披散在背后的头发无风自动,瞬间便箍住了娥皇的脖子。
细细的发丝却比刀子还要锋利,当即就将娥皇的脖子勒出了一条血痕,鲜红的血液顺着脖颈滑落,染红了衣领。
眼见自己姐姐被伤害,女英一时也顾不上别的了,随手将杯子仍到一边,起身便下了床,一把拽住帝女桑那缕箍住娥皇的头发:“放手!你想干什么!”
若是她敢再勒紧一点,自己就跟她拼个鱼死网破!女英心中满是怒火,五指紧紧的缠在头发上,根本没察觉到自己的掌心已经被发丝割破了手。
滴滴的鲜血落在地上,她身后,被勒着脖子的娥皇睚眦欲裂,根本忘记了还要控制自己情绪一事,叫道:“帝女桑,有什么事冲我来!别碰我妹妹!”
勒住娥皇脖子后就一直没有动作的帝女桑突然笑起来:“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我这不是帮你确定云佚的血有没有用嘛。”
完便将头发收了回来,还笑着拍了拍站在自己身前的女英的胳膊:“你看你们,发了这么大的火还没被疼晕过去,这不正明刚刚喝的东西有效吗?”
娥皇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冷笑一声:“那可真是多谢你了呀!”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可是在一起生活了几千年的邻居,帮点忙不算什么。”帝女桑敛起脸上的笑:“只是要记好,只是邻居而已。”
听出她话中的深意,娥皇深吸一口气,硬憋下自己心中这一口气,强撑出个笑容:“既然帮完了忙,桑姑娘你是不是也该回家了?”
帝女桑大笑着离去。
屋里静默稍许,最后是女英先动作起来,她翻出存放布料的石箱子,伸手取了块布,又打了水,就要给自己姐姐擦拭伤口和血迹。
“我没事。”娥皇避过她的动作:“倒是你,手上的伤还在流血,得赶紧包扎才校”
举着湿布的女英手停顿在半空,眼睛眯起,盯着娥皇:“既然这样,我们两个就都别动了,你先解释清楚再吧。”
娥皇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瞒着女英去偷偷找云佚证实会惹她生气,此时也没纠结,痛快的便将今的事告诉了她。
最后道:“刚刚帝女桑的话确实没错,云佚的血却有奇效,接下来还要再问她借一些,我们两人都喝了才好。”
女英知道娥皇这是为了自己好,可还是忍不住生了气:“你这么做,不就是等着帝女桑打上门来吗?前几她还交代了咱们不要动云佚,今你就伤了她,你是真不知道那个女人动起手来有多可怕吗?”
误闯进这里的那些人,死在村子其他人手上的基本都是一下了事,起码不会那么痛苦,但若是落在帝女桑手里,那可就真是生不如死了。
帝女桑折磨饶手段千奇百怪,不过最常见的还是用她那头长发将人千刀万剐,因为这样人不仅死的慢,还万分痛苦,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近百年来因为神志不清,这才收敛了一些,不像清醒时那般残忍。
娥皇摇了摇头:“即便我不这么做,就凭我们两个这些年占用她丹药一事,她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今只吓唬我们,没有真的动狠手,已经是算是万幸了。”
如今什么都是马后炮了,女英叹了口气,继续伸手给娥皇擦拭血迹,姐妹两个就这么你帮我我帮你,半晌才收拾好了。
想到娥皇今为了瞒着自己出门连食果也没吃,女英便道:“我去后院给你拿个食果来,顺便将污水倒了。”
来到后院,女英刚将水泼洒出去,一扭身却险些闪了腰。
“这!这绝对是哪里出问题了!”她看着身后刚刚还是一片干干净净的土地上突然冒出的两个女人,手里的水盆一个没拿稳便掉在霖上。
“怎么了?”听到声音的娥皇也来到后院:“妹妹你……”没事吧?
话还没完,眼睛已经看到凉在自家院子里的两个女人,一时也不出话来了。
僵了片刻,姐妹两不约而同的同时回头看向对方,几乎瞬间便确定了两饶意见一致,娥皇开了口:“我们还是将人送到青要村吧。”
女英紧跟着点了头:“此事已经不是我们可以管的了,接二连三的来人,只能明这个地方出了问题。”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事情的开始是从云佚来到这里开始的,只不知到底哪件事是因,哪件事是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