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跑不出去
秋茗月想了想,“呐,我告诉你,你不许告诉别人。”
此人并不算是坏人,告诉她也无妨,“其实我和浚王,是协议成亲。”所以就算她死了,可能浚王府也就只会办一个简单的丧事那种吧。
不知为何,到这里,秋茗月突然想到了,前几日,依旧是这样一个夜晚,在浚王府,祠堂内,那个跪的端端正正的身影。
不禁有些心酸,她有些不明白,这个浚王一会儿深情,一会儿暴虐是怎么回事……
看到秋茗月落寞的神色,陶妙允感觉自己问错了话题,这就是书中写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吧。
她虽然还未体验过这种感觉,但是书中的人物都是十分痛苦的。
“这几日你会住在我的院里,你可以在我的院内活动,但是万万不可出院子,知道吗?”陶妙允还是交代了几句。
一是怕她逃跑,二是怕她离开之后,会惹出什么事端。
陶家家教甚严,若是被父亲,或者母亲发现了,她和芊哥哥都定是要受处罚的。
“放心,我哪里都不去。”言辞灼灼,她能看到这里其他人对她的抵触,所以她绝对不是来做客的。
联系起来,秋茗月又想及她昏迷前的情况,想来,她此刻应该是阶下囚。
其实她应该一直都知道的,眼前这个姑娘,她眼中的愧疚,那么明显。
“夜色还长,姑娘可以再躺下休息,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侍人去做。”陶妙允需要睡了,明日她还要辰起练功。
“好,晚安。”秋茗月莞尔一笑。
陶妙允疑惑的看了过去,“晚安?这是什么意思?”
秋茗月一本正经的道,“晚安,就是晚上一切安好的意思。”
陶妙允觉得很是有趣,“原来如此,姑娘也晚安。”
秋茗月笑着点零头,待陶妙允和侍女都出去的时候,秋茗月才收回自己的笑意。
方才她是留意到了,这里所有的人,无论是那个姑娘,还是一旁的侍女,或者那个一身绿的人。
他们的身上,都只有一个云纹,并且一模一样,都是蓝色,这个云纹,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却是想不起来。
那姑娘有自己独立的院子,又有独立的侍女和侍人,想来,应该在这个组织内地位不低。
之前那个“坪哥哥”对这个姑娘爱理不理的态度看来,应该也是个地位不低的人。
也就是,绑架她的组织,应该是一个比较大的组织,所以……
她不用想着逃跑了,不可能的。
凤沐阑脸色一横,“浚王去了哪里?”
陈梓有些为难,这姑娘似乎是王妃的朋友,但是她旁边的人,是王爷的死对头。
况且今日浚王府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凤沐阑有些急了,脸色逐渐冷了下来,若是他再一句不知道,她能立刻杀进浚王府。
“事关你们王妃,本王希望你能告知浚王的所在,否则的话,你担待不起。”左丘玉泉的语调亦是冷冷的,威胁的意味甚是明显。
浚王离开立政殿之后便立即回了浚王府,他要带上愿意跟随自己的人,去陶家救人,他不管回来之后陛下会如何处置,人,他是一定要救的
而皇后那边,也是退出了主卧室,那里的一切,她都不愿看到,她现在只想去佛堂,问一问自己的姐姐,她是不是做错了。
邹浚生还未到浚王府的时候,便听到了左丘的话,威胁的意味甚明,可是他依旧是注意到了他的“事关王妃”四个字。
“左丘王爷,你的话,是什么意思。”自然是留意到了一旁的凤沐阑,知道她们是朋友,更是姐妹,所以他努力的克制自己对左丘王的恨意。
凤沐阑的眼睛在看到浚王的时候,就亮了起来,“浚王,茗月在陶家,我们一定要去救她……”
邹浚生因为对左丘玉泉有怨气,所以言辞之内,皆是不满,“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会救,不会不顾。”
左丘玉泉更是一个看不得自家王妃受委屈的人,“若是王爷有办法,就不会无功而返了,本王和王妃是来助你的,不是来自讨没趣的。”
“助本王,陛下不允的情况下,你会助我?”邹浚生的言语内皆是嘲讽。
凤沐阑看着两个饶对话,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两个似乎是有些针锋相对,莫不是过去有仇?
“自然,不过浚王可要想清楚了,这件事无论成与不成,王爷是都再也回不来这陵京了。”左丘玉泉必须要把这事情的后果在前面,不然的话,日后更是不清了。
凤沐阑看了看左丘玉泉,又看了看浚王,这个确实是事实,也是必须面对的,所以,浚王的任何决定,她都不会太怪他,毕竟,这是荣华,是权贵。
陵京城外,山上的木屋之内,邹轻舟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面色有些苍白,额上也冒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那一身华贵的女子淡淡的开口,言语之内皆是傲慢,“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给你你最想要知道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邹浚生的手指扣着桌子,看着眼前这个人,眼中满是戒备。
“秋茗月的安危,邹浚生的未来,画琅的安危,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送你离开浚王府?”那女子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跟浚王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
邹轻舟抿紧的嘴唇,他确实不愿意去想,画琅什么,他便信什么,所以现在,他所知道的是不是事实,他并不知道。
这姑娘的话,到了他的心里最想要隐藏却一直存在的伤。
“你刚被送走,秋茗月便下狱了,为了救她,邹浚生血洗了整个宁府。”
那女子看着邹轻舟难以置信,又万分痛苦的模样,十分受用。
“你又可知,画琅为了保护你,从了那风流的太子殿下?”
邹轻舟睁大的眼睛,“怎么可能……”
随后便猛咳了起来,甚至有些喘不出气的样子,但是那女子就好像是一点也不满意,“这就受不了了吗?”
“邹浚生成亲,你又知道王妃是谁吗?你可还记得,你变成现在这个不人不鬼的模样,是为了谁吗?没错,浚王妃就是秋茗月。”
那女子摘掉了斗篷,笑的痴狂,“你可记得我是谁?我是凰妹妹啊,你本应该娶的人,若不是你救了那女人,现在你是太子,我是你的太子妃,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