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五方证典
既然从那斗鸡眼手里接过了这么重个担子,老板娘自然要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
这是认真的,要在虫族面前,她一个人族能干嘛?
估计也就只有手中墨鲤所给予的各种权限,还算是对虫族有所帮助了。
真要起来,这权限还是他们的老大给的,绕了这么大个弯,究竟图个什么。
但是,虫族的伙子、姑娘们并不这么想。
外界流传的各种传中,典主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
传他每一都要吃上千个其他种族的幼体,经常有年轻的母亲用典主的名号来吓唬爱哭闹的孩子,而且很有用。
传他每一都要去其他种族“强抢民女”,一抢就是上千个,而且没有一个能回来的。
讲道理,当年典后差点和别人结婚了,是典主给了她墨鲤,她才得以脱身。
连自己心爱的典后要嫁人了,他都没去强抢,抢那些民女干嘛。
退一万步,一抢一千多个,哪来这么多民女给他抢。
但是就是有人信啊,而且各族群之中,信的人非常多。
十三域中,除开虫族之外,超过60%的个体都认为典主是个大魔头。
那个独身镇守十三域的男人,他哪来那么多时间去做恶啊!
他连走路的时候,都在第十能级之外看着整个十三域,走不走得稳不,明明很帅的一个人看起来愣是像个斗鸡眼。
他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没时间全心全意地看一眼,整都在忙着维持十三域的稳定。
图个什么?
“这颗蓝色的星球,是她的家。”
他鲜有能跟人交流的时候,但他的回答无人质疑。
所以他才是典主。
这么笨的人,突然消失了,没人给他做饭怎么办。
身为十三域最强种族,他们怎么可能真的是笨蛋,各族有各族的难处。
最难的,永远是最强的。
所以哪怕是最强的,也会有很多需要帮助的时候,此刻正是证典之时。
龙典,不只是一个称谓,而是有着实体的某个装置,拥有虫族最高权限。
需要整个种族的允许,才能解放其权能,这是虫族最高的科技结晶,最终权限存在于整个族群之内。
龙典不见了踪迹,但种族内的钥匙没有丢,被册封为典后的老板娘,会获得龙典的持有权。以典后为媒介,可以将族群的钥匙直接传递给不知身处何方的典主。
而类似投票的过程,被称为证典。
整个虫族,包括五方龙城在内,此刻无一人不跪。
随着证典的进行,老板娘感受到了整个虫族的意志,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融入手中的墨鲤之内,消失不见。
而她自己,接连破维,成为了一个奇怪的生物。
她目前仍是三维生物,可是已经破了六维,处于一种身处七维却不自知的状态。
所谓破维,指的是在掌握了了这一能级的全部之后,尽力寻找一个不属于这个能级的点,这个点就在下一能级中,向着这个点前进的过程。
能级之间的跃迁是真正意义上的“瞬间”,破维就是在这个奇异的“瞬间上”,破维之人,疑似可以暂时脱离“时间”,目前无法求证。
连续破维,即使以虫族的科技水平来演算,理论上都不可能,但是借助龙典就可以做到。
因为龙典正是一个破维生命体所留,禁地之内甚至还留有确切的记载。
证典过程原本可以很快,但考虑到典后的身心安全,这个过程被刻意放缓,足足进行了三个时。
成为了奇怪生命体的老板娘唏嘘不已,这种感觉…很微妙。
有一种能一拳打死一个胡汉三的感觉,总之现在就是很微妙,非常微妙。
她竟然产生了一种虫族比人族可爱的感觉,大概这就是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
“走,我们去看一看这群入侵者打得什么算盘。”
“典后大人……”
“你们以后叫我老板娘,不然关你们黑屋。”
第一白帝使眉毛皱成卍字型,显然心下纠结不已,陷入了原地思考的状态。
“就这么定了,你们继续该干嘛干嘛,我和夕月去前线看一眼。”
完,这个已经成了奇怪生命体的女人直接拉起夕月的手,从龙塔直接传送到了白帝城边缘。
此处正是战场,从城外看见的火光和黑烟就是从这里冒出去的。
一条“边界”就能扩展成一处无边无际的战场,人族的科技差远了。
“阿姨……”
夕月看着老板娘,脸上满是羞愧,她知道其实老板娘对人族的喜爱要多于虫族,但现在她肯定已经不是被人族承认的人了。
老板娘轻轻在夕月脑门上一扣,开心地道:“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阿姨的心情出奇的好。
“阿……阿喵咯。”
看见老板娘嗔怪的眼神,夕月连忙改口。
老板娘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般抗议:“不准这个,不准这个……”
她用左手臂挡着眼,右手不断摆动,当真是“往事莫要再提”……
“嫂子。”
夕月恶魔般改口,老板娘一阵上窜下跳,羞得像个萝莉似的,好不可爱。
“再多叫两声。”
萝莉开始耍赖了,夕月一阵眯眯眼,显然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我已经录下来了,拿钱来赎。”
老板娘大吃一鲸,追着夕月就是一顿打,可惜跑得太慢了,追不上。
她们仿佛不是来看打仗的,而是来玩耍的,因为根本没有看的必要。
是她亲自下令启动的“信息剥离”。
帝城边界,战场之内,延绵何止万里的虫怪、机械人、犬妖、猫妖、食人花、荆棘藤、树人、鸟人、鱼人、石头人、章鱼怪、熔岩巨兽、多眼怪等入侵者,由近到远,无声湮灭。
硕大的黑色战场之内,黑烟、火光、入侵者悉数静止不动,宛如定身。
白帝城森林,火光散去,边界一闪,17人从中掉出,满面惊恐。
一个戴着虫甲面具的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负手而立,宛如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