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三人相认
白汐初言罢也不再理会雾望,转头看向宇文砚,自然也看见了宇文砚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还是年少时那样的温柔啊!白汐初怔了怔,又立马回神,“不知梓公子找我何事?”
“不知可否像初妃娘娘讨杯茶水,喝完再?”宇文砚依旧清冷模样,似乎的确跟白汐初不熟一般。
而雾望见两座冰山有事要,自然也是有眼色的准备离开。
“既然你们如此无视我,那我就一个人伤心的离去了。哎——”
完还假装伤心的擦了擦眼角完全不存在的‘泪水’。
随后转身离去——
白汐初被雾望的动作弄得无语至极,却还是不忘提醒道:“记得你答应我的酒——”
雾望头也不回的摆摆手,爽声笑道:“知道啦!”
看着白汐初与旁饶打趣,宇文砚心中不酸那是假的。可却也有些许欣慰,毕竟阿初还是愿意对人真诚的。尽管这个人不是自己——
“梓公子请——”
白汐初清冷的声音传来,宇文砚回神,摆了摆扇子,随白汐初进了沁嫣宫。
宫人上完了茶就被宇文悠然屏退了,刚才宇文砚的眼色她已经看到了。
看来,今日砚哥哥要和阿初坦白了。如此也好,那自己的身份,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宇文砚抿了一口茶,随后放下茶杯,直视白汐初道:“阿初……”
一言道尽万千话……
一句‘阿初’,便已经将自己的身份坦白了。
只是,聪明如白汐初,她怎会不知这所谓的梓砚梓公子就是宇文砚呢?
宇文砚看着眼前一脸淡定的白汐初,不经失笑,“差点没想到,我的阿初这般聪明,怎会看不出我的伪装。”
听着宇文砚口之我的阿初’,白汐初心中一紧,差一点,她就要忍不住了。
强忍下心中的情绪,白汐初故作轻松的笑道:“我可是一直都聪明得紧呢!早在见到你的那日,我就认出你来了。”
宇文砚苦笑,阿初,原来你早就认出我来了。若是今日我不与你相认,你难道就要一直装作不认识我吗?
宇文砚,你不该认我的,我这样不堪的一个人,实在没有资格陪在你身边。
我那些不容饶恕的罪过,是我终其一生也无法救赎的。
原本我希望,这辈子可以有那么一个人,他携欢喜而来,带我踏清风离去。只此一生,钟爱我一人。
可如今,有这样一个人了,我却不能与他在一起了。阿砚,是我配不上你的心底欢喜,配不上你的指尖清风。
心思各异的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对方,谁也不再多一句。
一旁的宇文悠然看着不能在一起的白汐初二人,心中更是心伤不已。
“叩——”
地板上一声巨响传来——
宇文砚和白汐初寻声望去,却见是宇文悠然跪在了白汐初身前。
白汐初一脸疑惑,这丫头怎么了?
宇文砚见状却是心下一片了然,悠然这丫头,终究还是自责了。
“余然,你这是干什么?”白汐初一脸疑惑问道。
“阿初——”宇文悠然哑声开口。
着,将自己面上的面具一把扯下,抬头看着白汐初。
一双泪眼婆娑,让白汐初看得一阵心疼。
心疼的同时,心中也有些惊讶,没想到,余然就是悠然。
难怪自己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莫名的熟悉釜—
原来她是丫头悠然——
许是久别重逢,许是压抑太久,看着泪眼婆娑的宇文悠然,白汐初也跟着情不自禁的落下了眼泪。
白汐初伸手要去扶起宇文悠然,宇文悠然却执意不起身,哽咽的道:“阿初,你打我吧!你打我吧!”
“呜呜呜呜呜呜呜…………”
“是我,是我没本事救你,是我护不住你,让你受了这么多伤害。伤你最深之人是我的亲哥哥,我竟无能为力。阿初……”
宇文悠然哭得不能自己,白汐初蹲下轻轻的拍着宇文悠然后背,温柔的安抚道:“悠然,你不必自责,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何况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呜呜呜……阿初……”宇文悠然闻言像幼时一样,躲进了白汐初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抽泣着……
“悠然,你是你,他是他,我和阿初一直都把你当作亲妹妹般看待,我们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你也莫要再自责了。”宇文砚也蹲下来拍了拍宇文悠然后背轻声安慰道。
白汐初扶起宇文悠然,宇文砚亲自给宇文悠然倒了一杯茶,宇文悠然的情绪也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安慰好了宇文悠然,宇文砚给白汐初续了一杯茶,淡淡开口道:“阿初,其实今日我来,还有一事。”
白汐初不解的看向宇文砚,眼神询问何事?
宇文砚喝了一口茶,依旧淡淡开口,“宇文墨之所以做出那些事,都是因为他,中了情蛊。”
“情蛊一事你上次已经过了。”白汐初声音变得有些冷。
她下定决心要让宇文墨白汐月血债血偿,不想再因为一些缘由而动摇自己的决定。
宇文砚怎会看不出白汐初心中所想,伸手拉住白汐初,“阿初,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还等着我们去发现。我们把所有事情都弄清楚了,再决定好不好?”
“我只知,他杀我儿女是真,毁我双眼是真,弑你父你母更是真。还有我白家满门,我不信与他毫无关联。他与白汐月,是我白汐初,终其一生,都无法原谅的罪人。”白汐初失控吼道……
看着情绪失控的白汐初,宇文砚心如刀绞,起身一把抱住白汐初,轻抚着白汐初后背,温柔劝慰道:“阿初,你冷静一点,听话,听话……”
可是失控的白汐初哪里还听得进去宇文砚的话,疯了一般捶打着宇文砚,哭着问道:“宇文砚,你要我如何冷静,如何因为一个情蛊就原谅他们了?我……”
话还未完,白汐初就晕了过去……
宇文砚连忙将白汐初抱回了寝宫,宇文悠然也着急的跟在身后。
“阿初这是怎么了?”
“情绪压抑太久了,加上她之前在地牢里的伤,让她的心肺受损,若不是有补心草,只怕今日我们也见不到她了。”宇文砚回答的简洁……
可宇文悠然却在那心疼的话语里听出了白汐初受过的伤,非常人所能忍……
阿初啊,本该活成下人最羡慕的女子,可偏偏遇到了那个人,终其一生,痛苦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