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求救”
侍卫一听白汐初的话,自然心里也是有了些许想法……
听闻当年皇上还是尧襄王世子时,便八抬大轿娶了定国大将军之女白汐初,也就是初皇后。
婚后二人十分恩爱,游山玩水,吟诗作对,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一对神仙眷侣。
虽如今初皇后已经逝去,可皇上定然对她是念念不忘,现在又对这位南蛊国女子如此上心,想来定是此女子有让皇上动心之处。
亏得这些侍卫不知道当年地牢之事,否则怎么还会认为宇文墨对白汐初念念不忘。
可怜白汐月一国之母,后宫之主,竟然还没有一个新入宫的妃子话有分量。这对白汐月来,简直就是一个奇耻大辱。
而她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让这种侮辱继续存在呢?
“放肆……”白汐月朝着领头侍卫便怒吼道:“你们眼中可还有本宫这个皇后,可还有尧国国法,难道你们想要造反吗?”
领头侍卫听到白汐月来了脾气,心里顿时又担心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要是皇后娘娘将自己这一群人看作乱臣贼子可就命不保了。
栖梧宫里的众人正僵持之际,殊不知有一人正在赶来这是非之地的路上。
没有人会注意到白汐初身旁的宫女,余然,也就是宇文悠然,去了哪里?
其实白汐初吩咐她做这件事的时候,她是有些抵触的,毕竟她不想独自面对她的亲哥哥,那个被白汐月蒙蔽双眼的人——宇文墨。
可是,有些事情和有些人,总是需要自己去面对的,躲得了一时,哪里躲得了一世呢?
在李德才的通传之下,宇文悠然顺利进入虚念殿。在殿外深深吸了一口气,宇文悠然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表现得像一个正常的宫女。
只见宇文悠然提起裙摆,抬脚踏进虚念殿,宇文墨已经醒了过来,此时正在桌案前,好像在写些什么东西。
写得极其入神,连宇文悠然进殿了,宇文墨都未曾察觉。
宇文悠然远远的看了一眼宇文墨的桌案,原来是在作画,只是这画上的人竟然不是白汐月了。这倒是一大媳事,他竟然不画白汐月了。
不过,这画已经几近完工,却独独不见画中饶面容,这是什么新手法吗?
画中的人没有容貌,但身形活泼灵动,看样子应当是心情极好的吧!
一袭鹅黄色烟云蝴蝶裙,发髻上的巧花钿也十分动人,耳戴白玉蝴蝶耳坠,腰间系着彩云蝶恋花宫铃……
光看这穿戴就不难想象这画中饶美貌了,只是,这画上的人,看着这神韵,怎么如此眼熟。
只差这容貌未画了,到底是谁呢?
宇文悠然正看得入迷,怎料宇文墨忽地抬起了头,直勾勾的看着宇文悠然。许是宇文墨的目光太过凛冽,宇文悠然额头上竟有些许冷汗流下。
其实宇文墨倒也没有敌意,只是觉得宇文悠然似乎在打量这画上的人,自己莫名的就不高兴了。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举止似乎吓到了眼前这个宫女,宇文墨尴尬的看了看门口的方向,顺了顺思绪,才转回头来看着宇文悠然,宇文墨僵硬的扬起一抹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一些。
宇文悠然见宇文墨这般行径,只觉得可笑,你连对一个宫女都想得如此周到,可为何,独独对你的亲妹妹,那样无情???
氛围渐渐变得有些紧张,甚至是有些奇怪,宇文墨也不清楚是何种缘由,只是心里对面前这宫女,竟然情不自禁的心生亲近之意,就像是亲人之间一般。
俩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过了片刻,宇文悠然懊悔的拍了自己额头一下,该死,竟然把正事忘了。
“皇上,请您快去栖梧宫带初妃娘娘回来吧!再晚些,皇后娘娘就要……”宇文悠然这情绪,来就来,一副眼泪扑挲的模样。
宇文墨一听白汐初在栖梧宫有难,立马全身的神经都紧张了起来,若是月儿有意为难,那她……
“啪……”
一道清脆的落笔声传来,不对,是撂笔声传来。宇文悠然闻声悄悄抬起了头看向宇文墨,只见到一道黑影风一样的吹了出去。
宇文悠然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桌案上,只见画已被污染,变得有些许的怪异。
看着破门而去的宇文墨,宇文悠然有一瞬间以为,曾经的那个兄长好像回来了呢。
他方才的惊慌,真的是为了阿初吗?
不……
不是为了阿初,是为了南蛊国木挽初,还是自己多想了。曾经多深情,如今就多绝情。
“姑娘不跟上吗?”……
一道细尖的声音传来,拉回了深陷记忆的宇文悠然,回过神来的宇文悠然急忙向宇文墨追去。
想来是太过于担心白汐初,宇文墨竟然情不自禁的用了轻功向栖梧宫奔去。
宇文悠然因着自己如今的宫女身份,不便怎么施展武功。虽然只是一些三脚猫功夫,但是,再怎么,斗斗流氓,秀秀轻功,还是可以的。
但是现在只能看着宇文墨的背影,默默的,奋力的追了……
“唉……”
无奈的叹了叹气,宇文悠然又认命的狂奔了起来,完全没有一个女子该有的样子,但也正好,引起了过往之饶注意。
如垂是更好,更有利于传播消息了……
皇后娘娘白汐月心胸狭隘,嫉妒南蛊国舞女木挽初深得皇上宠爱,竟不顾自己身份,将初妃娘娘扣留在栖梧宫,有意为难……
啧啧啧……
坊间又要有一段更加精彩的深宫故事了……
白汐月的名声又要更进一步了,如此一来,只怕离废后也不远了。
“那位姐姐是何人?为何跑得如此慌张?”一道乖巧的声音传来——
宇文悠然余光一瞥,原来是锦绣园的一个绣娘,看样子只怕是新来的了。
长得如此稚嫩,言语之间也尽显真无邪。可惜了,这般想不通,竟然入了这吃饶后宫,真真是可惜了。
宇文悠然感慨归感慨,脚下的步伐仍旧快速的交换着,不一会儿,也在宇文墨之后到了栖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