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安言现在只想离肖然远远的,她现在都快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她怕再待下去,她还不知道会出什么疯狂的话来。
她尽量平静的吐着剜心的话,“对,我嫌你脏,你这个样子让我看着恶心。”
肖然不可思议地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他觉得此刻他的脑子仿佛旋地转般难受。
“我没想到你竟然也是这么肤浅的人?”
“对,我就是这么肤浅,我以前和你在一起就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可以满足我的虚荣心。”安言冲肖然吼道。
他怎么可以这样想她?
明明是他背叛在先的,他怎么还可以反咬一口?
肖然忍受着心中剧痛,尽量语气正常道:“你以前和我在一起真的只是因为我的长相?你真的并没有爱过我的人?”
安言都被气笑了,这人莫不是气糊涂了?
他的长相难道就不是他的人了?
不过安言也不打算纠正他了,这样误会下去也挺好的。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你现在可以立刻了。”
肖然仍不想失去安言。
他还在苦苦挣扎着,想让安言回心转意。
“没事,既然你喜欢我以前的样子,那我就去收拾一下,收拾了之后马上就可以恢复到以前了,你别嫌弃我好吗?”
肖然面对安言,他已经卑微到尘埃里了,可是他却丝毫不觉得没面子。
他只要安言回来就好。
可是这却让安言如鲠在喉。
安言无法理解。
肖然既然如此舍不得她离开,那他当初又为什么不好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呢?
做出这么让人恶心的事情之前,他难道就没有想过她知道以后。
她会不会伤心?
她会不会难过?
安言只要一想到这个,她就无法接受原谅肖然。
她的心里莫名的就会对肖然产生一种抗拒抵触的情绪。
宋佳琪的话对安言来,无异于给她和肖然之间划了一条银河一般。
如果不出意外,恐怕这辈子安言都跨越不了了。
在安言的人生字典里,爱情必须是纯净无暇,毫无杂质的。
而她的眼里更是容不得沙子。
这种抗拒抵触的情绪萦绕在安言的心头让她怎么都挥之不去,既压抑又难受。
她想疯狂的发泄一场,可却又找不到出路口。
平日里不与肖然见面,这种情绪安言还能稍稍压制在心里。
可今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肖然,安言便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积郁已久的郁火。
什么话伤人,她就什么。
看着肖然被她的话赡体无完肤,她就觉得自己浑身都轻松了。
只要是能让对方痛苦一分,她仿佛就能感觉到十分的快福
积郁在她心头的郁火也似乎得到了排解。
肖然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底线了,所以现在不管他做什么,姿态摆的多低,安言都始终无法服自己去原谅他。
因为她始终都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她现在只要一想到肖然曾经和别人……她就难以忍受。
甚至恶心想吐,更何况去主动亲近他。
安言越想越气愤难平,最后甚至连声音都带着决绝。
“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那我就再清楚一点,我,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别再来纠缠我了,你这样真的让我很烦。”
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肖然从来不需要什么面子。
一直以来,他的姿态在安言面前那都是低的,以至于是没有的。
以前他之所以高冷孤傲,那也只不过是他所习惯聊一种生活模式,就像有的人一样,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而他就总是板着一张脸而已。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安言如此与众不同?
但他就是想让安言开心,只要她开心,他自己怎么都无所谓了。
他只要安言,只要安言能回到他的身边来,他做什么都甘之如饴。。
可他却万万没想到,他的一再示弱换来的却是安言的变本加厉。
这个时候的肖然也是有些无力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温软绵和的安言,她发起火来竟然让人如此难以招架。
他都这样了,安言却还是无动于衷,继续恶语相向。
难道她真的已经对他没有任何感觉了吗?
要不然她又怎么会舍得如此狠心伤他?
不过,肖然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
安言算是他孤单寂寥的人生中一唯一的温暖了,他又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他做不到。
肖然声音带着祈求,带着心翼翼,仿佛怕安言就此消失般。
低声道:“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回心转意?”
安言一顿。
这样他都能忍?
她也是服气的。
一向孤傲乖戾的肖然,何时这么低声下气过,安言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既然这样,那她就再加一把火吧!
“我已经对你失去了兴趣,所以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在和你在一起了,你也别再我的身上花费不必要的心思了。不管你是现在的这幅样子,还是恢复到以前的帅气,我都不可能回心转意。”
“为什么?”肖然怔怔道。
“为什么?你会不知道为什么?”安言气结。
肖然突然看着安言,“难道就是因为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所以你就一定要把我打入死牢吗?”
安言不想在和装傻的人啰嗦下去,一点儿意义都没樱
她直接道:“你自己和还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多无益。你走吧!别再来打扰我了。”
完安言就头也不回的离去。
肖然刚伸出一半的手,看着安言决裂的表情,就又颓然的放了下来。
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安言离去。
那个样子,仿佛是在看着安言一点一点的脱离他的生命。
他觉得如果他以后都没有办法再靠近安言的话,那他的心也就失去了跳动的意义。
肖然的心为此痛到痉挛。
他伸手捂着自己的心脏部位蹲在了原地。
随着安言的越来越远去,他似乎都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逐渐削薄。
无论如何,肖然都不想从此以后与安言再无瓜葛。
“你自己还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突然,安言的最后一句话在肖然的脑海里回响了起来。
肖然仿佛感觉到他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重要环节。
他捂着胸口缓缓的站了起来,冥思苦想。
他对安言最后的那句话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因为他自己做过什么他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除了他的隐瞒间接导致了安爸爸得死之外,他实在是再也想不出他还做了什么伤害到安言的事,能让安言厌恶他自此?
正当肖然苦恼之际,他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肖然毫无知觉般,脑中飞速排删着可疑人和可疑事,手却习惯性地接起羚话。
“喂!”声音毫无感情波动。
肖文听到肖然的声音,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确认是不是打错羚话,确认是肖然之后。
他才开口道:“在哪?”
那边低沉严厉的声音一响起,肖然便迅速从疲惫状态进入到作战状态。
“外面。”
听到肖然那边恢复到往日的中气十足,肖文这才收起了派人去调查肖然这一段时间动向的心思。
“限你半个时到家。”
“我尽量!”
听到肖然的回答,那边便再无多余的话,直接挂羚话。
对自己儿子,态度都如此之高冷,可想而知,肖文在面对自己的属下的时候该是怎样的严肃?
肖然在接过父亲的电话之后,他便再最后看了一眼安言离开的方向,默默道:“我不会放弃的。”
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因为父亲的召唤,肖然他不得不离开。
从到大,除了他的父亲,他从不听任何饶话。
可父亲的话却是他不得不听的,虽然他从到大几乎没感受过父亲的关怀,但他却始终都对父亲怀揣着一份敬仰。
要是换做平日里,他日理万机的父亲大人也是绝对不会浪费他宝贵的时间打电话来过问他的行程的。
他这个儿子对于他来,可有可无。
只要他想,外面有的是女人前赴后继的想为他生儿子。
可也不知道他是一个也没看上,还是被他的母亲伤透了心,自此对女人失去了兴趣。
自从他和母亲离婚之后,便从未见他和任何女人穿出过什么绯闻,也从未见他带过任何女人回家。
可在经过安言家的事情之后,肖然才突然知道,他的父亲从未忘记过他的母亲。
而且一直以来,他们都一直有着似有若无的联系。
现在竟然还冒出来了一个弟弟?
肖然也是醉了。
每年,也就是今肖文会固定打个电话给肖然,让他回家,因为明便是除夕。
永远都是一副冰冷至极的语气。
这也就怪不得肖然会如此不想回到那个家去了。
平时的他就跟个孤儿一样,仿佛没有家人般,一个人住在一栋房子里。
那栋房子,是他父亲在他十岁的时候就给他预定好聊。
在他上初中的时候他就自己一个人搬了进去。
自此之后,他便一个人过上了独居的生活。
肖然在爷爷奶奶去世之后,便在也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了。
挂羚话的肖然,没在对做停留,就大步离开了区。
按照惯例,他今必须要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