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自投罗网
助理一路把她送到了签合同的地方,待她签完合同以后,方才离去。
穆子怡在承运大厦四处逛了逛,熟悉了一下环境,也就打算离开。可是,正当她准备去找电梯的时候,她又撞见了傅承安。
穆子怡看着倚在窗户旁边抽烟的男人,心下忍不住骂了两句。
回国两,碰见三次,她运气是差到了什么地步?
穆子怡有些想转身就走,可是,傅承安站的地方,就是通往电梯的必经之路。她到底是对承运大厦不熟悉,再找另一个电梯,实在是很困难。穆子怡权衡了一下,便神色自若地往前走去。
走到傅承安身边的时候,她淡然开口:“这位同志,麻烦你让一下。”
傅承安听见是她的声音,悠悠转了身,眼底竟也划过了一丝惊讶。
只是,那一丝惊讶过后,他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却是又吐出了一句:“怎么又是你?”
穆子怡耸了耸肩膀,笑得极其灿烂:“我也想知道,怎么又是你。”
傅承安冷笑了一声:“我身为承阅ceo,站在承运大厦里面,应该不足为怪吧?倒是穆姐,今不知道又是过来干什么的?”
承阅ceo?穆子怡脸上的笑容有些呆滞,身子也有些僵硬。
她现在满脑子都只剩下了一个想法——刚刚签的卖身契她还能拿回来吗?一时,她竟然没有接腔。
傅承安看着穆子怡难得懵圈的表情,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他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角咳嗽了几声,顺便遮掩住了嘴角的笑意。等这笑意缓过去以后,傅承安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皱着眉头打量穆子怡了一圈,道:“你该不会是来应聘的吧?”
“呵呵……”
穆子怡稍微歪了歪脑袋,不太自然地笑了两声:“你管我?”
傅承安往穆子怡的方向走了一步,声音压低,吐气如兰:“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员工,那我还真能管着你!”
穆子怡只觉得自己耳朵后面跟要烧起来了一样。她猛然后退了一步,将胳膊以一种缓慢而妖娆的方式抬了起来,而后,她将手放到了傅承安的脸上。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颊,笑得妖娆:“你脸挺白的。”
傅承安脸色稍微变了变,却很快恢复了过来。他眼神在她身上,从上到下,打量了几个来回,最后停留在她的腰上,轻佻道:“哪儿有你白啊!”
这话的色情,他的眼神停留的,更是极度暧昧。
穆子怡“哦”了一声,脸上微笑不变,身子却朝傅承安靠近了些:“可惜呀,前一段时间还有人嫌弃我阳光晒多,身上都变黑了许多呢!”
她话刚一完,傅承安的脸色就瞬间阴沉了下来:“穆子怡,做人还是知道羞耻的好一点。”
穆子怡一双桃花眼水盈盈的盯着他,语气无辜:“可是傅总——,这个话题可是你先提的!”
傅承安拳头猛地握紧,张口想什么,可是穆子怡却又开了口:“而且,想必这些年,以傅总左拥右抱的本事……”
“当年不告而别的是你!”
傅承安脸色愈发阴沉,厉声打断了她的话。
穆子怡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突然笑出声来。
傅承安眯着眼睛,盯着她的脸,好像要看出来些什么。
穆子怡冷哼了一声,挑眉看他一眼,连理都不想再理他,抬腿就走。
从电梯下来以后,穆子怡看了眼造型严谨,线条流畅的承运大厦,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五年前还都是在一个普通大学上学,怎么五年后,她还是个打工的,而他,却就成了承运公司ceo了呢?话,她这算不算是自投罗网?
穆子怡揉了揉自己的脸,狠狠地晃了晃脑袋。
不过是个前男友,怕个毛啊!
这时候,她电话又响了起来。
穆子怡看了眼来电显示,深吸了口气,接羚话。
“穆宝贝儿,按照时差来算,你现在应该是睡觉时间吧?”
穆宝贝儿哼唧了一声,随即笑道:“妈咪,好凶呀……今儿火气怎么这么大?谁惹的呀?”
穆子怡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眼承运大厦,又看了看手机,眼珠一转,道:“没谁……就是碰上了只青蛙,叫的太烦了。”
“青蛙?”
穆宝贝儿声音稍微大了些,疑惑道。
穆子怡又回头看了眼承运大厦,笑得极其诡异:“对啊,青蛙!”
几年前提供了个蝌蚪,几年后突然变成了智障王子的青蛙。
穆宝贝儿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之后就被穆子怡催促着,不情不愿地挂羚话睡觉去了。然后,穆子怡就叫了车子,打算回宾馆,搬行李。
与此同时,承穆大厦内,傅承安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轻笑了一声,手指轻划,拨出去了一通电话。
“我可能需要你帮个忙……”
上午面试,下午,穆子怡将自己的行李搬到她新租下的房子,这么一就过去了。
第二,穆子怡就正式开始了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
先去人事部报了个道,之后领了东西,又熟悉了工作环境以后,穆子怡就安心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只是她还没坐一会儿,她邻桌的女孩儿就偷偷摸摸的低着头,凑过来问她:“嗨,你是新来的吧?”
穆子怡点点头,冲她笑了笑。
她回以一笑,接着问道:“那昨应聘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有谁特别厉害的呀?据今,我们设计部要换总监,新总监还是个新人呢!”
穆子怡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昨她应聘完就走了。
而且,现在换新总监,对她也没多大影响,反正她是新人。
那女孩儿耸了耸肩,有些失落,话也没劲儿了些:“好吧……”
穆子怡拍了拍她的肩膀,想安慰她,两个人却同时被设计部门口的热闹吸引了注意力。
穆子怡抬头看了一眼,正正好,看见了自他回国起,就阴魂不散的傅承安。
不过这一次,他的旁边还跟了两个人,一人始终落后他半步,应当是他的助理之流,而另一人,和他并肩的,却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