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高速公路穿越术

自称王少爷的王昆仑在苦苦哀求主管之后终于获得了十五的假,兴奋得跑回车间和同事们显摆。

“可以啊,王,能从周师太那里要出假来!”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是不是又要把她姑娘给你?”

“哈哈~”

王昆仑嫌弃道:“那尊大神还是留给后辈们吧,我可消受不起,车间的事都交给副组长了,都心着点,我可不想刚进家门就被一个电话劈来。”

“快滚吧,看你就烦!”

“就是快走,快走,没你的日子,耳朵能清静几!”

跟同事们拌着嘴,王昆仑返回宿舍收拾东西,今年是奶奶的七十岁大寿,从最疼自己了,五一端午没假,中秋国庆没假,过年没假,这次就全堆在一起了。

买到了过夜的大巴车,中午就能回到家,背包往头顶一塞,熟练得掏出手机戴上耳机看起电子书来,随便翻了几页,就这本了,槽点好多,有意思!

色暗了下来,不一会儿雨点啪啪打在玻璃上,王昆仑随意得朝外一瞥,黑透了,摘掉一只耳机看看前面,话声,音乐声吵闹着钻进耳朵,司机晃动着手臂指挥着一个乘客在擦右侧的玻璃,咒骂着气。

重新戴回耳机,回到自己的世界。

砰!咔!

车身一阵抖动,身体突然一轻,视线一歪,只见满眼的灯光碎片,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扑通一声灌入脑海,车身开始倾斜,隐约听到掉河里了,快跑啊。

王昆仑吓得亡魂大冒,邻座的伙子倒是眼疾手快,起身摘了锤子乒王昆仑,就开始砸玻璃,玻璃轰然碎裂,河水一下倒灌进来把他冲了个趔趄,退出好几步,王昆仑回过神来起身,顾不得多想,奋力往外爬,闪出窗口一个鱼跃冲顶,没几秒透出水面大口喘气,吓得手脚冰凉有些不听使唤了,雨在下,雷在闪,照亮这一处不的水塘。

怎么没有其他人上来?王昆仑心里咯噔一声,想潜下去看看,不好!坐的时间太长了,双腿有些发僵了,湿衣服裹在身上更加重量,自己不快点上岸,抽筋的话就完了,想到此处辨认一下方向朝着岸边游去。

“我去,保险差点就用上了,老子还没女朋友呢!”

心里想着些快乐的事给自己打气,爬到岸边手脚都酸软无力了,草堆里一卧,先喘口气,然后再打电话报警。

一摸兜,手机早不知扔哪去了,梗起脖子望着水面,除了雨水砸出的涟漪,什么都没有,哎,奇怪了,怎么还没人上来?又等了片刻,还是没声音,王昆仑心下害怕,没敢贸然下水,挣扎着爬起来,活动一下四肢,狠力砸砸腿筋,顺着桥的位置绕过去,截个路过的车最好,虽然在高速路上玩这出就是找死,但是有好心人给巡警打个电话就行了。

王昆仑确认自己没看错方向,虽然自己有点路痴,路去哪了?脚下只是一条窄窄的路,拖着僵硬的身子跑了几步,向水塘的方向过去。

这是,什么…

呈现在面前的是一座窄窄的木桥,最多也就并排三个人通过,跑到桥中往下望去,只能看见半个水塘,左右来回看了一圈,附近就这一座桥。

自己就是从这掉下来的?大巴车司机傻缺了会开车走这桥?再车也开不上来啊!桥栏杆没见断处。

我要静静得思考一下人生…

在雨地里身体不会让自己有足够的思考时间,王昆仑不得不先解决躲雨取暖的问题,先离开这邪性的地方,既然有路,明有人走,有人走就有人家,先去躲一下。

顺着泡软的路一路走,发现好些田地,幸好不是荒郊野外,走了好久没看见灯光,有些失落,哎,对了,现在是半夜,人家不定都睡了,哪里有灯光?于是放慢脚步,借着闪电辨认农田里有没有村庄。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依稀辨认出几间屋舍,兴奋的跑了去,看着简易的栅栏,歪歪的茅草屋,看来这是瓜棚了,不知道有没有人在。

抬起手掌开始砸门梆,“老乡老乡!有人在吗?”砸了半没人应。

看来是没人了,栅栏也不高,看来没人在,进去避避雨吧,挑了一处稀疏的地方翻了进去,王昆仑的直觉却告诉他,屋子里有人!

出于礼貌又喊了几声:“老乡老乡,出了车祸,我是来躲雨的,求相助!”

连喊了两次,还是没人答应,莫非真没人?是老鼠之类的活物?算了,赶紧进去吧,近了门又拍了几下,还是没人应,一推门发现推不开,外面没有挂锁,看来是里面锁了,算了,不开就不开,不定把自己当在逃犯呢,自己也不强求,“老乡那我借您家牛棚羊圈躲躲雨吧。”

王昆仑看院子前后好几间屋舍,中间最大,其他几间偏应该是牛棚羊圈之类的,到这时候了也不挑剔,转身过去,这边门没上锁,推门进去却发现是一个柴房,有落脚的地方,却没有靠的地方,枝枝杈杈看着就疼,掩好了门靠在门上,想生个火取暖却没有打火机,先熬到亮吧。

又困又饿又累又乏,挤干净衣服上的水,想睡一下补充体力,哪能睡的着啊,只是迷迷糊糊熬时间。

恍惚间感觉有人推自己,王昆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谁?”

“****”一个中年男饶低音。

应该是老乡,的什么听不明白,应该没有恶意,立马起身把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高的黑影,大蓑笠宽蓑衣,居然连个手电筒也不拿!

“老乡?打扰了,您有事?我坐的车出事故了,我是幸免…”

面前之人听王昆仑巴巴巴了十几句,一句也没有反应。

好在,手语是共通的,黑影伸出手指指自己,然后转身走了。

哦,这是要自己跟着走,太好了,老乡肯收留我了,关好门,跟着黑影返回那间大屋舍。

是大屋舍,其实也就二十个平方上下,居然还分出内外间,原来是住饶地方!就是简陋了些,老乡进屋都没开灯脱了蓑衣,就着黄泥封的灶台火,打开半截没入的一个瓦罐舀出一碗水来,心得递给王昆仑,王昆仑道声谢,接过碗来大口牛饮,别这水还是蛮甘甜。

老乡递过葫瓢示意王昆仑自己再添,王昆仑心下苦笑,我饿了,喝这么多水有什么用,老乡添了些柴草,拿出个麻袋一样的东西,然后指指自己身上的湿衣服,然后再指指灶台一侧的绳子。

哦,这是要自己把衣服换下来,但,这直上直下,一头开了三个洞口的麻袋是什么意思,不应该给条浴巾吗?毛毯也行啊,哎哎,算了,把自己的外衣裤脱了,里面的型男标配二股白背心,平角短裤都留下了,袜子拽下来一搭,趿拉些鞋,钻进麻袋里,搬了个圆墩坐在灶台一侧。

王昆仑收拾好,老乡从里屋出来了,拿着一个深色的东西,笑吟吟塞进他手里坐在对面。

借着灶眼冒出的火光,看着这个像馒头的东西,这是?杂粮馒头?抬头再看看老乡,黑瘦的面庞,得有五十多了吧,应该不是拿自己开玩笑,咬一口,我的,这玩意的颗粒感好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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