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一十九 变故
杜峰脸色一变再变,随着任重的话从阴转阳再转阴,一瞬间好些情绪在这个男人脸上浮现,有凌乱有疑惑甚至任重从其惊慌失措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开心。
但是到最后,杜峰却还是连连摇头。
“你这臭小子可别乱点鸳鸯谱,我和小娜是同事,有的只是战友情,我那么大了,怎么能耽误人家呢。”
任重目光微动,嘿嘿一笑的说道。
“如果没点逼数,我又怎么可能会说道何娜警官身上呢,况且杜哥你难道不奇怪么,好端端的,我怎么会突然提到她呢。”
杜峰楞了两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得表情,惊讶的说道。
“难道是何娜她?”
“唔……………不错嘛,杜哥你也想到了啊。
这下你该知道我是不是在乱点鸳鸯谱了吧,人家一个女孩子都那么勇敢了,杜哥你也就别害羞了。
主动一些去追求人家,我还等着你们给我发喜糖吃呢,而且别看我还没毕业,但是份子钱我也给的出来的。”
任重一件揶揄的说道。
杜峰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别闹,八字还没有一撇,瞧你都说到哪里去了。”
“这种事还禁得住想的么?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么?
一见钟情就是见你的第一面,我连儿子的名字都已经想好了。”
“一见钟情符合我现在的的情况?”
杜峰反驳道。
“日久生情和一见钟情不也差不多。”
任重很是开心,自己这第一次当月老的结果很成功,并且体验也不错。
对于杜峰本身来说,原本在今天之前让他考虑这种事情他是百分之百不会同时的,然而鬼使神差的是,在今天这个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自己度化了那么多怨魂的同时,心态也发生了改变。
家人存在的意义哪怕对这些已经死去多年的亡魂来说都是那么重要。
死去的人尚且如此,难道活着的人不应该更珍惜当下么。
所以任重这突如其来的逼婚话题,才会让杜峰这般手足无措,此刻他心乱如麻,幸好任重没有继续再逼问下去,留给了杜峰一些思考的空间,何娜的样子出现在杜峰的脑海中,久久的挥散不去。
杜峰已经记不起上一次心动是什么时候了,究竟是高中还是在初中,那朦胧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让他纠结的同时,又有些面红耳赤。
…………………
任重确定了杜峰并不是完全没有意思之后就结束了话题,看向那几个好戏的人,目光移向了空中凝而不散的怨气,问向黎天余。
“这怨气这样凝聚着没问题么?”
“没问题的。其实也就是从他们身上剥离了出来,对于我的空间并没有丝毫影响,等等我就把那些怨气化解了。”
黎天余一脸的轻描淡写,这团怨气在他眼中确实什么也不是。
不过在场中也只有黎天余能够这样说了,不论是张声雷还是型尚,都没有这个实力去对上那些怨气,别看没有魂体为载体,那些怨气一旦放出去,在人世间也能引起极大的混乱。
任重点点头,随后看向张声雷。
“这些魂体应该可以进入轮回了?”
“是的,可以了。
不过在这里不行。”
张声雷拿出他的阴司册,上面一点阴司的气息都不复存在,此刻显然和普通的的册子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在这里我根本感受不到阴司的存在,更别提召唤出阴司之门了。
要出去才能做得到了。”
“这样啊。也是时候离开了的。”
任重目光望向那些魂体,在度化完毕之后,那些魂体显的很安静,聚集在那里,既不乱走,也不开口说话,显然他们也是在等待,等待轮回的到来,那再世为人的呼唤让他们有所期盼。
一步一步的走到他们面前,任重望着这些魂体开口说道:“接下来,我会带你们返回人世间,回去之后,你们应该回归到阴司去,在那里………你们将有轮回的机会,各位都是年纪都比我大,我一个后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条件所限,各位魂体很虚弱,也没有时间和家人道别了,所以还请你们配合我们的行动,出去之后以最短的时间进去阴司,多谢各位了。”
任重说完之后朝着他们鞠了个躬,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这十几年来遭受的苦难。
身后的型尚和瞿鹰也紧随其后有样学样,杜峰没有动,之前他的敬礼已经表明了一切。
而张声雷此刻的感官很是复杂,作为一个阴差,按照道理来说他应该时凌驾于这些魂体之上的,然而作为个人来说,他也觉得这些魂体确实很惨,奋斗了一生到了老没有安享晚年不说,还惨遭这种毁灭性的灾难,成了怨魂轮回不入,如果没有任重硬管这件事,那么这些魂体将永世不得超生,这放在阴司也是最严厉的惩罚了。
他们又何罪有之,受害人还这么惨,这个世界难道就真的没有公道了么?
张声雷望着任重的背影,忽然想起初次同任重合作时的样子,那个时候的任重没有现在沉稳,做事情甚至张声雷都已经很难帮的上忙了,可以说能统筹一面,然而一直没有改变的就是任重的赤子之心,这事让张声雷最印象深刻的地方了。
………………………
事情终于要结束了,在黎天余的帮助下,任重等人也准备离开了,带着所有的魂体一起回归现实,随后马上让张声雷打开阴司之门,送这些魂体进去阴司,他们在人世间待不了多久就要消散,所以必须要快。
黎天余这边伸手,虚空中任重等人的面前蓦然裂开一道缝隙,穿过这缝隙,就能回归现实。
任重朝着黎天余点点头,准备一步踏出的时候,空中那团怨气异变突生。
从天而降一尊金光闪闪的大佛,闪耀着的金光让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这大佛堕入了那团怨气之中,猛然张开口,如鲸吞水一般,将那团怨气一吞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