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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九、之子于归

刘病已忙抱住许平君,嘴巴贴在她的耳边柔声说道:“哪是皇亲国戚啊,就一个罪人之后,什么也没有,还要张伯和姑姑他们帮忙张罗婚事,还要住在医馆,其实比普通的老百姓还普通。”

许平君闭上眼睛,轻轻说道:“能够和你在一起就满足了,过普普通通的生活就行。”

刘病已笑道:“嗯,我们都是普通人,过普通生活。”

说完,两人都闭上眼睛,紧紧抱在一起。过了一会,许平君感觉到刘病已还是没有睡觉,于是又问道:“将来如果你真的做了官或是封了爵位,你还记得我这位糟糠之妻吗?”

刘病已笑道:“傻丫头,就算是我做了皇帝,我都不会忘记你这位糟糠之妻啊,我是皇帝,你便是皇后。”

许平君忙说道:“王瞎子说我是皇后命,他算命很准的,如果我是皇后命,那你就算皇帝啦。”

刘病已苦笑着说道:“这些你也信啊?”

许平君也是笑道:“其实我也是不信的,因为那王瞎子还说惜君也是皇后的命。”

“所以说,就是在骗人,骗钱。”

“但是那王瞎子不收我们的钱哦,那天母亲和柳姨也是不信,王瞎子就说他算命这么久了,还没有算到像我和惜君这么硬命的人,说我们的命虽是硬,但很高贵,还说惜君的命最好,可惜孤独无后,说我命虽高贵,但是在十八岁时有一个厄难,渡过了就高枕无忧了。”

刘病已也没有听说到这些东西,忙问道:“命硬,真的命很硬吗,我不信。”

许平君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听西市那边的人说,我和惜君都是克夫命,你不怕我克你啊?”

刘病已认真地说道:“别听他们乱说话,我命更硬呢,我出生不久家里人都不在了,比你还硬,你都克不了我。”

许平君听刘病已说得很调皮的样子,忙说道:“不说这了,说说明天我们去哪草药?”

刘病已笑道:“其实姑姑和姑丈是想我们两人出来走走,采不采药她都说无所谓的,要不明天我们去南园游玩。”

许平君一听去南园,忙说道:“好啊,就去南园,记得小的时候,姑姑姑丈带我们去那里玩呢,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当然记得,那时你老是要我帮你找干将莫邪剑呢。”这时,刘病已记起前今年他跟张彭祖和杜佗也去过那里,还在一颗大松树下埋了两把剑,当时就是想将来有机会带平君过来这里时,骗她说这里埋有干将莫邪剑。

“是啊,”许平君也记起来了,忙说道:“你那时答应我一定要帮我找到干将莫邪剑的哦,你说话要算数啊。”

刘病已成竹在胸地说道:“没问题,明天一帮你找到。”

“真的,那一言为定哦。”

其实许平君也是真的干将莫邪剑肯定不是藏在南园的大松树下的,不过,刘病已能够践行他的诺言帮他找,她已经是很心满意足了。

南园还是那样的青翠欲滴,春意盎然,用山光水色,草长莺飞,鸟语花香,花红柳绿等等的成语都无法形容。刘病已和许平君这对刚刚完婚的小夫妻,手牵手,漫步在青青的草地,春风拂面,莺歌燕舞的,真令人陶醉。

这时,许平君问得:“病已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姑丈叫我们背诗,背那首桃之夭夭啊?”

刘病已笑道:“当然记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许平君又问得:“记得我问你是什么意思,你答不出来,姑丈说要我们长大了就知道,现在长大了,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吗?”

刘病已点点头说道:“当然知道了,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就好像现在这样,翠绿繁茂的桃树,桃花开得红灿灿。”

“哪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呢?”

刘病已笑道:“小的时候不知道其意,后来听澓老先生解释了,才知其中意啊。”

许平君看刘病已还是没说清楚,忙催他:“什么意思啊?”

刘病已看着小平君急的样子,哈哈大笑,说道:“说的就像你现在的样子哦,女大当嫁了,喝完和和美美地成个家了。”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姑丈说要我吗长大了便知道。”

“是啊,姑丈是有学问之人,他好像什么都知道的,以后遇到什么事要多问他。”

正当两人在秀恩爱时,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从他们身边走过,老者头戴斗笠,手执竹杖,背着背囊,走路还一瘸一拐的,不过看得出身板子很硬朗。

老人见到刘病已和许平君,礼貌地笑着,刘病已看到老者很和蔼,忙上前行礼道:“这位老伯,为何只一人在此地游玩,怎么不跟家里人一起前来。”

那老者笑道:“老朽孤零零一人,走遍了名山大川,都是靠我这双脚。”

刘病已听到老人在说脚,忙往下看他的双脚,只见穿一双草鞋,脚显得很大很刚硬,于是问道:“老伯,你经常游历各地名山大川,为何不穿布鞋呢?”

“哈哈,小兄弟,你就不懂了,草鞋最好穿,穿坏了,随手在拔些草有可以编一双了。”。

看来老人蛮乐观,虽有点驼背,不过眼睛很深邃,看得出是有智慧之人。老人也一直看着刘病已和许平君,过了片刻又说道:“不瞒你们说,我一大早便从终南山南边走出来,路上便看到二位,于是随二位一直走到这里来;二位走过之处,仿佛有一股青烟袅袅飘起,我便觉得奇怪,于是便跟着前来这里,结果站在这个高岗望去,真令我震撼。”

刘病已也觉得奇怪,也是平常有人跟着他,他是有感觉到的,怎么今日被这位老人跟踪自己却全然无知呢,是不是一路上太过于陶醉与平君说话,没有注意到,有或者是老人家的轻功了得,走起路来我都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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