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首次对峙
10点50分一到，邹邓哲拉着我就上电梯，来到12楼，走到廖如鹏的房间，不顾小郑的阻扰，直接推开廖如鹏的房门，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开会，借口还真是烂。刚才我们经过会议室的时候，玻璃里看到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小郑在门外照镜子化眼妆，根本就是非常闲的样子。
“啊哲！”埋头看文件的廖如鹏听到声响，抬头看到我们，惊诧地站起来。显然没有想到我们会直接上门。不知道他是不是想着保安怎么那么松懈了，随便都可以让我们上来，也不知道是谁承诺半个小时后让我们进来。
“廖总，对不起，我没能阻止。”小郑低头惭愧地说，我却感觉她的表现很奇怪。
“你出去吧，这里有我。”很快，廖如鹏就恢复正常，挥手对小郑说，小郑点头出去，廖如鹏整整衣襟走过来，想要拍邹邓哲的肩膀，邹邓哲闪身躲过了，他讪然地把手缩回，“啊哲，等久了吧，他们刚走。”看见邹邓哲没有反应，只能把话题转过来给我，“何小姐也来了，来了很久吗？”
“是啊，来了一阵子了，如果不是我们冒昧上来打扰廖总，恐怕廖总就忘记我们这些小罗罗了，廖总挺忙啊。最近生意不错吧！”我顺着他的接着说，没事说有事，口是心非的人，想看我们笑话，没门。
“呵呵，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坐坐坐。”廖如鹏尴尬地说，邹邓哲赞许地看着我。
“啊哲，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呢？”廖如鹏坐在主座上，我们两个坐在他们的对面，邹邓哲干脆翘起二郎腿，冷然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是主角，我更加没有立场说话，廖如鹏抿了一下嘴，“啊哲，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你妈妈到处找你，怎么都找不到你，你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啊。就算是生气，也该气消了吧，既然你现在气消了，我明天就安排你到这边工作，从头再来。。。。。。”
“我想你误会了。”邹邓哲换了另外的腿翘着，“我今天来，主要是想看看你是否寝—食—不—安。”他身体前倾，故意把后面的四个字拉长，随即马上靠在背后，眼神巡视周围，“现在看来，心情不错，挺好的。”
“啊哲，你到底玩够了没有？”廖如鹏听出了弦外之音，抬头怒气地看着他，“是，我们是把你从总经理的位置拉了下来，可是，啊哲，你知道我们的用心良苦吗？”廖如鹏义愤填膺，“从小到大，你一点苦都没吃过，那是老邹在惯着你，宠着你，你看看你的业绩，越来越差，公司的盈利状态渐渐成为负数，如果再继续让你管理下去，老邹的心血就白费了，是，我承认我抢了你母亲，破坏了你的家庭，可我也看着你从小长到大的，不是我的儿子也算是我半个儿子了，我会让你沉沦下去吗？”
“啪啪啪啪！”邹邓哲拍起了手掌。
“为我好，说得好。”邹邓哲站起来，走在窗户边看着窗外，然后回头笑了笑，“这里风景不错，你挺会挑选位置啊。位子坐久了，容易疲惫，你还是要小心一点，小心别闪了腰啊。”
“你这是什么话？”廖如鹏站起来，走到他前面，盯着他，“我跟你什么利益冲突都没有，你为什么总是觉得我是在占用你家的财产呢？”
“难道不是吗？”邹邓哲反问，表情很自然，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你。。。。。。。”廖如鹏被堵塞了话，指着他就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有什么资格说呢？在外人眼中，是廖如鹏在管理公司，公司自然是廖如鹏的，不过，他爱朱芳，才把财产挂名在朱芳的名下，大家都知道廖如鹏是个很好的男人，很多女人的榜样。在明白人眼中，廖如鹏却是谋划了很多年，把初恋情人拱手送给老邹，若干年后，恰巧遇到老邹身体有问题，老邹疼爱朱芳，把财产给了她，廖如鹏便开始重新接受朱芳，间接从老邹手上夺取他的财产。同样的故事情节，跟秦始皇的母亲跟吕不韦有什么区别。
“呵，现在追究这些有什么用呢？”邹邓哲很快就淡定地说，“你刚才说的安排我来这里工作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难道我像是开玩笑吗？”廖若鹏松了一口气，他以为邹邓哲已经妥协了吧，“如果你休息得差不多的话，我马上通知人事，看看那边有什么职位适合你的。”现在才问人事有没有合适的职位适合邹邓哲，摆明了是根本就没有打算让邹邓哲进来工作，就算是有职位，也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职位，底层是吧？什么样的职位才算是底层？锻炼是吧？如果邹邓哲真的答应了，那么，他的人生也就完了，接触不到高层，自己的想法得不到抒发，很容易堕落。
“谢谢你了！”邹邓哲笑了笑，“不过，我要你提供的职位并不是你说的那个职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总裁室刚好缺了一个秘书，我这里刚好有一人选，你不会拒绝的吧？”
“你的意思是，你不进公司，要何小姐进来，担任啊芳的私人秘书？”廖如鹏再次确认。就算是我进来又能怎么样，何况我还不想进来，不想做他的内应，被人嫌弃的日子我一样都不想去干。
“当然不是她。”邹邓哲摇头，不是我，为什么带我来？他在玩什么花样？
“是谁？”廖如鹏看了我一下，很奇怪地看着邹邓哲，或许，他也没有想到邹邓哲的想法吧。
“这个人，廖总你也知道的。”邹邓哲看了看门外，“等会她就会进来的了。廖总不要珍惜人才不肯放手才行。”
“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是个人才的话，我一定会重用的。”廖如鹏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邹邓哲进他的公司，是谁都无所谓了。他可以从中找到把柄为难介绍进来的人。没一会儿，有人敲门，廖如鹏让他进来，小郑进来了。
“廖总，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名。”小郑手中拿着一份文件，冲我们这边友好笑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你等会再进来吧！”廖如鹏走过去，拿起文件看一下，然后放下，下逐客令，小郑不情愿地应声转身出去。
“总裁室的秘书需要的人选就是她。”就在小郑要离开的时候，邹邓哲指着她说，小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小郑一直跟随着我，我的行程都是她安排的，她也做习惯了，一时半会，去哪里找个人代替她呢？”廖如鹏迟疑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小郑站在那里，出也不是，进也不是，她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人衍简单，随便一个同组的人就可以了。”邹邓哲说，他非常清楚廖如鹏跟小郑的关系，“我就不信你招的那两个人是拿来摆设的。”
“你先出去吧。”廖如鹏对着小郑说，小郑不情不愿地关上门。
“何小姐，能否请你回避一下？”廖如鹏对我说。
“没问题。”我很爽快地站起来走出去，他们之间的较量，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知道得太多，不一定是好事，邹邓哲让我知道这些，无非是想让我没办法抽身，刚才怎么就那么傻，一点自觉都不懂，真是该打。关门的时候，我看到了邹邓哲对我笑，那个笑容很欠扁。
“啊哲，你非常明白，小郑跟随我两年，很多事情都非常清楚，如果换成是别人的话，可能会泄露公司的机密。”廖如鹏语重心长地说，他之所以给邹邓哲面子，主要还是为了维持自己在外人眼前的形象。
“你一直说我不会管理公司，我看你也好不过哪里去。”邹邓哲坐好，“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小郑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力，什么都是你在支撑，公司最大的利益是来自员工的效率。你把外面的三个人晾着两个人，不是浪费人才吗？既然你管理我爸爸的财产，就要为他节省成本。”
“老邹还不一定是你亲生爸爸！”廖如鹏小声地说，因为那次意外没多久，朱芳就怀孕了，算起来，时间差不多。
“邹衡海确实是我亲生爸爸，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邹邓哲攥紧拳头，想暗示什么？他还不屑一顾。同时，他也明白了一些事情。比如廖如鹏的态度，关于父子那种微妙的关系，他为什么不去做亲自鉴定？邹邓哲非常肯定自己就是老邹的儿子，他们曾经做过亲自鉴定，他知道老邹偷偷去做亲自鉴定的时候，还生气了很久，现在反而让他松了一口气。
“啊哲，你放心，我会照着你的想法做的。”廖如鹏想了想，换个人而已，而且邹邓哲也不是要塞给人给他。
“坐一会吧。”廖如鹏建议，邹邓哲点头。
我坐在小郑对面的椅子上，没办法，只有她对面有一张固定的椅子，我又不想坐着，只能跟她说，我要坐下，她也没有反对。现在的她，脸色差到极点。平白无故被嫌弃，想来也好不了哪里去。也不知道邹邓哲是怎么想的。
“这位小姐，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小郑想了一会，放下手中的东西，给我倒了一杯水，估计是没有想明白邹邓哲的话，她会问些什么问题呢？应该是我在里面她没有听到的内容吧。
“可以，您说。”我点头。反正我也没听到什么，也没什么好说的。
“您是邹先生的女朋友吗？”小郑闪动着大大的眼睛，如果我是一个男人，或许被吸引了，同性相斥，注定是没有缘分了。
“很重要吗？可惜我不是。”我怀疑她的动机，斟酌着说。
“呃，还行，”小郑讪然，“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邹先生带女朋友来，所以。。。。。。。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笑了笑。
“对了，这次邹先生来这里是因为什么事吗？”小郑试探性问我，想知道又不敢问得太明显。
“这个我不太清楚，你也看到了，我也是出来闲晃的啊。”我冲她笑了笑，她马上就闭上嘴自己在猜测。
“那好，我今天来也没有其他什么事，先走了。”邹邓哲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想再坐下去浪费时间，站起来走出去。
“下次有需要帮忙的就直说，想搬回来住也可以，我跟你妈妈随时欢迎。”廖如鹏假好心。邹邓哲点头，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说的，以后也好沟通。
“纷萍，你怎么会在这里？”朱芳走来看到我，惊讶地说。
“朱阿姨。。。。。。。”我刚说，里面的人就打开门出来了。
“啊哲！”朱芳很惊讶，她快速地走上去，“啊哲，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来找妈妈？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朱芳拉着他的手。
“我的事不用你管。”邹邓哲撇开她的手。
“啊哲，你怎么这样跟妈妈说话？你不知道妈妈多担心你吗？”朱芳很伤心，养大的儿子不听话，心里应该有多痛苦，没人知道。
“你还有很多事情要管，去管吧！”邹邓哲想狠心对待，又做不到。
“啊芳，啊哲担心你辛苦，特意从我这里调走小郑去你那帮忙。”廖如鹏拍拍朱芳的肩膀。
“真的吗？”朱芳难以置信地看着邹邓哲。
“什么？”小郑听后，脸瞬间苍白，小跑着过来，泪眼婆娑地对廖如鹏说：“廖总，是我做错什么了吗？如果我做错了，你告诉我就可以了，我一定会改的。”转身又拉着朱芳的手哀求，“总裁，是你调我过来帮廖总的，我在这边工作了两年，您那边的，我都忘光了，求求你们，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声音很悲切，诚恳之意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哪里都需要演戏功底啊！
“啊哲……”朱芳想替小郑求情。
“如果不想让我反感，你最好听从，”邹邓哲打断她的话，拉着我的手就走，轻飘飘留下一句，“不要做你自己后悔的事。”
“小郑，你明天就过来帮忙吧！”朱芳对小郑说，追上来，“啊哲……”
“不要跟着我们，看好你的一切！”邹邓哲停下来警告，朱芳只好停住脚步。
“你这样做，目的是什么？”走在外面，我们并排走着。
“从今天开始，廖如鹏有得伤脑筋了！”邹邓哲笑笑，“他一直想看我笑话，今天不但没有看到，还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如果不是他爱面子，喜欢摆谱，怕别人说他吃软饭，他才不会听我威胁！小郑调到她那边，希望她有所觉悟！”
“你怎么知道他们两个有问题？”我不明白的是他不是没怎么到廖如鹏那里踩点吗？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你也发现了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不是吗？”邹邓哲讽刺地笑道：“送资料签字，用得着俯身还把上衣扣子系得那么低，没看见他的眼睛那么一瞬间都要掉出来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只有她才信他们没有关系！”
“你这样做，治标不治本，根本就没有任何效用！”少了一个小郑，还会有小李，小张出现，“小郑也真可怜，用她的青春换回来的东西，被你毁了！你就不怕她报复？”
“报复？你以为她有那么聪明吗？”邹邓哲根本上没有放在心上，“她只会利用她的姿色来换取青春，谁会可怜她？你可怜她，她就会改？那好，你去可怜她吧！”
“你说的什么话？”我瞪他一眼，有没有搞错！
“再过段时间，真的有你忙的时候了！”邹邓哲失笑，“怎样？猜到我带你去他那的想法了吧？”
“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
“廖如鹏多疑，他会在想，你是不是知道一些行情，我要打倒他，你会出多少力，他要怎么对待你！这些都是要他一个人想的啊！”
“第二步做什么呢？”我彻底无语，早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
“很简单，敌动，我不动，让他好好琢磨去！”邹邓哲是想好了所有的办法！
“我是哪个棋子？兵还是马？”好家伙，连我一个平民百姓都用上了，思思那些将肯定安排好了，好啊！不动声色，悄无声息！
“主要是你太自卑了，不敢挑战自己！”邹邓哲说出我的缺点，“我去你上份工作的地方了解过，说起你，很多人印象最深的就是很有魄力，耐着性子干活！思维清晰，业绩突出！如果你愿意回去，他们都很欢迎！那里曾经是你辉煌的过去。为什么不回去？”
“从头再来！卸下辉煌，看到最真实的自己，才知道，辉煌跟付出是不成正比的，永远都是付出太多，得到太少！”我非常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你有那么能力就行了！”邹邓哲说：“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放弃现在的工作，但我希望你能抽空帮我，不会涉及到一点关于你公司的机密！”
“你都自作主张把我摆上台了，我不答应好像不行了！”我有选择的权力吗？
“邹先生，等等！”走了一会，听到小郑的声音，我们回头看到小郑踩着高跟鞋出来了！
“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我对他说，走到另外一边等他。
“邹先生，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小郑走过来就质问邹邓哲，邹邓哲瞪了她一眼，犀利的眼神让小郑吓了一跳，语气马上放缓，“我并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害我？”见邹邓哲无动于衷，声音变得喋里喋气，“你去跟廖总说，是你一时冲动，他肯定会听你的。”
“邹先生，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小郑走过来就质问邹邓哲，邹邓哲瞪了她一眼，犀利的眼神让小郑吓了一跳，语气马上放缓，“我并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害我？”见邹邓哲无动于衷，声音变得喋里喋气，“你去跟廖总说，是你一时冲动，他肯定会听你的。”
“请你别用对付他的姿态来应付我，我不吃这一套！”邹邓推开她，“在总裁室比在总经理室多机会，你还年轻，走正道不好吗？”
“我……”
“重新开始比以后后悔好！你好自为之！”邹邓哲冷笑离开。
“走吧！”邹邓哲走过来！
“你不想知道她刚才想对做什么吗？”我侧头看他，不远处的小郑不知道怎么办，咬牙切齿地跺脚！
“多管闲事！”邹邓哲在前面走。
“说真的，你当时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冲动想把她……”我也是一时好奇，男人不都是很喜欢玩艳遇的吗？
“你的想法真肮脏！”邹邓哲停下来回头看我。
“我……有吗？”我小心翼翼地问，没那么明显吧？
“就装吧！”邹邓哲酷酷地说。
“……”
“走吧！你朋友呢？还不快在前面带路？”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你等一下！”我只能打电话给钟嘉华。
“你怎么怎么迷糊？”邹邓哲生气地夺过我的手机，“她在哪？告诉我，我带你去！”
某人说要带我去找钟嘉华，结果呢？
“您好，请问这里是哪里？到……”我实在受不了他那种漫无目的的自信，只好问旁边的保安！他告诉我，这里离钟嘉华的地方起码要半个小时的车程，也就是说，我们走了反方向！
“邹邓哲，你是故意的？”我逛街都没怎么累过。坐在路上的花圃边沿，揉揉自己的脚，今天真是失策，不应该穿高跟鞋的。
“我看看！”邹邓哲蹲下要帮我脱鞋！
“别……我没事！”我非常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别硬撑了！”邹邓哲并没有其他动作，只是背对着我，“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