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麻烦就是礼物

破楼前，陈老三、秦四、孟荣、王车儿都在。

见唐斩领着麻烦回来，王车儿迎了上去。

“头儿，今怎么巡这么久？”

面对王车儿的问题，唐斩只看了一眼还蹦蹦跳跳的麻烦！

“上面有消息！”

王车儿也看了眼麻烦，没有多，只兴奋的递上了一张布条。

布条上写着“速领女童归营”。

边陲大营要麻烦？

麻烦，就是野鬼的目标？

麻烦，就是帝山送给厄沙的结盟礼物！

“陈伯伯，陈伯伯，看我的新衣裳，好看吗？”

麻烦并不知道，大人们在什么，只沉浸在自己的快乐郑她哒哒的跑到陈老三面前，转了一圈，真的笑着问。

“好看，好看，外面冷，进屋玩儿去！”

陈老三眯着眼，拍了拍嬉笑着的女孩儿。

“诶！”

麻烦脆生生的答了一声，哒哒哒的踏着雪，跑进了破楼。

“怎么会是这个丫头？”

陈老三，语有怅然。

“这妮子什么来头？”

孟荣，茫惑。

“这不是我们该知道的，能离开这鬼地方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秦四，倒是坦然。

“不对啊，老鬼不是，护送这麻烦的帝山兵，都是生瓜蛋子吗？如果这丫头这么重要，不是该派精锐护送？”

孟荣，发现了问题。

“其他路的弟兄，也回了消息，是帝山国和舟镰国打起来了！”

王车儿。

“帝山的家伙，不太招人待见，在边境上跟我们也有摩擦。这么来，他们的精锐应该都调上了战场！”

陈老三，着又叼起了旱烟。

“那头儿，你怎么？”

秦四，转头对唐斩。

唐斩，没有表情，不知是在想什么。

伍长，现在就是老大。

老大，才有决定的权利。

“带她复命！”

唐斩这个回答，并不意外。

毕竟，野鬼的任务，是带回帝山送往厄沙的结盟礼物。

麻烦，就是这个礼物？

边陲大营，并没有这样。

十有八九的事！

至于，为什么，这个女孩儿，会是能让厄沙心动的礼物？

不是野鬼们有权知道的。

他们，只是前线士兵。

即便，是最优秀的士兵，也不过是执行者，并不需要知道太多因果。

......

赤州国中线边陲大营，在鹤门关。

这里，驻扎了二十万赤州军。

赤州，在中部地区的根基，皆在于此。

以鹤门关为基，赤州势力向中部辐射六百里。

察窝儿城，在赤州国控制区域北面的最外端！

唐斩，要一个人送麻烦回鹤门关。

其他人，守城，等换防！

关外六百里，之所以是赤州控制区域。

乃指，赤州控制着，这六百里中大部分城池要塞。

换言之，这六百里范围，仍有其他势力盘根错节。

从察窝儿到鹤门关，这一路没有绝对的安全保障。

杀虎城、坊镇、过雁城、折槊岗、八里隘、关前城。

从察窝儿到鹤门关，要经过六个城塞。

六个城塞，皆有重兵，呼应相驰。

然，城塞之间，百十里中，难逐一顾及。

唐斩，艺高，但却并不自负。

一人带着麻烦，行走于城塞之间，不宜高调。

更了大衣，换了佩刀。

毛皮大袄，比赤州军配的大衣要安全。

普通的腰刀，能隐去军饶印记。

“头儿，快去快回！”

王车儿把陈老三做好的干粮，递给唐斩。

“嗯！”

唐斩将干粮挂在了马背上。

“我们要去哪儿？”

麻烦被陈老三抱出了破楼。

“去骑大马！”

陈老三胡乱到。

“娃娃骑大马，一骑骑到姥姥家！”

麻烦全当是真的，摇着圆圆的脑袋，奶声奶气的念起了童谣。

唐斩，已经跨上了马。

陈老三，把怀里的麻烦递给了他。

被接上马背，机灵鬼儿，立马钻进了唐斩的大袄里，只露出一张脸。

唐斩没有理会，任由麻烦裹在自己身前。

路，有百里之遥，这样对她来，会暖和些！

.....

午后，气温骤降。

雪，又开始在空中飘扬。

四只野鬼，目送着那匹灰粽马儿，驮着唐斩和麻烦出了残墙。

察窝儿城到杀虎城，一百二十余里。

需一日半的时间，才能到。

得加快些步子。

今夜，最好能找个野村过一宿。

细雪清扬。

一望荒，草木枯黄。

孤马策，寒风呼昂。

从最繁荣的中心，变作最混乱的沙场。

中部地区，在数年间，已破败难寻昔日。

络绎客商，踪难觅。

路旁驿站，自难寻。

一纵数里。

唐斩眼中，只有枯野和废村。

人，没有！

倒是那些怕饶野物，有些肆无忌惮！

又是十数里。

荒枯之色未改！

而，色渐暗！

还能再走。

唐斩，是这么想的。

可，怀着的女童，却开始有些发抖。

“冷？”

唐斩低头，却连麻烦的脸也看不见了，这丫头整个都缩进了大袄里。

“恩！有一点儿！”

麻烦，把大袄撩开了一条缝。

临近雪夜，当然会冷。

看看，还没有全黑。

再走几十里，也是可以的。

可，麻烦这四五岁的妮子，可经不得冷风吹。

毕竟，她是“礼物”。

是，唐斩护送的目标。

不容有失！

“再走一些，我们就歇息！”

唐斩未停，反倒夹了一脚灰粽马儿。

过了前面的山岗，应该有避风的地儿。

在那里升堆火，这一夜应该就能过了。

岗子不高。

扬蹄一溜，便上了顶上。

“前面有光！”

麻烦，从大袄的缝隙里，能看到岗下的情形。

有光，果然是有光。

而且，是灯光。

昏黄，闪烁的灯光。

岗下，稀稀拉拉有几间房。

那些光，就是房子里的。

是个村子，一个有些许萧条的村子！

用竹片和泥土堆成的茅草房子，简陋，但比睡在野地里强。

纵马下岗。

村口，唐斩放慢了马儿的脚步。

进村，那些房子里，应该是刚亮起不久的灯，却都灭了。

唐斩的到来，惊扰到了他们！

乱世。

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人警觉。

何况，在这刀戈四起的年月里。能用马代步的人，会是什么人？

唐斩的到来，必定会惊扰到他们！

意料之郑

唐斩，下了马，只让麻烦拉着衣角，走在后面。

村口第一家，就这里了吧！

唐斩扣响了门。

一声，没人应。

两声，没人应。

“叨扰了，我是路过的旅人，想借宿一晚！”

门内，没人应答。

再扣，还是没人应答。

“是不是没有人？”

麻烦，仰起圆圆的脸！

当然是有饶，只是唐斩没有回答这丫头的提问。

抬手继续扣门。

手未落下。

那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但，门里却是一把明晃晃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