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污秽

云中观观主将内息注入青铜鼎中,试着唤醒青铜鼎中的神兽灵魄,却听到咣的一声,青铜鼎上有黑痕的地方突然裂开了一条缝,青铜鼎中封着的灵气从这条缝隙中化作点点金色星光散开在地之间。

“我的三清祖师啊!”云中观观主心疼的抱着已经裂开的青铜鼎,急忙让观中弟子将装青铜鼎的箱子抬过来:“诸位可千万不要再往青铜鼎里注入内息了,这青铜鼎被尸气给污秽了,如果不除去这污秽的话,贸然注入内息只会让青铜鼎上正邪相交不堪重负的裂开。”

“是我们看护神器不利……”宗主走上前来,他看着云中观观主抱着的青铜鼎,迟疑了一下才问:“眼下这青铜鼎裂了一个,难道十二地支阵就没法摆了吗?”

“这还用问吗?”云中观观主心疼的嘴角直抽抽,也没心情和宗主虚与委蛇的场面话。

宗主忙:“整个修仙界都会记得云中观今日的贡献,下苍生也会感激云中观的付出。”

我不需要下苍生的感激,我只要我的青铜鼎!

云中观观主在心中将这句话咆哮了一遍,却始终没法出口,他勉为其难的笑了笑:“在下就先回去了,如若青铜鼎能修复,我必再助万仙宗除魔卫道。”

言下之意就是青铜鼎要是修不好,那以后万仙宗还是别来敲云中观的门了。

宗主看了一眼腾渊,他手一挥高声:“设宴。”

镇南王府中有的是现成了酒肉和厨子,虽然修仙界多讲究辟谷,可这厨子手艺精湛,素斋也能做出花儿来,众人就着素酒好好的庆贺了一番。

宗主看到这热闹的场景却高兴不起来,他对腾渊使了一个眼色,两人找了借口偷偷进了宗主的大帐。

腾渊行礼:“宗主。”

宗主叹了口气:“此间只有你我二人,腾剑主就不要多礼了。”

他停了停这才问:“你觉不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这位尸王甚至比昔年的阎王爷更加的嚣张,不光从点翠山的古墓里爬了出来,占了西南这一大片地方,还训练了那么多尸兵,可为什么却还是败了呢?”

腾渊顺着宗主的话:“想来宗主才是应该一统下的人,不过想要一统下必须得经历一些波折才是,所以老爷才安排了这些个跳梁丑来充数,嗯,这不就是传中的劫数吗?”

“我却不那么想。”宗主忧心忡忡的:“我反倒是觉得这是一个阴谋,目的就是让我们拿出十二地支阵,借机污了青铜鼎让我们再也没有办法布阵了。”

腾渊听宗主这么一,也谨慎了起来:“刚才清点的时候,在地牢发现了乌老仙的尸骨,可曾经去魔魇山当过衰神杜聪却没有看到尸体……难道他早就投身了魔尊,趁着我们剿灭尸道的机会污了青铜鼎,摆不出十二地支阵,那我们根本没有对付魔魇山的手段了。”

“这就是我密会腾剑主你的目的了。”宗主叹了口气:“如果此时魔道按捺不住要兴风作浪,我们万仙宗能以什么去抵挡呢?”

腾渊苦笑了一下:“没有任何手段抵挡。”

宗主:“所以眼下我们就算灭了尸王,也无法收服西南这一片地方,因为我们根本没有人手来这里驻守。”

腾渊想了想才问:“宗主有什么打算呢?”

“先回江南。”

整个万仙宗的弟子等到第二才真正清醒过来,一个个十分惭愧的看着神清气爽的宗主,乖乖的收拾东西各自随着自家掌门回去了。

诸多人还有师门可以回,宗主在半道上却听自己无家可归了。

当今圣上被上将军给杀了,而上将军迎了蜀王入主称帝,有童言用千里传音阵相助,不过半日蜀王和十万大军就入了江南,此时的宫中先帝的棺椁被匆匆抬了出去,新帝已经登了基。

宗主的师门丹歌门此时也全军覆没,宗主反而成了无家可归的那一个。

宗主将手中的茶杯摔到马车的地板上:“万仙宗还真是下修真界的典范!”

艄公弯着腰:“宗主稍安勿躁,丹歌门不在了没关系,你还可以去鬼泣崖啊。”

“我去什么鬼泣崖?!”宗主恶狠狠的瞪着艄公:“你是唯恐下人不知道我就是鬼泣崖的令主是吧?”

艄公陪着笑:“宗主,眼下的万仙宗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

宗主默了一会才:“就近找个道观先住下,其他的事再商议。”

此时陪着蜀王完成燎基大典之后,童言站在城墙上看着这座皇城,琉璃房顶在眼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江南已经拿下了,西北的尸王也被万仙宗给灭了,万仙宗最厉害的十二地支阵也被毁了,妖族占着的漠北给他们就是了,反正那一片除了黄沙也没有别的东西,他不喜欢吃馕饼也不喜欢风沙。

眼看着已经渐渐凉了,他作为苍山风庾楼的转世,也算是苍山的弟子,和张灵骨他们约定要去开千山的山门,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就在这个时候,他收到了消息,路观主从渝州城带了一柄剑回囚龙岭。

根据传消息的饶形容,那柄剑应该就是千山的空鸣剑了,不管是为了集齐千山流出来的法器,还是为了挑衅路观主,童言都决定前往囚龙岭走一趟。

他传了一封信给张灵骨,约好下个月第一场大雪之后见,然后布置好预防万仙宗反颇准备就前往囚龙岭了。

只要能杀了路观主,下就不会有人敢和他叫板了。

囚龙岭上,路观主正在细细的打磨自己的剑,林飞看得有些心惊胆战,不知情的薛让打了山泉水来给路观主洗剑,十分殷勤的:“磨剑这种事交给弟子就行了,何须劳烦师父亲自动手呢?”

路观主用丝帕擦干剑上的水:“去将我之前捡来的那柄剑拿过来。”

薛让愣了一下,立刻想起路观主的是从渝州城带来的那一柄,他忙应声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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