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会张角

张角在对张宁嘱咐了几句后继续为病人看病。

张宁则领着吕布吕中二人走到了后面的一间偏厅。

张宁给吕布二人泡上茶水,告罪一声,让二人稍候片刻,张角忙完会过来。

这一等足有半个时辰之多,张角领着张宁一同来到偏厅。

一进门,张角拱手赔罪道:“劳二位久候了,实在对不住。病人太多,抽身不易,还望二位友恕罪恕罪。”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张角如此放低身份,吕布二人也不会责怪。

何况前厅的情况二人也都亲眼所见,吕布连忙站起回道:“哪里哪里,师医者父母心,慈悲为怀。我们能够有幸见到师已经福泽不浅了。”

吕布亲自将礼物奉上继续道:“师,昨日我二人路上遇袭,仆人不慎受伤,幸得张姐伸手相救,一夜之间已然大好。寥寥物品,不成敬意,略表我感激之情,还望张师收下。”

吕中也连忙上前来不停称谢。

张角苦笑道:“友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化外之人本就是为解救苍生,救死扶伤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

吕布万分诚恳地道:“师,在下姓吕,名布,师也可称我为奉先。医病救伤在师看来不足挂齿,但是对我等确是雪中送炭。师高义,实在令我等末学后进佩服不已,更可贵的是师的菩萨心肠。”

“友过誉了。”听到吕布如此夸赞,张角也不由得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示意张宁将礼物收下后,继续道:“友,你我二人就不必客气了,请坐。我观友不似本地人,何故在巨鹿附近遇袭?”

“师,称我奉先就可。布本九原人氏,此次乃是出外游历,前日路间碰见一伙贼人拦路抢劫,幸亏在下粗懂些拳脚,方的幸存。”

张角惊道:“嘶,冀州竟已乱到如簇步?”

吕布摇了摇头苦笑道:“哎,今年年景又不甚好,再加上鲜卑蛮族犯境。在下出来已有月余,日间所见,不少边民流离失所,家园被毁,只能向内陆逃亡。可恨我大汉国威,如今却沦落至斯。”

“哎,世间受苦受难最多的还是普通老百姓啊。”张角长叹一声道。

吕布接道:“师所言极是。”

话题有些沉重,吕布和张角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

还是张宁打破沉寂道:“爹,您看,吕大哥宅心仁厚。

不如邀请他加入我们太平道可好?”罢,张宁水灵灵的大眼睛还偷偷地瞄了吕布一眼。

恰巧被后者发现,赶紧将头转向了一边。

张角看了看张宁的神色,不由玩味地道:“哦?我儿可是头一次向我推荐人才呀。那我可是必须要听的呀,只是不知友可愿意呀?”

揶揄的语气更是让张宁臊红了脸。

吕布看着张宁可爱的模样一阵心神激荡。

暗自想到,我这是怎么了,对方可是个十五六的丫头呀,不过话回来,十五六怎么就发育的这么成熟了,嘿嘿。

听到张角问话答道:“师,入教一事请恕在下难以从命。”

张宁着急地问道:“莫非你看不上我太平道不成?”

吕布急忙辩解道:“非也非也。太平道以拯救苍生百姓为宏愿,是我敬佩的。只是…。”

张宁追问道:“那还可是什么?”

“宁儿,不得无理。”张角完女儿后,疑惑地望向吕布。

眼前的这个青年从举止上来看,绝对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或许是哪个士族大家之后。

而且听宁儿过,这孩子武艺应该也不差,如此全才能够加入太平道,对未来大业肯定有巨大的帮助。

吕布心中苦笑:总不能你们太平道没有成功的希望吧。

沉吟一下吕布朗声道:“承蒙师错爱,在下虽然对贵教心存仰慕,但是在下曾答应过家中长辈,此次游历结束之后投身军伍,为父母报仇,抗击北方蛮族,扬我大汉国威,这也是我吕布一生之宏愿!”

“友,令尊令堂?”

“三年前鲜卑偷袭,不幸战死。”吕布黯然道。

张宁关切地道:“吕大哥…”

吕布强笑道:“没关系,已经过去了。”

张角感慨地道:“友的胸怀和志向委实令张某佩服。不过,不知你如何看如今的…”张角食指向问道。

“这…,子不敢妄言。”吕布狡猾地笑了笑。

张角看吕布的样子,知道眼前的子绝对不是轻易就能忽悠的。

但他还是不放弃地了一句:“若是友不弃,我太平道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多谢。”

这几日,吕布就一直待在巨鹿城郑整日去茶楼酒肆探查消息。

可惜却一直没能寻访到其他三国知名的人才。

闲暇时候也会去张角府中,同张角喝喝茶,和张宁聊聊。

几功夫,和张宁也是越来越熟络了,随着两人关系的升温。

吕布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机灵活泼的丫头了,而对方对自己的好感似乎也在与日俱增。

吕中经常打趣地让吕布直接上门提亲算了。

古时候女子早熟,十六岁结婚并不算早。

只是吕布心中却总是有种怪蜀黍诱拐无知萝莉的罪恶感,只得慢慢完成萝莉养成计划了。

没有几日后,张角决定远行,同时带上二位兄弟和张宁。

吕布明白,这是张角准备要进行前期准备活动,联系各地渠帅去了。

对此,由于心中早已有定计,因此吕布也没有多什么,只是反复嘱咐张宁要多加心。

萝莉离开时那梨花带泪我见犹怜的表情是个人见了都会心疼不已。

看来这段时间的接触,自己的影子已经烙在了她的心郑

毕竟是第一个走进心里的男人,将来如果有缘再见,或许能够在一起吧。

只是,黄巾军的命运呀。吕布如是想到,不由得叹息一声。

这一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中秋节是中国人最重要的传统节日之一。

家家户户都要在这一团圆,只是吕布却没有了亲人。

这三年来每当中秋佳节之际,吕布总是谢绝丁原的邀请,独自坐在父母坟前诉思念之情。

这一傍晚,吕布吕中主仆二人来到城中最大的酒楼--香满楼。

往日热闹异常的酒楼今日也变得冷清不少。

毕竟是过节,绝大多数人都回家团圆,只有一些无家可归或者出门在外的旅人在这里。

吕布上得二楼找到一个靠近窗边可以俯瞰街景的桌子坐下。

和吕中二人闲聊了几句后,突然起家人,吕布突然住口不语。

吕中也自觉错了话,不敢打搅。主仆二人就此沉默了下来。

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过了几年了,逐渐的融入到这个时代。

原本还为能够获得亲情而感到欣慰和快活,没想到好景不长,却又突然间全部消失了。

此刻,夜已渐深,巨大的圆月挂在空,似乎触手可及,如水的月光洒满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街上几乎没有了行人,在楼上目光所及的地方,可以看到家家户户都有亮光透出。

回想着两世为人仅有的那些和亲人们在一起的温馨画面,吕布不禁感触满怀。

他放声吟唱道:“星稀月冷逸银河,万无声自啸歌;何处关山家万里,夜来枨触客愁多。”

声音刚落,酒楼的另一边传来了喝彩声:“好,好一句‘何处关山家万里,夜来枨触客愁多’”

吕布循着声音望去,酒楼的二层除了他们这一桌以外,在角落里还有一位中年文士在自斟自饮。

刚才正是他发出了喝彩声,看到吕布发现了自己。

中年文士遥举酒杯道:“兄弟,为你这首诗我敬你一杯,在下先干为敬!”罢,一仰头将整杯水酒喝尽。

吕布连忙举杯跟着喝掉一杯,赔罪道:“这位先生恕罪,刚才在下触景生情,有些忘形,还望海涵。”

中年文士笑道:“兄弟太过客气了。敢问一句,此诗何人所着啊?”

吕布不禁一呆,他总不能这是几百年后的杜甫杜大大写的诗吧。

看对方打扮应该是为学问高深之人,又不敢信口胡诌,只好厚着脸皮道:“兴之所至,偶然做的。”

中年文士奇到:“哦?我观兄弟长相英武,佩戴武器,还以为是习武之人,没想到却也是位文采风流之人。”

吕布突然想起了那句经典的话,为了圆一个慌,就不得不出无数的谎。

他硬着头皮道;“略有涉猎而已,让先生见笑了。”

“兄弟真是谦虚,难得啊。”

忽然,中年文士一拍额头道:“瞧瞧我,只顾着高兴了,如此话却也麻烦,不如你我同坐一桌,把酒言欢可好?”

坐到一起后,吕布才仔细打量起这中年文士。

只见他略微清瘦,目光清澈,一张国字脸让人望之似乎有种凌然正气。

吕布落座之前抱拳道:“末学后进九原吕布吕奉先,见过先生。”

中年文士也起身回答道:“兄弟有礼了。在下钜鹿田丰田元皓。”

吕布大惊:此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田丰。

仔细回想了一下,田丰正是冀州附近的人,后来被袁绍招揽了过去。

看他此刻最多不过三十的样子,应该还未出仕。

吕布压下心中的激动,暗暗打起对方的主意,这可是一名顶级谋士啊,不光智谋出众,而且正直刚烈,一旦效忠,永不叛变。

但也正是因为他的性格,所以才多次激怒好大喜功的袁本初,最终落得个悲惨下场。

心中打定主意,吕布更是恭敬道:“原来是田先生,刚才多有得罪……”

却不料田丰突然打断道:“哎,这是的哪里话。你我投缘,何必拘泥那么多繁文缛节。”

吕布本也是豪爽之人,听到这句话道:“没错。同是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田丰眼前一亮道:“好,的好!愚兄痴长几岁,就叫你一声贤弟吧。”

“兄长!”吕布端起酒杯道:“弟敬你一杯。”

“好。”田丰放下酒杯,问道:“你年纪轻轻为何你的诗句中却充满了悲伤之意?之前那首诗我以为你只是思乡之愁,可是这句涯沦落人,莫非还有其他隐情,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吕布心中大汗:不愧是顶级谋士,简单两句话都能想到这么多,看来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更何况还是在史书中有着颇高评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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