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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深处碎人心

下了七八天的雨终于停了,久违的太阳把连阴雨带来的寒意赶的无影无踪,按照头些天会议的安排,部队又繁忙了起来。

女兵们忙着晾晒衣服被褥,姬志胜在泥泞的麦场上训练着他士兵。

邢慧杰、候七小姐,邱国营也为兵工厂、战地医院的建设忙的脚不沾地。三国浦志,姜立柱整天横眉立目,把那些学开坦克、汽车、操炮,精度射击的战友骂的狗血喷头。时间不长便会有战士被姜立柱踢上一脚,然后骂道:“这么笨,高老庄的外甥吧,整个一个猪脑子”。

邢忠厚天天忙着重建老营。宋春茂则带了几个弟兄,从桃园候铺臣那儿搞到几十只小狗崽儿,有模有样的训练起来。候七小姐见了笑道“宋大侠是军犬队负责人,狗队长”。

邢大小姐反问:“有拿土狗做军犬的吗?你看日本人那大狼狗多威风”。

宋春茂一本正经的说:“我要的狗一是听话。二是悍不畏死。就小日本那些狗,只是看着威风。狗仗人势罢了,屁用都没有。咱们这块儿的细狗听主人话,在野地里跑的比兔子还快。你们不觉得咱们这队伍跟土狗差不多吗?”

两位才女掉进自己挖的坑里,不由大为恼怒,既然嘴巴上占不了便宜,那就拳头上见真章。谅姓宋的小子也不敢还手。好男不和女斗,更何况这是个侠义深重的好男人呢。君子可以欺以方。

宋春茂眼见自己要吃亏,呼哨一声,两只兔鹘子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他的双肩上,锐利的眼光死死地盯住打上门来的敌人。谁也不知道这小子从那儿弄了这么两个护法,着实把两位才女吓得不轻。

宋春茂挨打不会还手,这扁毛畜生就难说的紧,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在海东青冷酷的注视下,两位才女马上选择要作好女。眼前亏也不能吃.进而变得讨好起来:“从哪儿找了这么俩宝贝儿”。

“它吃什么?”

邢大小姐伸手要摸一下海东青,没提防另一只的喙闪电般啄过来。幸亏她手缩的快,却早吓得花容失色。宋春茂又一声呼哨,两只海东青冲天而起,在湛蓝的天空盘旋翱翔。

大家都很忙,铁观音不忙,她自知这次行动太鲁莽,得罪了军师,便陪着笑脸给蔫诸葛道歉。可蔫诸葛一见她来,便远远地躲开。就是姬志胜、邢忠厚也不例外,大家在一起有说有笑,但只要一见铁观音人影,便寒起一张脸,爱答不理的应承一下,借故在铁观音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接下来的几天,笑容在年轻的女司令脸上越来越少。最后她选择把自己关在屋中,整天不再出门。

大清早,蔫诸葛几个人凑到一起商量,这次惩罚本来就是他几个人出的主意。铁观音这样任性胡闹,冷落她几天,让她反省一下错误。但到现在好像有点不对头,正当大家一筹莫展时,孙瑞玲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上次铁观音去济南让她把信晚一天交给蔫诸葛。孙瑞玲圆满的完成了司令交给他的任务,却被军师狠狠训了一顿,就连姬志胜天天都对她板着一张脸。

从那往后这小妮子便学会了消失,让她姬大哥急的两眼冒火,始终找不到机会表白。今天她该不会是认识到错误跟自己重修旧好吧!

姬志胜望着意中人,笑容挂在脸上,蔫诸葛也觉得那天自己的话说的有点重。即使没有老姬那层关系,对一个小姑娘来说,责备的也有点儿太重了。今天她能回来,算是解开了一个疙瘩。

蔫诸葛答着问:“孙姑娘有事吗?”孙瑞玲还没说话,眼泪先流了下来。

“先别委屈,那天我的话是说重了点。今儿个老哥给你认个错”。

“司令,司令要走”。孙瑞玲抽抽嗒嗒的哭道。

“走?往哪儿走?闯了这么大的祸,不认错,还拿走吓唬人。她哪次走告诉过我们?这次说了,就是认识到自己错了,找个台阶下”。蔫诸葛道:“先别理她,看她还怎么折腾”?

见蔫诸葛不着急,小妮子急了:“司令已经走了,她说要回天津老家。马僮也跟着走了,他让我过来告诉你一声。我也要跟姐姐走……”,话没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蔫诸葛等人一愣,马上回过神来来,起身一齐追了出去。姜立柱汽车已经发动,大家七手八脚的上了车。在战士们诧异的目光中消失了。

对铁观音最关心的是三国浦志,铁观音的异常没逃过他的眼睛,他坐在邢家大门口旁的石狮座上,整夜未眠。深秋的夜十分寒冷,冻得瑟瑟发抖的日本人始终注视着那扇关了一天的房门。

清晨五点多,正是最黑暗的时刻,,那门咔嗒一声轻响,铁观音轻手轻脚的关好房门,背后一个不大的包袱,在院中立了片刻,一甩头出了大门。

“谁”?站在面前的三国浦志吓了铁观音一跳,“让开”。

一向听话的马僮这次却抓住了铁观音的胳膊,然后一甩手往一扇窗子丢了块儿石子,那屋住的孙瑞玲几个姑娘,时间不大,孙姑娘和她的铁杆儿许文芹披了件单衣走了出来。正在厮打的铁观音见三国浦志来了救兵,甩开对方的手走了。三国用磕磕巴巴的中国话告诉孙瑞玲,他要跟司令回天津老家,请孙姑娘代为转告军师一声。话音未落已追随铁观音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孙瑞玲回房穿了衣服,嘱咐许文芹在大门口等候,不要和别的姐妹提及此事。然后自己到后院牵了两匹马,饮完水,备好鞍,两人策马赶到蔫诸葛住处,天已经大亮,进门时正好碰到姜立柱,孙瑞玲只说有事儿问许文芹,便消失在影背墙后,片刻又急匆匆的出来,和许文芹打马扬鞭绝尘而去。

时间不长,汽车已经追过孙瑞玲和许文芹二人的马。又行了几里路远远看见铁观音和三国浦志一前一后在初升的阳光中,人影拉的老长,急急地向火车站方向走着。

汽车追到他俩面前停了下来,蔫诸葛等人跳下车,把铁观音的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晨光中的铁观音的发丝有些凌乱,头上满是汗水,两只眼睛红肿的厉害。三国浦志更惨,脸上,手上到处是伤。这是他阻拦铁观音离开的战果。

面对曾经熟悉的人,铁观音冷冷的道:“让开,别碍姑奶奶的事”.没有人动,这是第一次铁观音对自己人称姑奶奶。

“好狗不挡道,你们这都不懂?连狗都不如吗?”铁观音接着骂,可她眼圈红了。

“别闹了,一个司令,这样成何体统”,蔫诸葛道。

“我闹?我有什么好闹的?”铁观音歇斯底里的哭嚎起来:“我武功不行,枪打的不准,心眼子没你们多,相好的让日本人铡了,我有啥?我算个啥?我只是个戏子,一个不识字的傻丫头。我知道自己笨,拼命的讨好你们,把你们看的比命都重,可你们拿我当啥了?我干不了,我不干了,你们爱让谁当这个司令,就让谁当,反正我不干了,我想回家,我想我爹,我想我娘,我只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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