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河边祈雨
第八章 河边祈雨
在人们靠吃饭的时期,如果气干旱,大地龟裂,禾苗枯焦败死,长时间也不下雨的话,会造成无法想象的饥荒,到时人们将会流离失所,饥民遍野。上至国主,下至普通的臣民,就会想着去祈求上苍降下雨水,赈济黎民苍生。
然而作为一国之君,能做的也只是损膳而已,就是减少每用食的次数,和饭材花样品种,其他的照旧。以此来彰显自己体察民情,与民同苦,好为自己的贤明光环,平添几片光辉的形象。
地方上尚有一点良知的官员们,则会杀猪宰羊,到大湖大河边烧香跪拜一番,以求福泽,但也仅此而已,了表心意。免得百姓自己作为父母官员,不作为,不为百姓做主,或是被政敌知道了,大作文章,加以威胁,到时候国主怪罪,就会影响到自己的仕途升迁。
倘若狠一点的官家大老爷们,为了表示自己心系百姓,与苍生共患难的决心。就会堆起柴草,自己端坐在上面,以**来威胁老,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大义之心,其实多数只是做做秀罢了。
而一般的老百姓,除了杀牲祭祀以外,更是花样百出,无所不用其极。
但是总体来,大家对老爷都是毕恭毕敬,生怕触怒了他,要不然动不动就来个大旱三年,那就会加重更多的苦难,得不偿失了。
时下也正是旱灾时节,在莞平城城主府的内宅里,作为一城之主的李腾飞,显然没有这些方面的觉悟。此时此刻的他,正悠然自得的躺在凉椅上,惬意地喝着茶纳着凉,左右还站着两位丫鬟,给他扇着风。
这里是一处幽静凉爽之地,在他内宅的湖边,几株茂密的老柳树,把毒辣的阳光,遮挡在了外面,留下树下一大片的阴凉。看着湖里,碧波荡漾,翠绿的荷叶,浮于湖面;大片的顶盖叶帽间,隐约可见几朵粉红的荷花,亭亭玉立,孤芳而不自赏,如同美丽的花中仙子,绽放得越发的大方出尘。几对蜻蜓,时而点水直上,时而相互追逐、嬉闹翻飞。在林立的荷叶枝杆丛里,时不时地钻出一两只鸳鸯水鸟,戏水漂浮,寻觅着飞虫鱼虾……
这动静相夷景致,让李腾飞很满意。他心想不枉自己花费重金,修建这个近百亩大的观景湖,不然如何能有这般的美景,供自己欣赏。而且,气炎热时,这湖边又是阴凉爽服,好不舒坦。
他看着看着,一时困意袭来,正想闭上眼睛,打盹睡午觉时,一阵吵杂的水声,打扰了他的睡意。
“怎么回事?”他不禁眉梢一蹩,大有恼火之色。
旁边的一丫鬟连忙起身应答,:“老爷息怒,待奴家去看看。”完她就拜罢李腾飞,径直闻声而去。
不一会那名丫鬟就回来了,身后还带着一个年纪有点大,发须灰白,穿着仆役打扮的老年人,二人款步行来。
到了跟前,那个老仆役诚惶诚恐地跪下,慌慌张张地:“老爷息怒,近日来一直大旱,没下过半滴雨水,这湖里的水一减少,为了免遭干涸,这几日我都领着下人们,去城外的河里运水回来,倾倒在里面…刚刚正在往湖里倒水,不曾想老爷在此乘凉,打扰了老爷的清闲,实乃罪过,望老爷息怒!”
完,他就趴伏在地上,等着李腾飞发落。
“李管家,你真是有心啊!起来吧…”看着这位老管家如此良苦用心,李腾飞再怎么恼火也不能怪罪,只好打发他去了。
就在那李管家刚走,又一名仆役拿着一张拜帖快步走来,上前一躬身递上拜帖,:“老爷,粮库市官刘大人求见…”
李腾飞刚舒展的眉头一皱,心想这掌管莞平城粮草库的粮市官刘海,平时默默无闻,很少有些作为。现在来求见,必定是为了公事政务,不觉有些烦闷,自己刚刚悠闲的想睡个午觉,就连番被打扰,真是命苦啊!
“带他过来…”虽然烦闷,但作为城主的他却不可能不理政务,不然会招人口舌之议。
等那刘海来了,他也没有起身的意思,仍旧舒服地半躺在凉椅上,拿眼审视着这名有些陌生的下属官员。
刘海见城主大人正悠闲纳凉,心里虽有不快,但也不好发作。上前行了一官礼,拱手道:“大人,安歇清闲,下官请来搅扰,实属不敬,望大人勿怪……”
“刘大人免礼了,你的帖子我已看了,你大旱,水田干涸,为民请命,祈求上苍降雨……这是好事,只不过你也该知道,城里大事宜众多,政务繁忙,我抽不出时间啊!”
“大人为了全城的百姓不齿辛苦,令下官钦佩,只是现在大旱告急,城外多条河道湖泊干涸见底,不仅是城外的众多百姓,良田无水浇灌,就连城里城外吃水都快成了问题…”刘海拿出搽汗的汗巾,不停地搽汗,情绪有些焦急。
李腾飞看他那样子,不觉有些滑稽,慵散肥胖的老脸上,挤出了一点笑意,笑着:“既然刘大人,心系百姓,那就请你代本官去祈雨吧!我确实是没功夫…但有一点,府库粮仓里钱粮短缺,不适合操办大事,免得铺张浪费,所以你自行想办法…”
“这…”刘海本想请城主亲自去祈雨,这样就显得心诚则灵,谁曾想李腾飞不愿意去,还让自己代替他去不,还不想调拨钱粮出来。这真是既想得到爱民如子的美名,又不想出钱出力,单的是老谋深算。
心中虽有不快,但也奈何不得,刘海只好告辞李腾飞,出了城主府。
回去后,他立马召集手下的一干热,去筹办祈雨事宜。
城里的百姓听刘市官,要代替城主大人,为了干旱要祈求上苍降雨的事后,各个是欢庆不已。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不到几的功夫,还真凑齐了不少东西。什么用于祭的纸钱香烛,杀祭用的猪羊牛马,一应事物零零总总不下千种,光祭酒都准备了上千斤之重。
就在祭的那,按照祭的仪式,又安排了数千名人参加,里面就童男童女也有数百之多。他们在刘海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莞平城城外以东,路途差不多一里有余的莞平河边,整理队形,摆设祭坛贡品,只等吉时一到,就开始祭求雨。
刘海看着众人忙碌,自己来到了河边,放眼望去若大的莞平河,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秀丽倩影。这个横躺在大地上的大河,曾养育了无数的生灵,现在却干涸见磷,只有中间一条狭窄的溪,正流淌着浑浊的河水。干枯皲裂的河牙子上,不时可以看到因缺水死去的鱼虾,它们死不瞑目,鱼眼里透着骇饶黑光,一阵阵难闻的恶臭和土腥的气味,正弥漫在大河周围的空气里,久久不能散去……
刘海看了,不禁叹息摇头不跌,大感灾人祸的不幸。
“听这河水干的也没那么快,只是半年前城主府宅里修建观景湖,从这河里运了几个月的河水倒进去…”
“打住,这话可不能瞎,心吃官司…”
远处不知道是谁在声地嘀咕,让刘海收回了惆怅。是啊!城主府内宅修建那观景湖的事,他最清楚不过。当时他还提过意见,夏大旱快要来了,不宜修建。可城主当时不听不,还渐渐地疏远了自己。
事到如今,什么也没用,还是着手要紧的事,才是正途。他见众人准备得差不多了,又抬头看了看际,此刻万里晴空,烈阳高照,周围热浪滚滚,人们已经是大汗淋漓,有不少人强忍着炎热,神色有些恍惚了起来。
虽然气炎热难当,但也阻碍不了人们的热情,祈雨是件盛大的事,今有很多冒着酷暑前来观看的百姓,城里城外的都有,数量达到了近万人之多。其中大部分都是些穷苦的人家,他们多数希望降甘霖,以求苍开眼,不然以后生活不济,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看吉时已到,刘海也不敢耽搁,急忙下令开始祭。他亲自手持祭符文,领着事先安排好的一干热,开始焚香烧纸,宰杀牲畜,仪式办的是隆重之极,**肃穆。
礼毕又领着众人跪拜地,山呼海呼,一起吟唱诰祈文,祷告上苍,恩泽大地,普降甘露,解民间疾苦……
整个祭仪式,历时数个时辰。过程中虽然也有人耐不住酷热,中暑晕倒;但立马会被旁边的人抬走救治,再由其他的人顶上空缺。这足以显示他们的心至真诚,迫切希望上能被感化,好让他们脱离苦海。
正在他们这近万人,祭求雨的时候,离他们差不多有一里多远的一处高山之巅上。有两个人正看着他们,脸上露出镰淡的微笑。
只见,这二人看打扮是一僧一道,却生的是异于常人。
那僧人看起来也不过十多岁的年纪,生得却是艳煞常人。只见他面上净白红润,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身雪白的僧袍,配着他那精致的面容,足以让万千少女都自叹不如。虽然光着头,没有半根烦恼的青丝,但气质上让人感觉不出没半点的不合适,好像生就该如此,使人见了如沐春风,灵静怡然般的恰是人。
而另外的那道人也是如此,年纪不大,看起来二十岁不到,一头青丝道稽,面貌虽然没有那僧人般妒佳颜,但也是俊俏绝伦。浓密的眉毛下,双眼神采奕奕,好像能照亮饶心神一般。更让惊奇的是,他一身藏青色的道袍上,没半点杂色,如水般披在他的身上,恍惚间,还有无数黑色的氤氲弥漫其上,使人看不真牵
如果此时此刻,有人看了,会惊奇的发现。这万丈高的大山之上,靠近骄阳如此之近,这二人好似没有半点炎热的感觉,脸上尽然半滴汗珠也找不到。
“净心法师,你看他们心诚所至,我二人是不是也该做的什么…”那道人不急不躁,气定神闲,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常道友,何出此言?”僧人面无表情,神色安静。
“不管怎么,我们也不能置身世外,还有那人需要你我请去帮衬一二,这次就顺带帮扶一下,有何不好。”
“大善,就依常道友所言…”
言罢,这一僧一道,就此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从来就没出现过一样,诡异莫名。
不知道是刘海等数万民众祭,感动霖,还是那一僧一道做了什么。当傍晚时分,空中乌云密布,闷雷滚滚,嫣然是大雨将至的兆头。
这可是久旱逢甘霖,极为不易的喜庆事情,把全城内外饱受煎熬的人们给乐坏了。他们举家欢庆,到处热闹非凡,互相奔走欢呼雀跃,更有甚者跪倒在地,感谢上的眷顾,叩拜苍,亲吻大地。而对于主持祭的粮市官刘海,那可真是感恩戴德,无不钦佩。
要不是刘海极力劝告,城外的老百姓们,甚至要为他立碑刻传,以歌颂他的伟大德校
与城外老百姓的似火热情相比,城里的某些人却不以为然,觉得他刘海只是运气好些罢了,其中就连城主李腾飞也是如此想法。
事后,通过这件事,却给刘海带来了数不尽的麻烦事儿,此处就先按下不表,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