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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毒清

着,墨无殇便一把提溜起寒江子,将手上的黄泉剑抛给了南宫言,随即一个闪身,两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待他们走后,南宫言立即上前,伸手将依旧跪在地上阿甲,给扶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少年,南宫言语重心长的道。

“你师父犯了错,自是该去受罚,眼下,历仙宗群龙无首,你又是现在的弟子里面,最为出色的那个。所以,今后,历仙宗的兴亡,便要靠你了。”

听见南宫言的话,阿甲一脸惶恐的道。

“仙尊!我…我资历不够,属实难当大任!这……一时间突然要让我来掌舵,我怕我自己,不是那块料啊!”

听见他的话,南宫言笑笑。

“你师父,如此看重于你,许是早就料到,自己会有今日。我看他几乎将自己所会之术,全部都教脱给你了,这就是在替自己培养接班人时,才会有的举动。现在,又正是用人之际。”

“可是仙尊…”

“不用可是了,你师父眼下还在,又不是驾鹤西去了。你就辛苦一番,暂代掌宗之位,他日,你师父悟得真理,得以出狱,你再卸力,也是不枉你师父苦心栽培你一番呐!”

阿甲眉心紧蹙的咬了咬牙,思陈许久后,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朝着南宫言拱手道。

“仙尊!我明白了,阿甲定当尽自己的全力,拯救黎民百姓,复兴历仙宗!”

看着他坚定的模样,南宫言赞赏的点零头。

“你去吧!有什么需要云顶仙宗帮忙的,尽管开口。”

阿甲感激的朝着南宫言行了一个大礼,随即转身入了山门,与等候在不远处的其他历仙宗的弟子们,着些什么。

这里的事解决了,南宫言随即转身,看着已然是比之方才脸色还要苍白的陈一诺,心下随之一紧。

“陈一诺!?怎么样了?不行就不要硬撑!能救则救,不能………那也是他的造化了。”

陈一诺紧抿着双唇,并不回答南宫言的问题。只是咬紧牙关,拼命的坚持着。

此时,她感觉躺在自己腿上的羽拾秋,突然动了动,陈一诺心下一阵狂喜,正要低头查看他的情况。

却只觉腿上的重量突然一空,随即眼前一花,下一秒,陈一诺感觉自己的脖颈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疼的她忍不住的轻呼出声!

“呃!啊!!”

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南宫言和陈一诺同时呆住了。这……这是羽拾秋变成走尸要吃人了!?

南宫言被这一幕吓得提着旧识就要上前,想要一剑了结了羽拾秋。可是疼的五官都皱在一起的陈一诺,却是虚弱的朝着他摆了摆手。

“且…且慢!让他…让他吸…吸些我的血!”

听见她的话,南宫言一脸诧异的看着陈一诺,又看了看埋首在她颈间的羽拾秋,提着旧识的剑,已然是紧了又紧,最后,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侧身不再出言,由着他们去了。

好在,羽拾秋在吸食了陈一诺的血,没过多久,只见他快速松开了陈一诺,随即仰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

“啊!!!”

然后随即翻倒在地,只见他脸上身上的伤处,不断的溢出了黑乎乎的脓血,紧接着,羽拾秋“哇”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了一口同样是黑色的脓血!

这是他体内的尸毒,终于被陈一诺的血给驱赶了出来的征兆。只见他脸上那道骇饶伤口,在溢出黑色的脓血后,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自行愈合,那伤口处,已然是长出粉色的新肉,破损的皮肤,也在慢慢长拢。

他后背上那些挂着的零散皮肉,此刻也已经是随着那黑色的脓血,被消融殆尽,然后逐渐开始长出了新肉。

见此情形,陈一诺心下一阵大喜!正想要抬手去拉住因肌肉腐蚀而疼的满地乱滚的羽拾秋,却只觉自己眼前一黑,下一瞬,便浑身无力的躺倒在地,没了意识。

见此情形的南宫言,终于是等到了可以将她带离羽拾秋身边的机会,他迅速的朝着陈一诺施了一个清洁术,随即大手一挥,换下了她沾上血污的衣衫,再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飞身落在了山门处的一块顽石上坐定。

然后单手在胸前快速结印,随即一道浅蓝色的光晕,便出现在了南宫言的指尖,只见他迅速的将结印的左手,抵在了陈一诺的眉心,将那浅蓝色光晕,源源不断的注入了陈一诺的身体。

南宫言从未像现在这样紧张过,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陈一诺,浑身冰凉如雪,那张苍白的脸,此刻看着更是犹如一层薄纱般的让人心颤。

“陈一诺!陈一诺!你给我坚持住!总是这样傻乎乎的去为别人付出,丝毫不管自己将会如何。你以为,别人会记得你的好么!?人家只会当你是个爱管闲事的傻子!!傻子!你知道么!?你要是不撑住,我就将那碧落黄泉剑,转头一并给了寒江子!再杀到阎王殿,宰了那个尸王青见!再……再去找蚩柔!娶了她!!”

“你……你敢……”

听见这细如蚊呐的三个字,南宫言深邃的眼眸里,瞬间亮起了希望的光芒,看来激将法对这妮子有效,于是他再接再厉的道!

“你写的那都是些什么鬼东西,把我的名字写得那么丑!我的写得丑就算了,你连你自己的名字,都写的一塌糊涂!这可不行,万万不行!你得回去重写,重写我的名字!这是命令,是我作为老师给你的任务!你不可以睡着,你给我清醒一点!”

“你…你……”

听见他的话,陈一诺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不得聊事一般,原本毫无力气的左手,竟然朝着南宫言指了指,随即又能量耗尽的耷拉了下去。

闭着眼睛的陈一诺,虽然全身无力,可她的意识…此刻却是无比清醒!

呐!她自己怎么找不到那晚上,她心思烦乱时,写下“南宫言”和“陈一诺”那几个字的那张纸,甚至连带着废纸篓里的那张也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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