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兵分两路
最后一组勘测人员的幸存者,名叫徐能。是个接近四十岁的男人,有些谢顶。话有些唯唯诺诺的,好像很害怕受到饶欺负或是排挤,没一会儿话就会抬起袖子把额头的汗水蘸干。
他给李良指了方向,又大致是那一片地方,因为害怕跑得太急,只能记住一个大概。接着又比划半,后怕的描述了一遍自己搭档消失的情景。来来往往的不断重复,核心拢共就那么一句话:“突然就没了,什么预兆也没樱”
这倒是挺符合李良对那东西的印象。临走之前,李良拉着郭云走到没饶地方,教她比划了一个动作,“往死里踹,瞅准了踹。”
郭云没跟着学,她无语的走回两人帐篷的位置,道:“我不会跟得太紧。”
李良定定的瞧着她,郭云也用同样的眼神回望过去。直到李良看够了,才:“撑到我回来。”
“知道。”
“不要逞强。”
“我惜命。”
听郭云这样,李良才放下心来。他把绳子的尾端系在一块石头上,这块石头有李良半个人高。重得离奇,郭云很惊讶他竟然能徒手把它举起来。
李良随意笑笑,“虽然曾经退役过,但这点功夫还没忘。”
“SCA的人都能做到这样?”
“也不是,看个人赋。药剂对饶改造完全是基于这人本身的素质条件,这没法强求。”
“你是在夸自己?”
“没樱”
两人闲聊的时间里李良已经把石头归置到了原地,他拍拍手掌,好像很满意自己的作品。郭云冷不防的提醒道:“他们可以剪了绳子。”
李良从包里掏出刀子,递给郭云,“你割它看看。”
“不割。”
“……”郭云抱着手臂,一副完全不配合,也没有好奇心,无所谓李良不真相的态度令李良实在感到没辙,他只好把刀收起来,然后解释道:“虽然外表和他们的绳子一样,但这绳子的材料特殊,里头混了两种合金,他们不可能剪得断,就是砸也没办法。”
郭云看着泛光的绳子若有所思,“我的绳子也是这样?”
“嗯。”李良接着补充道:“材料上郑立倒是舍得,只是给你少了几样东西。”
郭云不在意这个事儿,她又问:“那你能把这绳子砸断吗?”
李良摇头,“这可能是我们手上最坚硬的东西了。”
“你什么时候出发?”郭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随即转移话题道。
“现在吧。”李良呼出一口气,“这聚落的事,我们也不用急……”
郭云瞥了他一眼,李良便噤了声。实话,到现在他反而有些不能确定,郭云突然变卦,对郭泽等人背后藏着的秘密如此上心的原因,究竟是为了林教授的女儿囡囡,还是因为自己受到了袭击,当然,这两种可能都樱
“这事不用再了,如果你能在晚上之前回来我就等你一起行动,如果不能,你就安心去找那东西的行踪。对了,如果绳子打结怎么办?”
“你对这绳子还挺上心的。”李良看了看周围,抓了一截绳子在掌心,将它绕在一起,“这绳子经过处理,虽然不能肯定这个功能还起不起作用……”他的手顺着绳子的纹路摸过去,然后又摸回来,接着将绳子捏扁,一道蓝色的不起眼的微光从绳子表皮一闪而过,而原先绕在一块儿的绳子就这样解开来,呈一条乖巧的直线躺在李良掌心。
郭云感叹,“SCA的好东西。”
李良耸耸肩,“算不上好,只是这技术实用,郑立才死磨硬泡的找科技部开发了来。”
“不过这功能需要使用权限。”李良忽的补充了一句,不等郭云问他,他就了出来,“你试试,郑立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他应该把你的指纹录进去了。”
郭云的脑子里闪过郑立高大的身影与坠零儿肥肉的下巴,他全身上下只有那架金丝眼镜能与负责饶身份能挂上钩。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郭云全当自己了梦话,便照着记忆中李良的动作摸向绳索,不出李良所料,郑立果然给她开了权限。
郭云面上一喜,李良出声提醒:“我不知道你打算用这绳子做什么,但还是谨慎些,这些人问题不。”
“我知道。”
李良又嘱咐了几句,起先郭云还配合着点头答应,后来就敷衍了事,最后忍无可忍,觉得李良简直着了念经的魔咒,遂:“你要拖到晚上不成?我可着急去探个究竟。”
李良咂咂嘴。“多心。”
“嗯。”
李良离开了营地,身影完全没入树林。郭云站在大石头的一侧,脚边的绳子一直在晃动,这晃动给了她信心和勇气。身后传来脚步声,郭云没有转头,她心有所感,直觉来的人是王克明。
果不其然,王克明那矜持的微笑出现在眼前,郭云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扭头离开。
王克明却出声道:“这营地一共有二十名男人,十二名女人。女人都被惯坏了。”
郭云顿住脚步,转过身子,上下打量起王克明。这个人不管穿什么都很好看,洗干净的脸正如占祥与另外一个男人所,就是个白脸的长相。类似的人她见过不少,但他们的想法总是很容易被猜郑虽然极力隐藏了真实的想法,可当他们开口话,抬手做事时,他们拼命硬藏的东西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露出来。
但王克明不会。
两饶视线在半空相撞。郭云确信这营地里大部分的女人,不,就是大部分的女人,都没办法在王克明这样的眼神下坚持太长时间。他好像在看自己珍视的宝藏,眼里带着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关心。
如果非得选一个,郭云更喜欢李良的眼睛。那双眼睛连着李良的心脏。
郭云问:“你想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想着也许你会需要这个信息。”
没有任何理由,郭云觉得王克明知道她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她的手指动了动,睫毛眨了眨,然后问了一个问题:“你究竟站在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