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梁芳有伤

梁芳不能死,怎么也是司礼监的秉逼大太监,不明不白的死在大内藏宝阁里后边儿的手尾可不是一点半点儿的麻烦,不定连徐宝自己也要牵涉其中;花开也不能死,他一旦死了不定烂柯寺的传承也就断了,烂柯寺中所有的秘密也就彻底的埋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郑

徐宝的一声“杀”只是为了挑动梁芳出手试探花开武功的虚实,此刻目的基本达到了,也就是时候阻止他们之间的战斗。

两根手指夹住了梁芳必杀的一剑,另一手直接握拳攥住了花开的手指,以一己之力同时化解两个顶尖高手的杀招看似不可思议,但以徐宝的功力和境界来却也没那么困难。

尘埃落定,花开的眼神闪过了一丝迷茫之色,随后目光渐渐柔和起来,又恢复了之前那副腼腆的样子:“徐,徐施主,僧给您添麻烦了。”

“没什么。”徐宝淡淡的回道,心中却暗自赞叹:“拈花指、袈裟伏魔功、金钟罩、一指禅,尤记得当初那苦智曾自己还会少林寺的易筋经和洗髓经,他既然会,作为他徒弟的花开大概也是会的,如此算来已经知道的这花开就已经掌握了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六种。”

凭徐宝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花开所用的少林绝技都是正统功法,而不是用无相功之类取巧的法门催动。

这很可怕,也匪夷所思。

每一门功夫都有各自的行功路线,内力游走不同的经脉,属性有的相似,有的则截然相反,少林七十二绝技或刚或柔,旁的不,单花开刚才使出的拈花指和金钟罩,这两门功夫五行相性便是截然相反的,正常人若敢同时修炼走火入魔简直就是唯一的结果。

即便是徐宝已经成就先境界,但因为葵花宝典的缘故一身经脉也已经全部打通且贯穿为一条阳脉的缘故,若是修炼阴性功法,一时勉强催动到是没什么问题,若是敢强行修炼也会有性命之虞。

有没有什么办法化解呢?

定然是有的,毕竟达摩老祖一人身兼七十二绝技这件事是做不得假的。有人是因为他佛法高深的缘故,徐宝觉得这个解释未免有些过于玄幻了。

如今看了花开,徐宝觉得或许这个秘密就在他的身上。

“徐宝!”一旁的梁芳面目狰狞,一声厉喝已经有了些气急败坏的意思了。死后余生他一时间也顾不得徐宝的强势:“这是不是你搞得鬼?!是不是?!你竟敢戏耍咱家?!信不信咱家在太后娘娘那里告你一状!”

“梁公公息怒,戏耍谈不上,只是咱家刚要出手正赶上您进来了,还以为您是知道这藏宝阁里有贼人闯入特来捉拿。”

梁芳面色一滞,细想来确实是自己横插了一杠子,而且来藏宝阁‘进货’这事儿不管怎么也不好往大了闹。

“你。。。你你。。。。”

“梁公公,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往日里还有些情分。而且到底您也没受什么伤,又何必太过在意。”徐宝拱手作礼也算是在人前给梁芳一个面子:“这样吧,今日之事算我徐宝欠您份人情,来日您但有吩咐,徐宝定然全力以赴,如何?”

有徐宝这么句承诺,梁芳面子里子都算是过的去了,扭头看看门口已经看呆的梁全功,面色也缓和了下来:“既然有你这句话,那今这事儿就算了。罢了罢了,也是咱家今日走背字儿,来日你可要请咱家一顿酒!”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怕梁公公不赏光。”徐宝顺口应了下来,见梁芳要走,赶紧又喊道:“梁公公留步。”

“怎么?”

“徐宝还有桩事相求。”徐宝道:“求问梁公公一声,咱们藏宝阁可藏有山雪莲?不知放在何处?”

藏宝库里的藏品名册在如今的大内总管姜成的手里,徐宝和他可没什么交情,所以要找山雪莲那就只能问梁芳。这老子把藏宝库当自家后花园,闲着没事儿就过来上货。

“山雪莲。。。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见梁芳面有难色,徐宝心里有些奇怪:“有个朋友受了重伤,需要山雪莲才能救命。”

“这样啊。。。”梁芳的目光扫过和尚,似有所悟,但却没有立刻答话。犹豫片刻,梁芳轻咳一声将徐宝拉到一旁声道:“山雪莲你要多少,一朵够不够?”

“一朵?”徐宝盯着梁芳刷了白漆一般的老脸:“梁公公,你不会是把这藏宝阁里的山雪莲都给搬回家了吧?”

“咳咳,咳咳,嗯。。。”梁芳老脸微红,低声道:“咱也不瞒你,之前咱受了伤,伤及经脉,治肯定是治不好了,但山雪莲可以稳住咱的伤势,所以。。。所以。。。”

得,看来这老东西还真把大内的山雪莲都给搬回家了。

徐宝想了想,笑道:“梁公公不必忧心,一朵足够。”

“那就好。”

“不过梁公公,山雪莲这东西也算是奇珍,您要是想指着它来续命可不是长远之计。如果信得过徐宝,可否让我给您看看?”

“这。。。那就劳驾了。”梁芳伸出手来。

徐宝掐住梁芳手腕闭目片刻,眉头微微皱起。

梁芳确实没撒谎,手太阴肺经阻塞不畅,其中几处关键节点更是有一股诡异的内力如跗骨之蛆般纠缠不休。山雪莲能不能给梁芳续命不知道,但如果想要将这伤势治愈,除非有内家高手能为梁芳将其肺经上的内力驱散。

徐宝是高手,但他的内力刚猛爆裂,不适合给梁芳治伤。

梁芳苦笑:“咱家这伤也就是这样了,撑一算一,好歹钱财还有些,熬几年应该不成问题。”

“也不能这么,能治还是要治的。”徐宝沉吟片刻:“我知道一个人或许能帮梁公公治伤,六成的把握,有消息了我再与梁公公。”

“那一切就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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