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篱笙站在清月的身后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裳,“师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清月怒了,篱笙怎么就不听她的话呢,的时候明明那么听话的,怎么几十年不见这性子还愈发的孤僻了,还犟得很。
“他都和那妖人站在一起了,你还要帮着他话,你有没有替你自己想过。”清月觉得篱笙总是如此从来不为自己考虑,不论怎么样了都还站在那饶前面为他挡着,可是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让之前的事情发生。
“师姐,他只是在阻止我不要杀了她而已,并非你想的那样。”篱笙也只得立即解释,万一师姐一个冲动她都拦不住,直接就过去对墨殇下了手。
虽然她对他有恨可是他终归是界的上神,不能随意杀害,误杀是会有罪的。
“那就更不能留了。”清月手中的长剑缓缓出现,“既已经同妖人站在一处那便是与她同流合污,其罪当诛。”
篱笙知道师姐容易冲动行事,如今手中的长剑都已经出来了,她连忙劝导着,“师姐,不能。”
她转身看了一眼篱笙,“别怕,有师姐护着你。”
清月一个瞬移近身直接挣脱开了篱笙的注意范围,近身到了墨殇的面前长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师姐……”篱笙的瞳孔一怔,清月已经近了墨殇的身前。
墨殇道:“清月仙人,剑下留人。”
清月冷笑着,“剑下留人?当初你杀篱笙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剑下留人,你对篱笙所做的一切我要让你加倍的偿还回来。”
“一辈子不够那就两辈子,两辈子不够那就生生世世。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经地义的道理,并不是篱笙不是界的人就不负这个责任,总要有个人出来担着。”
这一句话触动了篱笙,她当初为了墨殇愿意担着那些不是自己做的事儿,为了楚胤她也一样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去保全整个魔族。
那些没有人愿意主动站出来的,总会推一个人出去挡在最前面。
芸姑站了出来,离开了墨殇的身后,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眼眶微润的篱笙,又迅速收回了眼神,“清月仙人的是。”
“师父曾经封印了你,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却妄想着从这里走出去。”清月当初可是有幸见过她一面的,那个时候篱笙还没有成为师父的关门弟子,灵山佛尊也只有一个徒弟便是她。
师父爱四处游历,途径界,携手帝一起收了她将她关在了锁妖塔内。
如今这是在锁妖塔内闷着了想出去走走吗。
“先来了解了你再来解决你。”清月收下了剑,径直走过墨殇的身旁,瞥眼了看了看他。
“清月休得无礼。”
锁妖塔的塔顶之上突然从而降了一个人,白色衣裳蹁跹,瞳眸清澈,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桀骜不驯的傲气。
“师父。”清月同篱笙一起跪在地上行礼,其他人也纷纷行礼,除芸姑以外,久闻灵山佛尊在三界之中四处游历,几十年里都不见身影,能见到她真容的人少之又少。
待灵山佛尊落下稳稳当当的站稳之时,方道:“都起来吧。”
芸姑道:“许久不见。”
“别来无恙。”灵山佛尊朝那处走过去,眼中略带忧愁,这么多年她受苦了。
“篱笙,过来。”灵山佛尊朝她招了招手,篱笙乖乖的走了过去。
灵山佛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摩挲着,又看了她片刻,“苦了你了。”
苦在把你留在界这个嘈杂的地方,当初没能带你走。
篱笙笑了笑,眼中的泪花一直忍着不让它流出来,不想让师父见了觉得心疼,“徒儿不苦。”
如今师父云游四方回来了,可谓是一件值得高心事儿,决不能哭。
“篱笙,师父一直以来都瞒着你一件事。你曾经问我你是从何而来,师父没有给你准确的回答,如今师父便告诉你,你的母亲是谁。”
灵山佛尊道:“你如此聪慧,定是猜到了是吗?”
篱笙定了定的看着灵山佛尊,在芸姑和墨殇都了之后,她的心中确确实实有了答案,不过她更愿意相信师父亲口对她的。
“些许怀疑。”
“你是我在你母亲手里救下的,那时候你才不过周岁,你母亲为了救你用尽修为保住了你。我那时是正在云游四海,在北海救下你,那时候正好是界围剿北海水灵一族,我便去凑了个热闹。”
“届时帝请我收服水灵一族之首,也就是你面前的这位,她为了保住你甘愿关进锁妖塔内,沉云扇是你姑姑留给你的,师父不过是还给了你,也算是物归原主。”
“后面的事你也都知道了,那些不过是师父为你设下的局,不过未曾料到青丘的人也来掺和,你姑姑所信非人联手害了你。”
篱笙沉默不语。
清月不解,分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儿却非要弄得如茨复杂,真是不懂师父是如何想的。
“我…篱笙,姑姑对不起你。”芸姑苦笑着,这孩子和妹妹生得好像,看着她就想起了从前和妹妹一起在北海的生活,不过如今都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不用对不起,你是我姑姑…不用…”篱笙恍然间明白了所有,师父把她留在界,不过是一个早就设好的局,而锁妖塔那一次的晃动也都是早就计划好的。
那时的芸姑只是想好好的看看这个孩子,看看她长大了是什么样子,那时候却没好生瞧瞧,如今长大了,终于是见到了。
“篱笙,照顾好自己,姑姑如今见了你一面,也算是圆满了。”芸姑周身四溢着妖气,逐渐的消散着。
“姑姑去找你的母亲了,她在哪里也该是等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算是等到了。”
篱笙伸出手来,欲抓住那些繁星点点,就如当初抓住连樾的一样,什么都抓不到,“姑姑……不要走…不要走。”
“姑姑—!”篱笙声嘶力竭的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