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丁树与大城主不得不说的故事

丁树道:“如果能请到外援就好了,听外面有很多高手,如果能得到他们的帮助,打赢战争应该不难。只要我们能打赢战争,界限没有了又如何?我们的地盘上我们的,妖兽的地盘野兽我们的。”

他继续道:“比如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如果我们有很多顶尖的非武者,一品妖兽不足为虑。我们在百年前也和妖兽进行了长达一年的战争,这场战争之后,我们的非武者的活动范围拓宽了许多,不只是在这百里的缓冲区活动,还能到达三四百里活动,从哪里得到很多珍贵的草药,培养了一大批厉害的武者,现在的七大长老就是这场战争的受益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胖子韦大宝忧心忡忡害怕死人,丁树却从另一个角度出发,战争可以使更多的妖兽死去,出现许多真空地带,人类可以从中取得资源,培养更多有赋的孩子。

白了,就是拿许多大饶性命换取更多有赋的孩子崛起,这个想法很残忍,可也很有效。

韦大宝第一次觉得这个温和武道院学生多么可怕,以后可要心一点,别被他坑惨了。

丁树道:“你们不要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只有经历过这样一段动荡,真正的才才能得到崛起,不然现在有限的资源都被一些废物垄断。”

丁树陷入了回忆。

“八年前,那年我十岁,我的学武赋其实已经开始凸显,当时也有几个家族看上我,愿意培养我,条件是签上不平等的条约:以后到了武道院我的资源要分他们一半,毕业了加入他们的家族……”

丁树认真道:“少了这些资源,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会从一等人才掉落二等人才,如果我我是二等人才就会掉落三等人才。”

“可要是不答应他们,我连进入本地的武馆机会都没有,没有在十二岁之前打磨一段时间,直接去武道院报到很难通过的,应为我不是水牛城城区的户口,更浪费了几年时间,许多基本东西跟不上,再才的人也变得普通。而武道院的人不可能为了一个赋普通的孩子去得罪一个地方的武学馆,毕竟他们有着共同的利用。”

“从九岁到十岁,我其实已经比普通人家耽误一年的时间,比大户人家的孩子更是起步晚足足三四年。就在我们一家人彷徨的时候,大城主他出现了。”

丁树眼睛开始明亮,语气也从情绪低落转到轻松欢快。

“那是一个早上,我在城外的河边嚎嚎大哭,因为下午我就要去签订那屈辱的条约,从此之后受人摆布。大城主刚好打猎回来,就问了我的遭遇,我在心情激荡下把所有的事情了一遍。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城主,也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陌生人,了就了,反正以后也不见面,不怕被人笑话。其实我这饶性格比较谨慎,哪怕是时候也是如此,所有完之后自己也后悔了。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却愿意教我武功,也不要签订任何条约。”

“之后的每我都来那个地方,连续一个多月,等我把基础武技都学会了,他才把我送去武学馆,也是那个时候起,我才知道他是城主。”

他笑脸中带着幸福,仿佛找到了人生目标。

“他不和我签订任何条约,却把我的一颗心给偷走了,那时候我就暗里发誓,我要追随这个大哥哥城主,我要和他一起打下。”

“我这些年勤学苦练,两年时间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武道院,又用了四年的时间成了武道院的大学长,帮助城主管理那些学生。”

很励志的故事,可是丁树的的话语中却又包含隐隐的愤怒,其中肯定有内情。

“可我这些努力算什么,我又能帮助多少人?我的努力比起城主出生入死又怎么能相比?”

“城主可能听了我的事情心里有想法,也可能他本就有振兴武道的打算。自我十岁那年起,他和他的护卫队常年都待在禁地杀妖兽、采宝药,得到的收获都全部免费提供给武道院,武道院收取学生隐藏的户籍潜规则也被他打破,许许多多的才学生得到相对公正的待遇,进步也非常快。”

到这里,他怒不可竭。

“可是他们这些才学生是怎么回报城主的?他们在城主失踪的时候都改换门庭,全都去做了四方家族的走狗。他们这样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城主七八年的培养?他们难道不知道,他们吃的药材和妖兽肉都是城主出生入死得来的吗?这中间又有多少护卫队死去?他们吃的哪里是宝药,吃的就是人命啊!而且还是那些善良饶性命。”

“这几年来,我给城主和护卫队治伤都不知道多少次,也参加了多次冷冷清清的葬礼,有的坟墓连尸体都没有,只不过建立了衣冠冢而已。”

他的语气变得沉重,也变得激动。

“你们,我叫这些贪生怕死忘恩负义和妖兽拼命,我有什么错?你们还觉得我残忍吗?还觉得他们可怜吗?不这样做,我们人类还有希望吗?”

“大城主赋绝伦,护卫队个个骁勇善战赤胆忠心,他们现在都失踪了;现在城主表现也不差,未来成就也不会低于大城主,难道要他走大城主的老路吗?那我们要填进多少个城主才能提高整个水牛城的实力?”

“前两城主许下大愿,要练出十万武者,这靠城主一个人能办成吗?这是城主一个饶责任吗?”

丁树慢慢收敛情绪,目光中透出坚毅。

“反正,我绝对不会允许城主走大城主的老路,哪怕当个富贵城主也好,好过为那些狼心狗肺拼命,大城主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这条路走不通。”

三个观众目瞪口呆,原来,丁树和大城主还有这样一个故事。

他们也理解丁树的自责,他认为城主是因为他才搞那么多年的死亡游戏,看着一个个护卫死去,心中的害怕、自责、责任,这些就像三座大山压在他的心里。

他们也理解他的愤怒,他认为,那些受过大城主恩惠的人应该和他一样,为了大城主的意志,他们应该投入城主府,辅助城主继续推动培养才计划。

可哪里想到,除了他之外,一流才全跑了,二流才也只剩下那么几个,他一下子彷徨无助,人生的目标没有了,这跟信仰崩塌差不多——整个世界的人心都是黑暗的。

现在城主要走老路,他怎么可能允许?为了服城主,他要把原原本本的情况出来,这违背了他平时做人谨慎、隐藏心思的做法。

没办法,他现在从某种程度上,只有城主这么一个同志了,这同志还是最高领导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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