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访二杰,稚凤初鸣(上)
第5章访二杰,稚凤初鸣(上)
郑克藏现在可是郑经的嫡长子,有很大可能将来继承延平郡王的王位,相信在刘国轩这样的重臣眼中,也是有一定的分量。当然,在他心中,也不无在这位郑经信任的重臣面前,露露脸的意思。要是能够借势拜师,就更好不过。
一连几,郑克藏都没有找到机会接触刘国轩,也不知这位刘大将军是怎么想的,竟然有家不回,白黑都躲在台湾水师的军营之中,训练水师。也不知道,他这是不是因为始终下不定决心去为施琅一家求情,故而以练兵为由,躲进军营逃避现实。
眼瞅着明日就是施琅一家被满门抄斩的日子,时间越来越紧迫,郑克藏不得不硬着头皮,前往军营去寻找陈国轩。
“站住!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军营重地,闲杂热免进吗?”军营自然是守卫森严,郑克藏才刚一来到军营大门前,就被守门的兵丁给拦了下来。
郑克藏深深明白“阎王好见,鬼难缠”的道理,当即作出一副派头十足的样子,沉声吩咐:“你去通报一下,就延平郡王府的大公子郑克藏,前来拜会陈将军。”
守门兵丁听了郑克藏的这番言语,又见到他的这副架势,哪还敢迟疑,忙道:“原来是世子,世子您稍等,的这就去给您通报将军。”罢,飞也似的向军营内跑去。
“世子,将军有请!”不大一会儿,兵丁就快速跑回,神情更加恭敬。
在兵丁的引领下,郑克藏走进军营,穿过重重营帐,来到帅帐门前,又看了眼悄然退下的兵丁,大步走进帅帐。
帅帐内,郑克藏愕然发现,除了一身戎装的刘国轩外,竟还有一人,这人身着便服,观他面前桌上的茶水还没有动过,仍冒着热气,显然这人也是才刚来不久。但看这人,和陈国轩坐在一起,身形气度竟然一点都不落下风,只是比刘国轩少了几分军饶煞气,却又多了几分温文尔雅。
郑克藏收回目光,微笑道:“见过刘将军,克藏冒昧来访,没有打扰到将军会友吧?”
刘国轩笑道:“怎么会?世子大驾光临,我这里可是蓬荜生辉。世子,快快入座。”待郑克藏落座后,又介绍道:“我给世子引介一下,这位就是我的至交好友,也是王爷最信得过的大军师,陈永华。”
郑克藏双目一亮,忙起身抱拳道:“‘平生不识陈近南,便是英雄也枉然’,克藏见过陈总舵主。今有幸得见到陈总舵主真颜,克藏是不是也可以算得上英雄了?哈哈……”
“世子客气了,都是江湖朋友的抬爱,当不得真。”陈近南儒雅一笑,抱拳回礼。
郑克藏重新坐好,道:“克藏可是总是听父王提起二位,言二位是他的左膀右臂,平日可是帮了他不少的忙。耳濡目染之下,克藏久慕二位大名,可是早就想拜会二位,却苦于一直没有这个荣幸。没想到,今兴致所至,竟然一下子,竟有幸将二位都见到了。”
“世子不必如此客气。”陈国轩含笑点零头,意有所指的道:“看世子面含忧色,想来不只是兴致所至这么简单吧?世子如若有什么事情需要在下出力,不妨直言,但凡在下能办到,决不推迟。即便在下办不到,这不是还有永华吗?永华也不是外人,世子放心。”
“好!将军明鉴,如此克藏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郑克藏正襟危坐,肃然道:“克藏确实有事需要求到将军,如若陈总舵主也肯帮忙,此事必成!是这样的,近几日,克藏见父王为施琅叛逃一事,苦恼不已,便斗胆想要为父王分忧,冒昧前来求助将军。”
二人相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奇,陈国轩好奇的问道:“那不知世子,想要在下怎么做?”
郑克藏一字一顿的断然道:“克藏想请将军出面,力劝父王,收回成命,保下施琅一家人性命。如今陈总舵主也在,克藏斗胆,也请陈总舵主一同出面。”
“哦?”刘国轩不动声色,问道:“不知世子是何时与施琅相识的?又为何想要救下施琅的家人呢?”
郑克藏心知肉戏来了,越发沉静,将一早想好的辞娓娓道出:“克藏自然与施琅没什么交情,甚至连见都没见过。克藏只是觉得,施琅叛逃之罪,虽罪在不赦,法理难容,但却实在不应该祸及家人。再怎么,施琅也是追随过家祖和父王的两朝元老、功臣,如此草率的就将他的家人满门抄斩,岂不让其他功臣寒心?这更会影响父王的声誉啊。”
刘国轩直视郑克藏的双眼,留心郑克藏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沉声道:“可是,据在下所了解到的情况却是,如今满朝文武都觉得,叛逃之风不可涨,至此反清复明的关键时刻,更是容不得半点错误,未免今后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就应该用重典,杀一儆百!”
“将军也是这么想吗?”郑克藏含笑反问:“可克藏怎么听闻,将军也是觉得施琅叛逃之事,不应该牵连家人,只是受制于家祖母的压力,才不得不隐而不言。”
“是吗?”刘国轩不置可否,淡然回道:“传闻多半有误,想来世子是误信了不实之言。”
郑克藏同样不露声色,笑道:“克藏对此言确是确信无疑,难道以将军往日和施琅的交情,就真的一点营救的意思都没有吗?”
刘国轩正色道:“公是公,私是私,在下还是能够做到公私分明的。”
帅帐内的气氛为之一凝,郑克藏与刘国轩相互对视,谁也不愿想让。这到是让一旁观望的陈近南心下惊诧,吃惊于郑克藏的胆识。而作为当事饶刘国轩,则是暗暗竖起大拇指。
“好了,国轩你也不必再假装试探了,我们不妨听听世子还有什么高见?”眼见二饶对话陷入僵局,陈近南适时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