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新的线索（4）
圣墟研究所内部，位于一楼拐角的某间实验准备室内。
“二位的来意我已知晓，是关于加西亚·克虏伯先生的事吧？”
付泽仁一手端举着刚刚烧热的茶壶，另一手则随意拿了几只干净的玻璃量杯，并将滚烫的红茶一次性倾入了其郑
“付泽仁先生，不得不佩服你的消息很灵通嘛，既然如此，你应该也知道在富尔斯比特尔监狱里发生的那件事情。”
凛·斯福尔扎从处置台上拾起了一块纱布，自顾自地走到了付泽仁先生的身旁，利用纱布包裹着托举起了其中的一杯红茶，端举在了手中后道。
“当然，有位朋友那几日刚好也在汉堡，因此我对包括听证会在内的那些事情都略有耳闻。”付泽仁老实交代地。
“朋友？”安静坐在椅子上的李·霍亨索伦不安地发问道。
他与付泽仁之间也存在些特殊的关系，甚至当初那批地中海影狼标本，都是由李·霍亨索伦一手交到付泽仁先生手里的。
类似的交易在二人之间并不少见，因此李·霍亨索伦也较为清楚付泽仁的某些底细，这才对对方口里提及的‘朋友’产生出了极大的兴趣。
“恐怕二位也早已认识他，他曾是fw议会里的一员，但最近却是躲藏在我的庇护之下。”付泽仁稍许卖了关子，不紧不慢地坐在了某张金属折椅上后道。
“喂，你这样有意思么？”凛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鄙视起了对方的墨迹行为。
“好吧，好吧。他叫做02，fw议会应急处理组部的前精英成员，最终叛逃后暂时与我达成了某些合作协议。”付泽仁耸了耸肩，无奈地道。
关于在布伦纳山口β实验室里发生的那些事情，付泽仁并未最终向诸候最高集会如实汇报，而是在关于‘阿波罗之弓’的重启细节方面一笔带过，丝毫没有提及关于02和他身旁的那位少女曾经出现过的痕迹。
“那个人，我曾经在努克海港里见过。”凛·斯福尔扎听到了这个名字之后罕见地皱了皱眉头，不安地道。
“他差一点就独立斩杀了利维坦那只恶魔，甚至在我看来那种力量已经超出了人类的理解范畴了。”凛补充道。
“凛姐，你是指的‘普罗米修斯’化现象么？”付泽仁又开口发问了。
“普罗米修斯化？”凛·斯福尔扎愣住了，她丝毫不理解付泽仁这句话的意思，便又只得反问道。
“看起来您并不清楚这些真相，那么从现在算起，我们的话题才算开始。”
付泽仁玩味地笑了笑，随后走到了准备室的中央，以极为高亢的语调出了这番话来。
凛·斯福尔扎并不清楚对方口里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但她却依县忆起了在努克海港里面对利维坦时的那一日的情形出来，在那场生死攸关的战斗里，凛似乎目睹到了那位叫做02的少年的躯体里居然生出了骨翼的场景的出现。
自那以后，凛·斯福尔扎并不觉得那名少年算是完全意义上的人类，在她眼中那是fw议会培养出的怪物，披着人类外衣的杀戮兵器，甚至在人类的躯壳之下本就住着一个狰狞的恶魔。
现在凛终于知道如何形容发生在02身上的那般骇饶变化了。
‘普罗米修斯化’，眼前的付泽仁用这样一个全新的名词，为凛当初目睹的那般场景做出了贴切的定义。
“事实上，我早就怀疑fw议会已经取得了更为恐怖的力量了，但他们恐怕也无法彻底掌控那种力量，因此才最终并未利用其取代‘书库序怜所带来的全面优势，并使得先觉者裔族再整体上一个全新的台阶。”付泽仁解释道。
“完全信赖那种无法控制的力量，最终迈入的也只会是地狱。”李·霍亨索伦埋着头，望了望自己空无一物的右掌，淡淡道。
直到这一刻，凛·斯福尔法才注意到这个男人名字背后所附庸的那个尊贵的姓氏起来。
‘霍亨索伦’，先觉者裔族在德意志境内的一支，凡是拥有着这个姓氏的人类，身体里便潜藏着可能激发出序列力量的神血细胞。
但从始至终，凛·斯福尔扎都未见到李·霍亨索伦在她的面前展现过其血脉所赋予他的某种序列力量，甚至在营救加西亚·克虏伯的过程中，李·霍亨索伦都未萌生过使用那种力量的意思。
“无法控制么？”凛·若有所思地回味起了李·霍亨索伦这番话来，并从中意识到了些什么。
“而我真正确认这件事的真实性的时候，便也是‘汉诺威坠落事件’进入尾声的那个时候。”付泽仁继续娓娓道来。
“我在那个时候里亲眼目睹了02带到布伦纳山口深处的那名附赢神女’序列的少女完全与‘阿波罗之弓’融为一体时所展现出的姿态。那个女孩将自己的意识完全与整个山体的发射系统合二为一，并能够不经由任何一道密码程序的解锁随意地调动‘阿波罗之弓’设施内的全部资源，就像是那些程序的运算本就是她的个人意志一般！”
“付泽仁先生，您刚才什么？附赢神女’序列的少女？”李·霍亨索伦与凛·斯福尔扎二人同时发起了这一声的质问。
在他们的固有认知范围内，‘神女’明明就只是fw议会管理的某个拥有强大谴能力的卫星系统，并在八年前用它制造出了‘曼斯尔顿大火事件’。
而此刻众人脑海里浮现出的卫星群形象却不得不悄然变身成了一位少女的模样，这样的转变令李·霍亨索伦二人一时间显得难以接受。
“简单来，就是类似‘普罗米修斯化’的现象。”
付泽仁顿了顿后继续道。
“fw议会经由特殊的地下设施，将那名体内拥有序列的少女强行转化成了一个人形的工具，并最终将其意识束缚在了某部卫星计算机管控系统之内。使得整个近地轨道上的卫星群系统都变成那位少女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