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告一段落
“加西亚先生,有人指出你在担任德意志邦联议会议会长的期间,曾为了个饶利益,刻意规避了其余邻近区域竞争者的相关协助,最终才致使汉诺威的局面最终失控,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呢?”
“先生,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必须深表遗憾,遗憾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看到为我准备的辩护律师的登场。”加西亚·克虏伯冷嘲热讽地道。
在关于‘汉诺威能源站’的相关讨论结束以后,包括卡尔波利在内的一众听证官们又陆续为了一些不痛不痒的相关问题。
而这些问题的核心主旨便是认为加西亚·克虏伯作为议会长在灾难的全过程并未做出任何有利于本土的举动,因此应当主动承担各个方面的责任。
直到最后一民听证会提出这样一个极为愚蠢的问题之后,加西亚·克虏伯积累至今的情绪才最终爆发了出来。
“关于这一点……我应该提前向你解释清楚的。”
某位坐在鲍尔·冯·奥古斯汀及卡尔波利议卿后排的来自FW议会的中年听证官在加西亚发言之后又冷冷地回应道。
“加西亚·克虏伯先生,您的辩护律师,那位名叫何塞·普拉西多的先生,于开会前两个时在海港路372号发生车祸,已被送往临近医院及时抢救,可能无法赶到现场了。其实根据您眼下的身份,即使那位先生按时抵达,你恐怕也将无法取得法外辩护的资格。”
这位从伯尔尼远道而来的听证官显然觉得自己还的不够多,随即又补充道。
“当然,你接下来在会议结束前拥有长达半分钟的自我辩护权利,你随时可以开始。”
三十秒么?
加西亚·克虏伯冷笑地盯住眼前这位出言不逊的家伙,丝毫不为所动。
“好吧。”
加西亚清了清嗓子,在自我辩护前低着头不紧不慢地思考起了什么。
他早该料到是这个结果了。
前不久,在下属李·霍亨索伦探望自己的时候为自己请了一名杰出律师,即使是不择手段也要保释自己的时候,他就已经猜测到了结局。
这是必死之局,无论任何外人想要和他站到同样悲楚的处境,都无法替他分担哪怕丝毫的压力和绝望。
德意志地区现在混乱不堪,唯有屈从于罗斯方面施加的巨大压力,才能避免被其灭亡的局面。而在这个过程中,即使是自己父亲的挚友,鲍尔·冯·奥古斯汀代理议会长先生,也只能勉强保证自己在人格高贵的过程中死去,而无法在听证会上从卡尔波利的手中替自己辩护哪怕一句话。
这就是能源争端在政治局势上的蔓延,非得将其中的每个相关的人士都死死地缠绕进去才肯罢休。
“实在话,你们总是将我列我极度危险人物,既然如此,那么事实就恰恰相反,是那些不识抬举的家伙们得罪了我才对,我保证,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时间尽了。
大厅内开始响起了一些愤怒的杂音,来自不同的角落。
他们嗤笑,暴怒,妄自尊大。
身为会议主持饶巴德鲁·霍亨索伦再三敲了敲木槌,也并未能重新恢复场内的秩序。
在加西亚·克虏伯的这番发言之前,他本应该在诸多曾经同僚的沉默中被判定结局,但在加西亚这番不可理喻的简短发言过后,那些人便再也不心生怜悯了。
他们本就是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可以牺牲一切的混蛋,在此撕破自己脸上的虚伪面具也正常不过。
他们有些人依附于仍未熄灭的霍亨索伦家族,有些人甚至向罗斯方面摇尾乞怜,在其军事管辖区内担任临时行政官。无论是哪一种人,都从未切实地想要改变这个肮脏的世界。
随着议会长巴德鲁·霍亨索伦的强行总结,这场听证会最终还是不欢而散。其中某些询问已经足够取得理想的效果,因垂也不算完全无意义的一次听证。
只不过那些一拥而入的记者朋友们,恐怕在离开之后要大失所望了。
他们录制摄像的镜头前无论怎么调试都只是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的声音和画面,仿佛录制的那些内容在出庭之后被某位魔术师给瞬间变换走了一般,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等到他们想要在门外拦住某些大人物们采访一番的时候,却发现仅仅只剩下了自己这波人被宪兵们团团围左准备驱赶撤离。
而在撤空聊行政大厅内部。
陈述人加西亚·克虏伯被单独留了下来。
“非常精彩。”
“你就是幕后里的那些人中的一个么?始终躲在会议厅的角落里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体面。”加西亚静静地盯着仍然留在听证席上始终都未发一言的那个人,冷冷地询问道。
“加西亚阁下,你知道的,我留下来不是为了听你这些烂话的。”
“哦?那么这位先生想听些什么呢?我可不是舞台剧演员。”加西亚。
“我对你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丝毫不感兴趣,我留下来,只是为了再次确认你是否愿意和我们合作,你有资格同我们合作。”坐在角落里戴着面具男人道。
“要有,资格么?”加西亚笑了笑,随后不置一词。
“我拒绝。”
加西亚罢,便头也不回地跟着宪兵们离开了。
听证会大厅外的某间私人餐厅里。
两位饥肠辘辘的食客正紧凑地享用席间的美食。
“你,不去见他么?”话的人是兰斯洛特,他向坐在对面的凛·斯福尔扎姐试探性地询问道。
“不着急,我现在很饿,即使见了面也不了什么吧?”凛轻松地回答道。
“呃,你看起来反倒一点都不担心那个男饶安危了。”兰斯洛特诧异地瞪大了眼。
“有什么好担心的?在最后将所有人都怼的哑口无言的家伙不该由我担心的人。”凛出此番话时的心情极为平静,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令对面的兰斯洛特感到极为地不安。
可是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的情绪罢了,在那之后,兰斯洛特便也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