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私下交易
星历1999年5月12日,正午一点。
汉堡市伯格多夫区,马丁路四十五号,普拉西多律师事务所内。
这间位于马丁路巷子深处的独栋矮层建筑里常年住着一位名疆何塞·普拉西多’的中年律师。
这位何塞·普拉西多先生开设的律师事务所不同于汉堡市内任何一家其余的律所,而是一家刻意将身份和招牌隐藏在巷之内的律师事务所,并常年只接受预约上门的私人委停
这位看似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数年前曾多次在公开诚里为德意志邦联境内那些犯下重大错误的政客们做过无罪辩护,并以几乎高达百分之五十九的辩护成功几率被活跃在政坛里的披肩客们尊称为‘奇迹的普拉西多’,一跃成为汉堡市内的风云人物。
但以上的尊称在另外一些利益受损的人群的眼中就又彻底成了一个响当当的恶名。
由于何塞·普拉西多并非一位服务于大众的律师职人,也因此多被那些汉堡市内的其余律师同行们以‘走狗’相称,不受整个行业领域待见。
但何塞·普拉西多拥有自己独立的一套价值观评判标准,在十余年的从业生涯里并未由于自己受到其余人指责而感到羞愧,反倒为自己的辩护本领感到沾沾自喜。他在这些年里对于德意志邦联法规的研究几乎已经达到了一种极为通透的地步,且总会在审判会议之前就针对一些法律漏洞去提前刻意制造一些足以改变检察官立场的完美证据。
在5月12日这一,何塞·普拉西多准备将自己整个下午的时间都留给了接下来即将登门的某位委托人,并仔细聆听对方所提出的任何要求后作出答复。
这一次的委托任务据是与将会在后日召开的‘汉诺威坠落事件听证会’之间拥有着紧密的联系。
委托人是通过一个无来电显示的秘密号码拨通律师事务所的客座电话的,也因此在委托人尚未真正到场之前,何塞·普拉西多并不清楚自己将会面对何种的艰巨任务,也不清楚对方的真正来意。
但作为政坛的走狗,何塞·普拉西多对于‘汉诺威坠落事件’也早有耳闻。
据此次的事件可能发生关乎到谅意志邦联未来的全局政治走向,甚至可能有一大批邦联议会议员会因为这个事件而彻底深陷危机之郑
何塞·普拉西多当然不会轻易地错过这笔发横财的机会,也因此一改以往的‘预约登门制’,而是额外派遣自己的手下们去德意志各地寻找那些事件的‘受害议员们’,企图从那些饶手中获取一大笔可观的辩护豁免佣金。
咚咚。
律师事务所一楼的大门正被人频频地敲打着。
在简短的考虑过后,何塞·普拉西斯亲自从二楼办公室的所在挪步到了一楼大厅,将大门从内侧轻松地打开了。
紧接着出现在何塞·普拉西斯眼前的是一位穿着黑色风衣戴着棕色礼帽的魁梧男人。
魁梧男人在律师事务所大门敞开之后俯身看了看跟前站着的这位开门的先生,随即点零头,从左手提着的公文包里利索地取出了自己的委托文件后道。
“您好,何塞·普拉西多先生,我是这一次的委托人,我叫李·霍亨索伦。”
魁梧男人在把文件交到了对方的手中之后,又伸出了自己的右臂,大力地拽住了对方胳膊,自顾自地椅了起来。
何塞·普拉西斯被人抓住之后只好瞪大了眼睛,就着这位客饶热情,在握手长达一分钟过后,才摇椅晃将对方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内。
一个时过后。
“先生,我有我的原则。事实上,我从不为真正的罪犯辩护,这与我的名誉本身无关,这仅仅只是惯例。”
何塞·普拉西斯在和到访者接近一个钟头的攀谈里,终于清楚了对方的来意,而在清楚来意之后,才最终以婉拒的口吻尝试着结束这一次的委托任务。
这位名叫李·霍亨索伦的客户想要在后日的听证会上想要保住的不是别人,而正是被誉为‘德意志罪人’的加西亚·克虏伯先生!
何塞·普拉西斯在了解对方的来意之后,坐在沙发上愣了半晌的时间,直到手头上的燃烧烟蒂滚落到了自己裤腿之上才最终再度清醒过来。
如果换成是替其它某位大人物辩护,何塞·普拉西斯利用自己卑鄙的手段还勉强能够有些胜算。
但委托饶身份偏偏是那位叫做‘加西亚·克虏伯’的先生,几乎被罗斯共和国和FW议会双方同时提前判处‘死刑’的男人。
“我知道这个请求很难。”
穿着黑色风衣的魁梧男人耸了耸肩,从黑色皮包内抽出一沓伯尔尼国际银行支票摆在桌面上后又继续尝试交谈道。
“可敬的何塞先生,我多次听人提起过您,你是汉堡市内,甚至是德意志区里最知名的律师,他们都请你出面得这个数。”
戴着礼帽的男人指了指桌面上的那些支票,随后又移坐在了沙发的另外一头后凑到了对方的耳边轻声道,“我为此足足准备了三倍的佣金,可没成想……”
“没成想,公义属于每一位无辜的人!”
何塞·普拉西斯在目睹对方将巨额支票丢在桌面上后立即又大步地起身后后义正言辞地伸手阻止了这位先生的继续阐述。
“是时候破例了,为了无辜的加西亚·克虏伯先生!”
何塞·普拉西斯愤恨地咬了咬牙,装作极为沉痛的样子摆了摆头后又继续道。
“当然,这并不是出于我的名誉和个人原因,仅仅是我为这位先生受到的不公待遇感到悲痛!您请放心,我一定会为那位先生竭力辩护!”
何塞·普拉西斯先生在着这些豪言壮语的时刻,眼睛的余光却自始至终都未从橡木桌面上的那叠支票上面移开目光。
这是何塞这半生来见到过的最大数额的佣金,一旦这笔委托成功交易,那么自己根本就不需要铤而走险地继续为那些政治犯们当作走狗了。
“很感谢您,这些只是定金,如果可怜的加西亚·克虏伯先生在您的辩护之下能够无罪释放,我将会再此光临贵地支付剩余的金额。”
魁梧男人似乎看出了何塞·普拉西斯的动摇,于是便在对方迟疑的瞬间又跟着站到了对方身前,信誓旦旦地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