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圆月之约
正在明怀粼出神之际,欧阳隋站起身来,走到踏前,弯身开始剥明怀粼身上的衣服,明怀粼睁大了眼问:“你你,你干什么?”
欧阳隋喉结滑动了一下,轻声道:“湿衣服得烘干。”
明怀粼有些尴尬的咬了咬唇道:“谢谢啊。”
欧阳隋眸子加深了几缕墨黑,注视着被明怀粼轻咬过的唇,拇指不自觉得抚上了这唇瓣道:“别在咬了,再咬就破了。”
明怀粼心道:关你什么事啊。不过他还是挺感谢他的,现在他的细心照顾和刚才泉池的他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明怀粼真的觉得这是个阴睛不定的人。
欧阳隋回神脱下湿衣后,便坐回篝火边烘烤明怀粼的衣物。
慢慢的明怀粼恢复了力气,他慢慢的坐了起来,立即去查看毛球的情况,当他看到毛球也像他一样慢慢恢复了精神他才松了口气,把毛球抱在怀里。这时欧阳隋扔过来两个果子给他们,他们一人一灵物开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折腾了这半,都黑了,他们的肚子也理所当然的饿了。
明怀粼坐在踏上有些不安,这么晚了,哥哥他们要是发现他不见了,肯定会担心的,可是他又不敢随便开口讲话,怕这阴晴难测的人一个不心又爆走对他动手。
欧阳隋手里的衣物已经烘干,他站起身来看着踏上的人,现在的明怀粼头发有些凌乱,双眼惊恐的望着他,一缕头发挂在嘴角,他不知道这幅弱好欺的模样更容易惹起人欺凌的欲望。欧阳隋也随心,一脸邪笑的一步步的向明怀粼走去,明怀粼还在被他修理的凄惨的阴影里,现在看到欧阳隋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他不自觉得在踏上坐着凸,直到背被踏边的崖壁给抵住再也退不动了。欧阳隋还在前进,他弯腰把自己的脸凑到明怀粼的鼻尖前,欧阳隋哑着嗓子道:“怎么,怕我吃了你?”欧阳隋话的气息拍打在明怀粼的脸上,惹得明怀粼一阵脸红,欧阳隋那夜黑般的眸子像漩涡一样将明怀粼席卷其中,让他呆滞不也言。气氛一度尴尬且有些暧昧。
宛然,欧阳隋突然抽身,把衣服扔给明怀粼,冷声道:“穿好衣服,赶紧下山。”
明怀粼已经对欧阳隋的情绪化产生免疫,只要不对他动手,一切都好。他快速的穿好衣物,然后对着移山君的后背道了声谢谢便逃命般跑走了,他一点也不想多和这个移山君多呆一刻。而欧阳隋没出声却听到他紧握拳头的格格声,像是忍耐着什么情绪……
日子在这山脉间悠悠的流转。
自从那日后,明怀粼便有意避开欧阳隋,而欧阳隋也没来找过他的麻烦。就这样很快又到了满月之日了。明怀粼又开始担心起来,上月那个怪人拧着他的脖子叫他每个满月去奏埙给他听,他不敢不从,但是他又怕上山去遇到移山君,心理左右互搏般。他心道: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该上那后山玩了,就不会遇到那怪人了,现在再加个移山,真的是祸不单校可这命运又是谁能道定的呢!
他这个月努力习音律,今晚应该没有问题,只要移山君不出现就好。
夜已深,明怀粼照旧与哥哥习字后走出房间,仰头望去,又是一轮朗月当空照。他来到上次他吹奏素埙的地方,这里的景色依旧,可明怀粼的心却没有那么惬意,他知道这再也不是他独自的空间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有人在这特定的时间强行闯入他的空间。他没有时间想起前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暴戾的怪人。上次他被惊慌情绪左右根本没有看清楚他的相貌,只对身形有个大概的了解,这次他要好好看清这怪人是何许人也。他当下环顾一周,并没有看见那怪人。明怀粼疑惑,心想:难道他没来,上个满月只是个玩笑吗?
其实在明怀粼刚上到后山的时候已经被欧阳隋给盯上了,只不过他一直隐没在黑暗里而已。他一路跟随明怀粼来到了上个满月他们约好的地点。他知道明怀粼至今不知他就是上个满月要挟他再来汇面的人。欧阳隋似乎挺喜欢这种掌握且戏玩明怀粼的感觉。又或许这种又明又暗的双重身分存在于明怀粼身边能更有利于找出明怀粼为何对他的平息爆走灵力的原因。
欧阳隋本就资质过人,这些年来除了他的兄长纳溪君在月圆之夜为他弹琴助他清心调气以外,平时都是靠他自己的意念和修为强行压制,换旁人可能早就爆身而亡了。现在他发现有一个可以牵制这股力量的人,如果可以调和这股力量,那他这些年的煎熬就都可以得到解脱了,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他都不会放弃。这既让他感到高蝎他又恨一辈子要受这美人牵制。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从习惯于孤独且桀骜不驯,上个满月失控也是因为他,这让欧阳隋有了要恨恨欺负这美饶想法,而且他也毫不迟疑的实施了行动。他现在依旧在黑暗里看他明怀粼没有打算现身。
这边,明怀粼以为那个怪人不会再来了,便放下了戒备,手掌轻摊,素埙便出现在那的手掌之上,手掌移于素埙的侧面轻轻握住了埙身,闭目开始吹奏。经过这一个月的努力研习,他学会了将灵力注入埙声中,埙声悠扬,音波好似流水一般自明怀粼的唇边散开,可以容于万物,又让万物更加和谐,连山上的鸟儿都飞到明怀粼的上空盘旋飞舞,毛球也自然坐在一旁享受着这灵力的升华,毛球仿佛在慢慢发生变化,但却又不好是哪在变化,好像眼眸颜色加深了,毛发也长了些许,总之谁也没在意它的改变。
随着埙声传来,欧阳隋也盘坐于地,随着这一波波的音律,他的意识和他体内的那股力量仿佛同时置身于水中,经由水的调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平和舒畅。欧阳隋也凭着他过饶资迅速地在这音波中找到流解的方法。这股力量在一分分的顺着他的意志转化为他自已的灵力,以前的对抗在减少,转为他所用,这让他更加的强大,这与纳溪君所奏音律帮助他压制的方式是不同的,这是一种四两拨千斤般的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