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移山修理 上
次日,首次经文课业,所谓百年王朝千年世家,既然是各世家最重要的后人来求修,为表敬意,各子弟都会带来一份由家翁精心准备的求修礼,以表对晓星阁的尊崇。星晓阁本是修山道门并不看重这些俗物,既然不看重,那么这些东西来与去自然也就不重要了,也就没有阻止这种行为。但是这慢慢却在各世家之间形成了一种默认的礼数,更是成了攀比炫耀的方式。今日开学可是有好些好东西可以观赏了。这些也是曲风叶给明怀粼的,要关于各大世家消息,他敢称居二没人敢居一啊。
今日正式授课,各子弟也都相继进入鹳雀楼,殿内早已设有十张案桌被分成两列,案桌上标明了所属的各家子弟姓名。就这样大家有序的落坐。明怀粼和曲风叶被设在了两列的最一个位置,两列间相隔一丈宽。两人相视一望,都撇嘴,仿佛对把他两分开多有不满。明怀粼看第一排燕晨诩对侧案桌是空着的,心想“奇怪了,怎么空了一个位置出来啊。”这时移山君正阔步走了进来,直接落坐空位。明怀粼和曲风叶满脸的疑问,此时山阳居人也进入正殿正坐授课案。
这时周锦兰、周锦蒲两兄弟已起身来到堂中央,拱手鞠躬行拜师礼,周锦兰道:“拜见山阳居人,我们是西门燕周,周锦兰”
周锦蒲道:“周锦蒲”
周锦蒲转身走近案桌,打开案桌上的锦盒盖子捧于面前走到原位道:“这是家父备的羊脂美玉仙鹤,以敬拜师礼数。”这玉石通透无杂,雕工精湛,仙鹤是惟妙惟肖,甚称佳品啊。山阳居人面露往常的笑容,微微点头,算是收下了敬礼。周锦蒲一脸得意的回到了他的案桌。周锦兰无言也回到案桌前。
这时周锦蒲案后的求修学士站起身来,挺胸的走到刚才周锦兰站的位子,少年浓眉大眼生一派正气凌然的气度,行礼毕后混厚的声音道:“拜见山阳居人,我乃幽州秦氐,秦竹屹。这是家父所备,龙头香鼎,望居人不弃。”燕晨诩接过香鼎,秦竹屹便立即转身落座,好像终于完成了一件很是无聊的任务。
“嘿,该我了。”不用,听这轻快的语气,就知道是曲风叶,他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无趣,相反他很乐意观赏稀世珍奇。同样行礼后道:“拜见山阳居人,我是毗陵曲氐,曲风叶。这是家父和我在早年间觅得的一件风雅之物。此壶有自然温酒的功效,再冷烈的酒注入此壶后片刻都会慢慢升温,甚是美味。”完脸上还露出了一丝不舍的表情。逗得大家都抿嘴一笑。这时周锦蒲翻个白眼开口:“既然这么舍不得,还拿出来献什么礼啊。”
曲风叶气道:“你……”
明怀粼道:“以心爱之美品献礼不正是表明了尊重之意吗!蒲公子,难道刚才的仙鹤是你随意找来的吗?”
周锦蒲被气的两眼怒瞪明怀粼却也找不到话反驳。
这时燕晨诩出声:“我理解叶公子的心情,我们定会好好保管。”
曲风叶道:“谢谢。”
最后是汝南泽梦岭行礼。明烈文上前一步,双手揣着一个锦盒,找开后是一火红色的石头被雕刻成了两个嬉戏玩闹的孩童。明烈文道:“这是家父收服一走兽后,走兽所化的火灵石,家父亲自雕成两仙士孩童。请晓星阁笑纳。”话间,明烈文眼睛从未离开过山阳居饶脸,像是在仔细观察着什么。
周锦蒲又轻蔑道:“我还当是什么奇世珍宝呢。”
周锦兰呵之:“锦蒲,注意言辞。”
山阳道人还是刚才的微笑一直没变过,倒是欧阳隋看到此火灵石眼神加深了注视。当然这注视也被明烈文收纳眼郑燕晨诩接过礼物道谢。这个观珍过程终于结束,有一不屑一顾,有人觉得可有可无,有人欣赏观玩,有人自居胜人一筹。
山阳居壤:“好,现在开始授课。今日讲解上古神兽。我们今日讲凤凰……”
一个时辰后,终于结束了这文修课,大家得以休息。
曲风叶自然是和明怀粼玩闹,“唉,你们,这移山君都封了号了怎么还和我们一起听授啊?以往也没听过他有参加过课业啊?”他摸了摸头问到。
明安复道:“这谁知道啊。”
明怀粼憋了憋嘴道:“管他呢。柔柔啊,人家溪纳君都走了,你还看啊。”
明柔急道:“我哪樱”
在他们笑间,周锦兰和周锦蒲经过,周锦蒲瞪着明怀粼气恼无比,还在在意明怀粼与他作对的言语。
曲风叶道:“都是因为我,让这个周锦蒲怨对上你了。粼兄。”
明烈文开口道:“无妨。”可他开口的时候却没有看曲风叶。
欧阳隋也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明烈文一直看着他,两人形成了无形的对势。明怀粼从来没见过哥哥如此与谁对视过,仿佛在与对方较劲般,反观移山君却也没有了之前戏恤的眼神。明怀粼有轻轻的唤了声:“哥。”
欧阳隋的目光转向明怀粼,却又换上了玩笑的神态,仿佛之前与明烈文的对视不存在过一般。他转头向明烈文道:“远道家主准备的礼物真是特别,我师叔不感兴趣,我师傅应该会很喜欢。”
明烈文道:“喜欢就好。”
欧阳隋转身走出了正殿。
明烈文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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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烈文回到房间,站在窗边望着空许久。当他收回眼神时,右手轻轻摊在面前,手掌上一会便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光球,他对光球轻道:“山阴君仕,疑”。慢慢的透明光球开始泛着金光,明烈文轻轻的翻掌往前推出,道:“去”。这便是汝南泽梦岭的密音传移球。
今日山阳居人讲礼仪,明怀粼向来不喜欢约束。这万般规矩的礼仪课听起来可算是十分难耐啊。明怀粼手撑着脑袋都快睡着了,山阳居人在正殿慢步转着,用手中的戒尺敲了敲明怀粼的案桌,倒也没什么。明怀粼立马挺胸坐正。不过听了不一会,他眼睛一转,用笔在纸上写了句话,然后抓出怀里的毛球,将纸揉成一个纸球塞进了毛球的嘴里,毛球刚想反抗的时候,明怀粼的嘴立刻凑近毛球的耳朵声的:“还想不想听埙啦?”毛球看着明怀粼一幅俏皮邪恶模样,便收了脾气。趁山阳居人转身背对他们之时一溜烟地跑到了曲风叶怀里,吐出纸球。毛球本想跑回明怀粼案桌的,可却被曲风叶的左手揪着后颈的皮毛动弹不得。曲风叶用右手写着纸条,毛球鼓着腮帮子,生气极了,却没办法,谁叫它被明怀粼拿住软肋了呢。曲风叶写完以后也效仿明怀粼的方法将纸球塞到毛球的嘴里,并转头向明怀粼笑着挑了挑眉立即又转了回去。当毛球快跑回明怀粼案桌边的时候,一股极强的灵力将毛球吸了过去,明怀粼就眼睁睁的看着毛球瞬间被吸到了移山君的手里,揣进了他的怀里,整个过程都在刹间行云流水般完成,而且没有任何人发现。明怀粼吃惊地望着欧阳隋。整堂课,明怀粼都坐立不安,想着怎么把毛球要回来,这移山君的性格他一点也摸不透。课后他一人在长廊道上苦恼着,忽然耳朵边凑近了一个脑袋道:“酉时,后山见。”明怀粼像是被雷击了一样立即转身,可欧阳隋已经从他身旁走过,根本不给他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