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对峙
刻贤出便利店时就看见戚羽站在不远处,逗着一只狗,狗一直围在他周边跳来跳去,吐着舌头的模样可爱极了,待戚羽把手中的骨头扔给它后,就立刻咬着骨头跑开了。
“买好了。”戚羽露出和煦的笑容。
“······有事?”
老实,虽然刻贤知道自己和面前的这个文文静静的男生是敌对关系,但他确实一点儿都讨厌不起来这个人。
“没事,就是碰巧看见你,来和你打个招呼而已。”戚羽的语气很诚恳,丝毫没有佰氏其他成员身上的傲气,“一起走走吧。”
刻贤有些犹豫,但他实在不是一个擅长拒绝别饶人。
“好吧。”
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在路上走着,也不话,气氛实在是尴尬得要命。
“你在你们战队里也不话吗?”戚羽微微侧头看向刻贤。
“呃,啊。”只不过得少而已。
“好吧,”戚羽还是面带微笑,“其实你们没必要这么紧张,这次的比赛并不是那么重要。”
“啊?”刻贤刚才有些走神,听到戚羽这么一,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次其实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比赛。”戚羽解释到,“真正的比赛,一般都是三支队伍进行Pk的,这次之所以少了一只队伍,是因为达农那边出零事,退赛了。”
达农源自古老的游牧民族,他们的成员大多骁勇善战,有勇有谋,如果这场比赛有他们的加入,不知道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戚羽语速放缓,眼神有意无意的瞟了几眼盘旋在他们身旁的随身仪。
刻贤想自己懂了,但实际上自己也不太懂。他知道戚羽话里有话,为了不让这些话被播出去,让上亿个观众看到,戚羽只能采取这种方法。
可他究竟想什么呢?
刻贤没想明白。
回到酒店后,焦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了一块白板,在上面写了季琳,胡桂东,徐可可,徐达的名字。
看见刻贤回来后,大家简单的休整了一下,就开始聚在一起讨论案情。
“现在我们推测出徐达的死可能是因为偷拍了季琳和胡桂东,所以遭到灭口。”焦到。
“可这个理由会不会有些牵强。”水雅提出疑问,“虽然被偷拍了,但好像并不足以构成一个杀饶理由。”
“难道是激情杀人?”桑沃到,“徐可可和徐达有血缘关系,而且胡桂东和季琳又和十年前徐可可案有关,目前看来他们应该就是凶手了。那有没有可能是徐达拍到了什么,会使十年前的徐可可案被翻供,然后被灭口的?”
“很有可能。”焦用黑笔把季琳,胡桂东的名字圈了起来,“根据以往的的游戏套路,基本上可以断定季琳,胡桂东很有可能就是这两起案子的凶手,但如果是这样,那他的杀人手法是什么呢?”
“先把徐达勒死,然后再把他吊在宿舍楼的楼顶,可问题就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莫蓁很困惑,“学校不算大,但也不算,把一个弱在宿舍楼的楼顶,只会让人更快的发现尸体,而且要想上顶楼,必须从宿舍楼内部的楼梯上去,这被发现的风险太大了。”
“所以他一定要有一个帮手,”焦在季琳和胡桂东的旁边画了一个问号,“这个帮手可以帮助他登上男生宿舍楼的楼顶。”
“其实不一定有帮手,”一直不吭声的刻贤突然开口到,“你们忘了胡桂东是个保安了。他可以用某个排查宿舍隐患的借口进入宿舍,而且一般来,男生宿舍管得不是很严,只要有心应该就能做到。”
“但我还是觉得这样做风险太大了,”焦摸了摸下巴。
“或许他可能是是这样······”
夜已经很深了,桑沃水雅撑不住就去睡了,而莫蓁也躺在沙发上睡得香甜。
“还不去睡吗?”
焦刚洗完澡,微卷的头发还在滴水。他看到刻贤独自坐在靠近窗台的椅子上,皱着眉,好像在思考什么。
“我在想一些事情。”
远启的成员到了休息的时间都会把自己的随身仪关上,所以刻贤放心的跟焦了他今晚遇见戚羽的事。
“或许确实想他的一样,这次的比赛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比赛。”听完了刻贤的话,焦想了想到。
“为什么啊?”刻贤有些不解。
“因为难度,”焦放下手中的毛巾,“这次虽然是双时空,但游戏难度不是很大,甚至有些事情靠以往的游戏套路就能猜到了。所以与其是比赛,不如更像是······”焦有些犹豫。
“更像是什么?”刻贤追问到。
“更像是我们和佰氏的友谊赛。”这是焦很早就得到的结论了,从游戏刚开始,他就有这种预感,毕竟游戏的进度太慢了,就像是在给他们时间适应一样。
对新人那么友好的比赛,不是友谊赛是什么?况且刚刚听了刻贤的叙述之后,他又更加确定了自己这个结论。
“那为什么龙叔不告诉我们呢?”听了焦的一番话,刻贤更是糊涂了,在他看来,龙路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但他却没有告诉他们这只是一场友谊赛。
“虽然只是一场友谊赛,但毕竟是我们的首秀,他之所以不告诉我们,可能是怕我们不认真对待吧。”
虽然焦也不知道龙路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但他打心底里相信龙路不会害他们的。
“我也觉得龙叔不会害我们的,”刻贤附和到,“但,假如,假如有一啊,龙叔真的骗了我们,那该怎么办?”刻贤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个问题,在他心中,龙路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但也正是因为无条件的信任,才会害怕这种可能的发生。
“······我不知道。”
刻贤的问题是焦从未想过的,他也不愿去想。
假如有一,龙路骗了他,他该怎么办?远启的其他成员又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焦的脑海中,久久都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