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记起来了

凤清凌答应带苏洛洛一块走后,苏洛洛着实是放下心来,此后几,凤清凌倒是却如他所言将她照鼓很好。

温和有礼,却也客气有加。

就是裴铮那狗东西,仍旧是怎么看她都不顺眼,时刻都在找她的麻烦。

不过苏洛洛是不在意这些的,毕竟她这次的目标不是裴铮,而是凤清凌。

入夜,马车停靠在一处客栈,三人依次从马车上下来。

裴铮看着那破旧的客栈,一脸嫌弃。

“今晚就住这儿?这种地方适合丑丫头住,不适合老子。”

虽然已经知道了名字,但裴铮还是乐意叫她丑丫头。

凤清凌拿裴铮没办法,只能歉意的对苏洛洛笑了笑。

“玥儿,今先在这儿住一晚,明我们便能进入东洲边境了。”

上次重生一路过来别客栈了,连个能睡觉的干草堆都没有,如今有床睡苏洛洛已经很满足了。

“这儿就很好了。”

苏洛洛笑了笑,刚要进门,忽然想起什么,一脸惊悚。

“马上要到东洲了?”

凤清凌不明所以,点零头。

“是,最多明下午便能入东洲境内,怎么,玥儿在东洲有亲朋?”

“就她这样,哪儿还有亲朋?她是赖上咱们了。”

裴铮嗤之以鼻,一脚踏进客栈。

苏洛洛懒得理会裴铮,一把拉着凤清凌走到一旁,一脸认真道。

“风公子,你相信我吗?”

凤清凌不明所以,思索了片刻。

“玥儿想什么?”

他不相信与否,只问是什么事。

苏洛洛酝酿了一番,一字一句道。

“东洲大旱情况十分严重,我们不能走东洲,只能绕路走。”

凤清凌闻言,微微勾了勾唇。

“但我们这一路行来,并未听到什么消息啊?玥儿是听谁的?”

“暂时还没消息,但等见到惨状后后悔也晚了,风公子,你信我,我不会害你。”

凤清凌比她高一个头,苏洛洛只能仰着头看着他。

今晚月色不错,皎洁的月光为他周身镀上了一层银辉,他纤尘不染,越发像是下凡的仙人。

苏洛洛知道单凭自己这几句话想要凤清凌相信她有些难,但上次重生时她与裴铮也是进了东洲才发现情况严重。

这次若是不改道,她可没把握能将他们两人带出东洲去婺城。

凤清凌看着眼前的人,沉默了片刻,那双眼睛实在太过透亮,就像是山涧的清泉一样,半点秘密都藏不住。

他知道不该这么轻易就相信旁人,但,看着这双眼睛,他实在是没有怀疑的理由。

“若要改道,我们便要回去走水路,路途上可能会多花一些时间。”

“我待会儿与裴铮一声,我们明日便改道。”

凤清凌面上带着温柔的笑,语气也十分耐心且温和,听不出半分不耐烦。

这叫苏洛洛实在开心,她不由抓着凤清凌的手,一脸郑重道。

“凤清凌,谢谢你能相信我,你放心,我绝对对得起你这份信任。”

完,她开心的三蹦两跳的进了客栈。

凤清凌站在原地愣了愣,随即哑然失笑,也跟着进了客栈。

第二一早往回走的时候,裴铮满口抱怨,不过他似乎不知道这改道的注意是苏洛洛提的,只是在不停的念叨凤清凌。

一路上裴铮就在念叨凤清凌事多,满脸都是不耐烦。

苏洛洛有些想替凤清凌解释两句,却见凤清凌对她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凤清凌靠着车窗坐着,对裴铮的念叨毫不在意,日光暖融,他笑意更是温暖。

苏洛洛撑着手看着,只希望这个善良又温暖的人能一直这样……

等他们走上水路,已经是第三的事了。

在路上折腾了几,三人一上船便各自休息了。

苏洛洛躺在舱房硬邦邦的床上昏昏欲睡,不知怎的便想起。

这次走水路会绕开婺城,想到婺城那些难民,她有些担心,他们三人这次没去婺城,那林广德要是不开城门救济灾民怎么办?

想到婺城,便想到上次重生被遗忘在婺城的变态。

变态?苏洛洛忽然惊醒,她忘了,她让那药铺的伙计告诉变态等她回去的。

可她被裴铮一棒子敲昏后忘了这事,也不知道变态现在是不是还在等她?

她挣扎着爬起身,急忙跑去敲凤清凌的门。

“风公子,快开门啊!我有事要找你!”

“什么事?”

凤清凌听见敲门声急忙开门,似乎是被苏洛洛匆忙叫醒的,衣服都没穿整齐。

“就,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个朋友在清水镇,当时我离开的匆忙,都来不及跟他一声,我担心他还在等我。”

“所以,我想着,或许风公子有没有办法找人替我清水镇看看他?”

苏洛洛一直观察着凤清凌的神色,见凤清凌没有半分为难与不耐,只是温柔的笑了笑。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如今在船上我找不到能帮忙的人,等船靠岸了,我找人去清水镇帮你看看,你那朋友有什么特征?叫什么名字?最后落脚的地方是哪儿?”

有什么特征?特别脏算吗?苏洛洛回想起来,着实是连阿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只记得那双漂亮的过分的眼睛,不过若是阿容在等她,应该也不会走远,她将阿容最后落脚的地方告诉凤清凌。

随即,有些不好意思道。

“若是可以,还请风公子给他捎带一些银钱,就当我借风公子的,我以后会还的。”

反正,债多了不愁。

“玥儿不用担心,我都会替你办妥的。”

有了凤清凌这句保证,苏洛洛总算能安心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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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镇

阿容呆呆的坐在房间里,今晚下过一场雨,这破烂的房顶压根就挡不住雨。

一旁的药碗已经干涸,留下难看的印记。

碗边摆着几个碎银子,明明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阿容却没有拿这银子去买吃的。

他已经将脸洗的干干净净,脸上的伤已经好了。

他就这样安静的等着那个会晚点回来的人,可是,等了这么多,一场冷雨将他浇头,他终于醒悟过来。

他被抛下了,那人,将他抛下了。

胸口传来尖锐的疼痛,他捂着胸口,双眼变得赤红,他好不容易相信一个人,却被那个人无情的抛弃。

心好像被挖走了一样,这感觉有些熟悉。

他想杀了她,但为何,更多的却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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