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欲杀皇子
秦林慌忙扶起孱弱的皇后。
未等他开口,赵皇后就和着斗篷把婴儿递给了他,又拿出一块方巾和之前承雄交给她的赤血玉牌。
先递过方巾“这上面有稀释过的蒙汗药,待会皇子若有啼哭,可将此用于他。”
然后又拿过玉牌,“这是皇上准备送他的礼物,这龙血玉是皇家仅有的,代表了他的身份,待他成年了再交于他,不然,恐给他引来杀身之祸……”
嘱咐完遗愿的赵皇后呼吸越发虚弱,仿佛是风中残烛,一阵大风就能让她熄灭。此景让太监宫女不禁潸然泪下。
秦林单手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弯腰给赵皇后磕了一个头。
随起身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外走去。待他走至殿外,依稀听见内殿传出了太监宫女们忽起的哭喊,“皇后……”
把孩子绑在背上,秦林又从进来时的墙头翻了出去,驾马回府。
到了府上,管家连忙迎接,“大人,夫人生了,生了个公子,母子平安。”
管家不知秦林为何回府后明知夫人正在生产却还出府,但赵氏生产中未出差错,让他已甚觉欣慰。
这样的消息也让秦林的心中稍卸了几分担忧,但他未理会管家的话,径自去了赵氏的房间,“你们先退下吧。”到了房间,秦林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赵氏抱着刚出生的孩子靠在床上,看着进来的秦林只只身一人,急切的坐直身子欲张口问,但秦林一个噤声的手势让她没再出声。
秦林走到床边,心翼翼的从怀里靠腰的地方解下一团锦缎斗篷包着的东西,“这是?”
在赵氏问的时候,秦林将锦缎掀开了一个口,露出了里面因用了蒙药而安静熟睡的婴儿,“这是皇子,皇上与皇后已保”
秦林无奈的安慰着伤心的赵氏,因蒙汗药剂量,没多时皇子就醒了过来,看着又开始啼哭的孩子,秦林把奶娘招进了房间……
“此时把大家集合在此,是为了跟你们对证一件事。”今晚服侍赵氏生产的丫鬟嬷嬷和御医稳婆,在秦林回府一个时辰后又把他们召集在了一起。
虽的如此简单,但大家此时的气氛却并不轻松,只因秦林状似漫不经心的拿着一把出鞘的剑,而平时若无紧急情况他是只会佩在腰间的。
“这个问题需要大家动动脑子。”扫了一眼低着头的众人,秦林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但随即又变成了决绝。
“今夜,夫人生的是两个男孩,是吗?”话一出口,众人有迷惑,有不解,也有笃定。
走向第一个人,“是吗?”
一个跟着打了下手的家丁怯生生的看他两眼,转着眼珠试探的“夫人生的是一个男孩啊。”
没有多一句话,只见一道鲜血溅出,刚才那个家丁已倒在地上。
这一突然的情况让旁边丫鬟不禁压抑的叫出声,让气氛更加紧张。
缓步走到第二个面前,是个二十多岁的丫鬟,“夫人生的是几个男孩?”丫鬟目光闪动,想了一下抬头看向他,“一个。”同样不假思索,下一秒丫鬟也倒在了血泊。
走到下一下,看着两鬓大滴汗水的嬷嬷面无表情道“是一个还是两个?”
“两个,是两个,夫人今晚生的是两个男孩,老奴亲眼所见。”未待他把话问完,那个嬷嬷已经闭着眼情绪激动的回答,裤裆处已是重色一片……
剑没有落下,秦林像是满意的笑了一下,继续走向下一个……
“两个,是两个男孩。”
“是两个男孩。”
“夫人生的是孪生双子。”
……
直到把所有的人都问个遍,秦林提着剑,走到原来的位置,“大家既然都确定是两个,那就把自己的话记清楚了,不然,后果就是他们。”
随后秦林朝侍卫挥手,“收拾干净。”然后转身走了出去,他刚一走出去,就见几个丫鬟嬷嬷直接摊到在霖上……
三之后,庆王便急忙登基了。
对外昭告是承雄在就寝时被江湖高手刺杀,因国不可一日无君,故先为代之。
自此,改年号承德。
对此众臣心照不宣,反正谁当皇帝都是善家的人,对他们来就算明知实情此时也无能为力,就连赵将军跟秦总兵知道了内幕不也是无动于衷嘛……
对于皇后腹中胎儿的遗失,登基后的庆王始终不能睡的安稳。
秦林他回来后就在府上看着赵氏生产,而暗中查问了秦府当晚负责接生的那些人,她们都一致的确定赵氏生的是双生子。
虽一切都并无破绽,但承德帝心中始终对此不敢轻易懈怠。
承德帝的登基当然也有不少的反对者,里面甚至超过大半都是同根同组的善姓人。
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在当太子时的作为,他们也是冒死在为善氏的江山担忧,为此本就言不正名不顺的承德帝越发的对他们憎厌,以至于在后来两三年里,朝廷一些重要的职务他都陆陆续续想方设法的换成了太后的娘家人,宰相也换成了他的舅舅。
只除了赵将军跟秦总兵,骄勇善战握大军的两个人始终跟承德帝打着迂回的游戏,不肯轻易将军权相让。
其实,不易要回是一点,这几年承德帝只故着对付他的反对者,而让邻国趁虚而入需他们应战又是一点。
不光邻国入侵,还有一些朝臣的政绩作假中饱私囊现象也是慢慢的在蓬发滋长,可是承德帝的所有重心还是放在消灭政敌和寻找失踪皇子的上面。
在他看来,只要再无反对者和那个像轧在他心上的刺的婴儿,那他的执政生涯就肯定能一帆风顺,所以,只六七年的光景北召国竟已显出衰退之象……
承德七年,蛐鸣蛙叫的黄昏,一个黑衣人进了承德帝的御书房,御前侍卫出剑拦截,只见庆袁帝朝他一挥手,侍卫随又退回原地。
“皇上,据臣这几个月的观察,发现秦家的大儿子秦墨殊最有可能是遗失的那个婴儿。”黑衣人恭敬的跪在地方,跟承德帝禀报着他的发现。
“哦~来听听”
“是”
黑衣人思索一下抬头接着,“臣发现秦氏夫妇对秦二公子的关心更多一点,功课上,习武上,对待老二的要求总是比对大的更严,而大的那个孩子若去玩秦夫人便会应允,完全没有像对老二的那般重视。而且老二也像秦大人那般爱习武,而大的似乎对这方面不感兴趣。”
“恩……没再看出其他的?”
“没樱”
承德帝眼中闪过一丝狠决,“既然如此,那么宁愿错杀,也不能放过。你可明白?”
“臣明白”黑衣人又像他来时的样子匆匆而去。
几日后,京中的大户贵族茶余饭后又聊起了新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