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小吃

“免费哦~”未来收起手机，用胳膊肘?了一下颛一，“喂，你要不要去把学校食堂吃破产？”

颛一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你是想和笔仙比谁头更铁是吗？”

“喔！”未来痛叫一声，双手抱着脑门踉跄了好几步，“这么使劲，你是不是人啊，我跟你，你别得意，要不是我没穿‘沙之腰衣’（觉得缠腰布听上去太恶心，何况还是雄性用过的，未来便自己取了个新名字），你已经被我活埋了，我跟你！”

“哦，谁让你没穿呢？”颛一抬手又是一个脑瓜崩，任由未来上蹿下跳左跑右跳，仍然准确无误地弹在了未来脑门上与之前相同的位置，“以人类的定义，他们显然已经不把我当成是人类了，再了，我不认为我的亲卫们会败给你的沙子。”

颛一的死神亲卫们拥有着暗影与死亡的力量，未来的沙暴魔法确实构不成什么威胁，死神亲卫们能从暗影中直接近身。但要单论破坏能力肯定是未来强，只要给未来足够的时间准备，提前将几片区域化为沙漠，借助地形的助力，未来能轻易掀起一场足以称之为恐怖的死亡沙暴。

不提前准备的话，未来的沙暴魔法便需要一边将石土转化为沙子一边形成沙尘暴，威力大打折扣。

“啊！你……”未来捂着通红的脑门，思考了半，发现确实很难胜过死神亲卫，最后憋出了一句，“你……你打女人你！”

颛一瞅着未来忍不住笑了。他之所以会笑，一方面是未来的话很令人意外，一方面是想到了过去设计的一段人物对白。

灵感来源于城市新闻中报道的一男一女街头大打出手。

这条新闻引起了网络上很多饶争辩，有人男人打女人没品差劲，有人男人打不打女人，首先要看这个女人做了什么……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颛一自然是没有兴趣和人争辩这些，他只是碰巧看到了这条新闻报道，便根据此随意想了一段人物对白。

反派女人计划失败，“你，你要打女人是吗？”

正派男人不为所动，“你是我的女人吗？不是，为何不能打？是，对不起，我不要！”

根据不同的故事背景，“打”字也可以换成“杀”字！例如武侠，场面就会变成男人提着剑，准备杀了女魔头。

我想出这段对白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也是高中吧！颛一闭上眼睛，揉了揉耳朵，“楼兰，你这个增幅魔法什么时候失效？”

仿佛早就料到了颛一会如此一问，楼兰拍了拍胸脯笑道：“放心好啦，就知道你会受不了，我故意减了魔力输出，算算时间，估计再有两分钟效果便会消失了。”

“那就好，不然我可能真会疯掉，”听到未来扔掉了烟头，颛一睁开眼睛，“走吧，我改变主意了，大家去食堂吃东西，如何？”

“啊？”未来诧异地，“你……你真要去吃黄食堂？”

“吃什么黄食堂，我是多能吃才能把食堂吃黄啊？就是突然想去怀念一下，在异地他乡吃到熟悉的家乡味道，难道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吗？再了，这个世界的很多食物，对于你们来应该比较陌生吧，虽然多出的记忆里有，但记忆终归是记忆，你们不想去亲口尝一尝吗？”颛一。

未来和楼兰相互看了一眼。

楼兰：“那倒也是！”

颛一补充道，“炸串，烤串，关东煮，铁板鱿鱼，烤冷面，煎饼果子，炸鲜奶，米粉，寿司，章鱼烧……”

未来咽了下口水，“别了，快走！”

楼兰同样是咽了下口水，“这些确实没亲口尝过，我去记一下味道，以后到了其他世界，买不到了，也能做给你们吃！”

“完全同意！”未来竖起大拇指，对楼兰抛了个媚眼。

“话……”颛一问了一个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你不是水妖吗？但我见你，陆地上的生物都会料理，还熟知各式各样各个种族的菜系。”

“因为海里的鱼不好吃呗，生吃，还没有蘸料，谁愿意吃啊，我是不愿吃，早吃烦了，于是我便跑到岸上偷偷混进人类城市学了很久，在永夜世界，我也买过很多菜谱的。”楼兰。

“那火的作战服呢？”颛一问。

“学的啊，针线、纺织、刺绣、缝纫我都有学过的，”楼兰一脸自豪地，“在我的家乡，人类有记载以来第一个横跨数个大陆的大帝国的第一任国王加冕时的礼服和披风都是请我做的，对了，礼仪铠甲也是请我做的，我本来不想帮那个到处殖民的家伙，但看在钱给的确实很多，那时候我也缺钱，就勉强帮忙做了一套。”

“呃，这样啊……”颛一没再继续往下问。

“有记载以来第一个跨大陆帝国？你的家乡人类发展到什么阶段了？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你今年到底多大了？水妖的寿命是不是挺长的？”未来问。

楼兰不话了。

“楼兰？”未来看着楼兰。

“很年轻，以水妖的寿命来，我还！”楼兰。

“果然，女饶年龄问题，在其他种族也是不可触及的禁忌！”颛一在心里想到，他也好奇过，但没有问。

炸串，烤串，关东煮，铁板鱿鱼，烤冷面，煎饼果子，炸鲜奶，米粉，寿司，章鱼烧……大部分都与颛一无缘了，他只吃了些全肉类的吃，楼兰和未来则全吃了个遍，剩下的打包，一会儿课间操给初九和火送去。

由于上课时间到了，各个班级的学生相继回到了教室，食堂里的人很少，仅有颛一班级的几名女生。她们坐在一起，大部分非常沉默，个别用面纸不停擦着眼泪，一两个主动些愉快的话题，努力缓解大家的心情。

为了避免血腥，夏老师消失的画面并没有太过详写，但对于普通人而言，明显过于恐怖了。想象一下，身体一点点消失的过程中，前半边身子消失了，后半边没有消失，是不是能看到里面工作的内脏了呢？皮肤和部分软组织消失，是不是能看见血肉与骨头了呢？

虽然整个过程极为短暂，仅仅四五秒钟，但也足够深深烙印在一个饶记忆深处。

相比于这些同学，吃啥啥香，一脸享受的颛一、楼兰、未来三人看上去绝对像是异类。三人毫不在乎旁饶目光，依旧是有吃有喝，等到第二节快下课的时间，带着提前打包好的吃离开了食堂，奔向初中部。

颛一等人昨逃课的偏门在西边，最东边翻过一道墙便是初中部，初中部与高中部之间有一扇大铁门相通，不过除了放学时间外，这扇门都是紧紧锁着的。

颛一、楼兰、未来到得稍早，初一1班仍在上课。通过后门的窗户，他们能看到在教室后面罚站的初九与火。

此刻，火正靠着教室后面的杂物柜，望着窗外发呆，初九则低着头，自然垂下的右手攥着一支笔，看上去不像是走神了，因为神情很认真，似乎是在聚精会神地用耳朵听课。

“诶？”颛一转过头，他刚才余光无意中瞟到了火的斜前方，一个坐在最后一排体格明显比同龄孩子强壮很多的男学生。

“胖……胖虎？”颛一在心里了一句。这个男学生的长相简直和胖虎一模一样，绝对可以称之为三次元版本的胖虎。

是巧合？是仅仅长得非常像吗？还是哆啦A梦的世界破碎了，胖虎侥幸活了下来？所以这个学生是失去记忆重获新人生的胖虎？

假如没经历过永夜，没亲眼看到咒灵们变成一个个本不应该存在的家伙，颛一是绝不会相信自己脑中的这个想法，但是女鬼版的樱田妮妮都出现了，胖虎出现有什么不可能呢？

“嘁，即便是真的，也只是胖虎而已，香香哥要是在的话，一定会高呼‘为什么出现的不是我的老婆们？！’嗯，一定会这样，这家伙从学开始，便跟着动漫上的弹幕一起喊各种角色为老婆！”

随后颛一重新思考起早上用电脑搜索“美食”二字，引发出的相关问题。这个世界与家乡的食物为何相似度如此之高呢？自己学生时代常吃的吃在这所中学的食堂里都能买到！

难不成……是一个与家乡平行的星球，或者干脆就是家乡所在的星球毁灭了，大量人口涌入这个世界，导致了美食文化受到了影响？就像彩衣的那样，一些人会在机缘巧合下梦到前世的事情，这些梦潜移默化影响了这些人，从而发展出了相似的美食文化？

或者更大胆一点假设，将世界中的各种生物比喻成信息，或者是数据，世界与世界则是两个一定程度上可以兼容，却不能完全兼容的系统，它们撞击时会让一些可以兼容的信息涌入到另一个世界？

再进一步假如，这两个系统不完整也能运行，可以拆分成无数个单元，一些不能与另一个世界兼容的信息便会留在单元内继续运协…这怎么有种一些里的破碎空间，独立秘境之类的感觉啊……不行不行，这个问题不能想了，会没完没的。

叮叮咚咚——

下课铃声响起，教室内的气氛立马发生了转变，一个个学生犹如重见光明大呼自由真好的囚犯。

“太简单了，有什么不好懂的，我居然是学渣，呵！”初九合上书本，扭头看向后门窗户，先是一愣，接着露出了笑容。

原本站起来想向外走的胖虎，一看到初九走过来，连忙坐了回去，并向旁边挪了挪椅子，把路让了开来。

后门锁着，初九从前门走了出来，“哥，楼兰姐，未来姐，你们怎么过来了？”

“我们班发生了一些事情，老师因为错话，触犯了光之律法，一会和你细，”颛一揉了揉初九的脑袋，“你头发怎么回事？你早上不是扎的双马尾吗？我见你班后排那个男生似乎很怕你，是发生了什么吗？”

“哦，你是胖虎吧，我的头绳被他抢走了，我和火便出手吓唬吓唬了他。”初九。

真是叫胖虎啊！

“这样啊……”颛一看向教室里的胖虎。

一接触到颛一的目光，胖虎立马浑身一哆嗦，赶紧低下了头，跑到教室后面的柜子里拿出扫把开始扫地。

胖虎误以为颛一、楼兰、未来三个是初九和火找来教训他的，所以吓得不敢出来。

“注意分寸，”颛一，“下手轻一点！”

“放心，颛一哥，我下手有数，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初九，”火一边一边使劲闻着颛一、楼兰、未来三人手中拎着的袋子，“嘿嘿嘿，这么多吃的，一定是拿来给我们吃的了？”

“嗯，拿着吧，”颛一松开手，把袋子放到了火手上，“走吧，我们去后面找个地方坐一会，方便你们吃东西。”

五人去初中部教学楼后面，找了处室外台阶坐下。

火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很快吃得满嘴都是油，“你们不在，我终于重新感觉到自己是一位打更人，是一位超凡者，那个胖子，完全不是对手，哎，可惜是个鬼，完全自豪不起来！”

颛一掏出面纸帮初九擦了擦鼻尖蹭到的油，“好吃吗？”

“嗯！”初九点头。

之后颛一将班级里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讲给了初九和火，并着重强调了心讲话，类似需要去完成的话，不去完成便会成为假话、空话的话，除非真的有必要，不然不要。

广场操结束，学生们排成了队，准备回教室上课。

“喂喂喂，咳，”广播响起，“耽误大家两分钟，不不不，不是两分钟，我错了，是耽误一会！”

“就在第一节下课，我校高中部高三2班……”

广播讲的是颛一班级发生的事情，并重点告诫学生们新闻的真实性，与一些话方面的注意事项。

在这种无法解决，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的事情面前，校方已经有些顾不上的话是不是会在学生之中引起恐慌，他们甚至希望学生们心里产生一定的恐惧，从而对“光之律法”的事情重视起来。

因为不重视真的会丢掉性命！

“好了，”颛一将垃圾收了起来，“你们回去上课吧，中午来接你们！”

“颛一，”初九和火走后，楼兰抱着肩膀，“你像广播里先是两分钟，意识到错话后，马上改口，能弥补吗？”

“不好啊，”颛一捏了捏太阳穴，“主要问题是光之律法目前不是全球，或是某片区域生效，它是随机的，就像是个老旧的机械，时好时坏，时而能用时而不能用，不然就很好判断了。”

“呋，”未来吐了扣烟，“真是麻烦，不如打一架来得痛快。”

“对了，”楼兰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颛一，要是让你救夏老师，当时你能有办法吗？”

“办法是有，风险同样很大，也不见得会有效，”颛一，“首先时间太短了，从夏老师出再讲一分钟下课开始，就代表着只剩下不到一分钟来思考，思考出有效合理的办法，当时我想到了三个办法，一是由我提醒夏老师该下课了，二是装病晕倒一动不动，三是打昏夏老师，你们觉得有可行的吗？”

未来抽着烟静静地听着。

楼兰想了想，“先分析第一个，即使是老师了再讲一分钟下课，一个学生举手对老师，‘老师，一分钟到了，你该下课了’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同时提醒的人也有风险，必须仔细斟酌用词，不然提醒者会变成谎言者，因为要给夏老师制造正好一分钟下课的时间，提醒者就必须提前一定的时间，这个时候提醒者出‘一分钟’相关的字眼，选词造句出错便会成为谎言。”

“第二个，装病一动不动，也不话，便能避开谎言，理论上没什么风险，难点在于时间的掌控，需要提前预算好夏老师‘快将晕倒的同学抬到医务室’的时间，之后才会是‘下课’的话。但问题在于，这会变成主动阻止了‘再讲一分钟下课’这句话，而不是夏老师去履行了这句话，我们无法确定这种情况下，光之律法如何判断，再加上光之律法是随机生效，可能出现本来不履挟再讲一分钟下课’这句话也没事，反倒是主动阻止了夏老师不能完成‘再讲一分钟下课’这句话，导致光之律法生效。

“第三个，同上，同样是被迫终止。哎，看来，我们谁要是错了话，其他人什么也做不了啊！往好处想，使文明能制造出如此先进的律法，应该很智能才对，希望这个东西没坏掉，不影响智能，只是启动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这样我们多少能安全些。”

“呋——”未来忿忿地吐着烟，“头大，生气！”她望了眼上的太阳，“谁能想到有一，光会如此可怕！”